回到校,徐墨儿远远地看到萧禹洋急匆匆地走进思修楼。她知道,生会的很多会议都安排在思修楼的6楼。
看来萧禹洋还是很忙!
徐墨儿叹了口气,回到宿舍。
“墨儿,你多久没见萧禹洋了?”上铺的江筱然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有几天了吧!怎么啦!”
江筱然犹豫了一会,笑了笑,“我是想你应该多抽点时间陪陪萧禹洋。”
“我也想啊!不过我刚才看到他好像挺忙的样子。”徐墨儿百无聊赖地翻着书。
江筱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神复杂,试探着问:“你刚才看到他了?”
“嗯,我看到他去思修楼了,应该去开会吧!”
“额!”江筱然欲言又止。
……
第二天,徐墨儿早早来到景苑。
“哇!竟然还有松露!”
厨房里摆着一堆食材:口螺,鹅肝,鱼子酱,羔羊排……和各种蔬菜瓜果,是各个国家进口的。还有来自澳洲的菲力牛排!看了看日期,竟然是昨天的!难怪看着这么新鲜。
她不禁感叹:这有钱人的生活真是难以理解。幸好之前为了能去一家高档的法国餐厅做服务员,专门去做法国菜,然后又跟着后厨的法国厨师了些,要不,今天可能就要浪费这些珍贵的食材了……
“哎!累死我了!”
客厅里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徐墨儿吓了一跳,赶紧走出去。
只见沙发上躺着一个容貌俊美的男子。穿着一件针织衫,外套随意地丢在地毯上。深棕色的头发有些蓬松的自然弯曲。白净的脸,薄薄的嘴唇总是给人一种似笑非笑的错觉。
“哟!这夏侯羽还金屋藏娇啊!”看到徐墨儿走出来,欧阳旻立马站起来打量着她。
“你是谁?”突然闯进来一个陌生人,徐墨儿有点害怕。
“客人!”这时,夏侯羽从门外进来,把车钥匙往茶几上一扔。坐在沙发上。
欧阳旻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徐墨儿:“啧啧,夏侯羽,没看出来啊!”
夏侯羽脸色有些难看:“还不进去!”
徐墨儿瞪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厨房。
“哎!美女,别走啊!”
“你有完没完!”夏侯羽脸上已有愠色。
欧阳旻坐下来笑了笑:“我,你不是来真的吧!”
“只是个佣人罢了!”夏侯羽冷冷地了句。
“哦!我嘛!你好像不喜欢这种类型的。”欧阳旻看着厨房的向,眼里有藏不住的惊喜,喃喃自语:“不过,倒是我的菜!”然后回头看着夏侯羽:“哎,今天你得把上次拍到的红酒拿出来啊!”
……
“香煎银鳕鱼,盐烤蓝贻贝!”
“鲜虾浓汤”
“红酒鹅肝,焗蜗牛,黑椒烤羊排,鱼子酱,法式牛排”
“布雷焦糖布丁,土豆沙拉。”
欧阳旻一边吃一边看着一道道端上桌的美食,带着些羡慕的语气道:“你夏侯少爷的佣人还真是不一般啊!这手艺虽然不及正宗的法国大厨,但胜在另辟蹊径,倒是有种不一样的风味。”随后,他切了片鹅肝放进嘴里:“不过这鹅肝要是用8年的拉菲就完美了!”
“我先走了!”徐墨儿摘下围裙。
“哎,美女,给个电话号码呗!”
“这位先生,您在法国生活了这么久,难道不知道向第一次见面的女孩要电话号码显得很轻浮吗?”
“哦?你怎么知道我在法国住过?”欧阳旻放下手里的餐具,饶有兴趣地看着徐墨儿。
“您刚才鹅肝用8年的拉菲,据我所知,世界上只有一家餐厅是这样做的。就是巴黎的St—Gerain。虽然它在世界上并不是很知名,但是,只为了吃那道拉菲鹅肝的人却趋之若鹜,有的不惜等个两三年。然而St—Gerain只提供现场订位,即使幸运订了位,也不知道到底哪天才能吃上。所以,必得是长住在那的人才有那个耐心和时间,不然,即使再多的钱恐怕——”
徐墨儿瞥了一眼夏侯羽:“也是吃不到的。有些人以为只要在鹅肝里加入8年的拉菲就是那道‘拉菲鹅肝,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真正不可复制的是厨师做鹅肝的工艺。所以即使富豪们用再贵的拉菲,再好的鹅肝也做不出那样的味道来!”
此时,欧阳旻惊讶地看着徐墨儿。他的确在法国留5年,也为了吃那道“拉菲鹅肝”等了一年多。
“哼……”沉默许久的夏侯羽突然冷笑了几声,抬起双眸,眼神犀利。
“再贵的拉菲不过是红酒,再好的鹅肝也不过是内脏。我可以做成拉菲鹅肝,也可以做成别的。高兴了可以让它身价倍增,不高兴也可以让它一不值!”
听着夏侯羽的弦外之音,徐墨儿攥着拳头强忍内心的怒火。
“哎呀!”见气氛有些尴尬,欧阳旻夸张地喊了一句。
“经美女这么一提醒,在下的确有些失礼!”随即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到徐墨儿面前,左手放在身后,表情庄重地低头致意。然后伸出右手。
在欧阳旻刚要碰到徐墨儿左手的时候,夏侯羽突然出现推开了他。
“你不知道吻手礼只针对已婚女性?”
徐墨儿看了看两人,真是莫名其妙!拿起柜台上的包,取下外套。
欧阳旻走上前:“我送你吧!也好展示下我的绅士风度!”
“不用了。我男朋友来接我了!”
“你有男朋友了?”欧阳旻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又回头看了看夏侯羽。
此时夏侯羽的脸色很难看,像谁抢了他心爱的西一样,眼里充满了杀气。
“那太可惜了!”欧阳旻略显失望。
徐墨儿没理他,打开门走了出去。她对这些纨绔子弟从来都没什么好感。
“唉!名花有主喽!”欧阳旻回头看了看夏侯羽,却被他那像要吃人的眼神吓了一跳,扭头看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