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着慵懒,暖暖地照进房间。
徐墨儿醒来,枕边已经冰凉。屋子里空荡的犹如窒息般无声。
尽管外面已是春暖花开,但她心里却无一丝暖意。她才发现,夏侯羽已经是多么重要的存在。
下楼来,听见厨房传来动静。她欣喜地跑过去。
“徐姐,你醒了!”
吴妈回头,笑容和蔼。
“嗯!吴妈,早!”徐墨儿敛了些笑容,眼睑下垂。
“做什么?我帮你吧!”她想和人话,不想一个人呆在还残留着夏侯羽气息的屋子里。
她往窗外看了一眼,外面的保镖依然站的笔直。喃喃道:
“他们不睡觉吗?”
“他们是轮流换班的!”吴妈走过来笑着:“徐姐,不用担心,少爷很快就会回来!”
“嗯!”徐墨儿努力挤出丝笑容。
……
每天,徐墨儿都像只关在笼子里的鸟,最开心的事就是能在晚上和夏侯羽通一次电话。可是每次通话时间都只有短短两分钟。其他的时间,永远都是无法接通。
……
“婚期定在三个月后!”
“什么婚期?”欧阳旻站起来,不可置信地问道。
难道江筱然并没有劝她父母?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出去下!”
“站住!”欧阳昊厉声叫住正欲出门的欧阳旻。
“你想去找江筱然?你以为凭她一己之力就能阻止这桩婚事?欧阳家与江家的联姻已是板上钉钉,谁都改变不了!”
“呵呵呵……”欧阳旻苍凉地大笑几声:“想要我屈服!除非我死!”
完,摔门出去!
昨晚,徐墨儿并没有接到夏侯羽电话。她一晚上没睡着,想着各种可能。
上午,却接到余秀莲电话。
她感觉余秀莲在电话里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事想告诉她,可是她问了几次,都被她找借口糊弄过去。后来直接挂了电话,再打已是关机。
担心了一上午,下午她才又接到余秀莲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便是余秀莲声嘶力竭的哭声。
“妈!怎么了?”
徐墨儿吓了一跳,感觉出了大事。
问了好几遍,余秀莲才断断续续地:“墨儿……翔……翔出事了!”紧接着又是一阵啜泣。
“翔?翔怎么了?”徐墨儿也急的掉下眼泪。
可电话那头的余秀莲悲痛欲绝,根无力回答。
“妈!你翔怎么了?妈!我求求你快话啊……”
“你好!你是病人家属吧!”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不停询问的徐墨儿。
“是!我弟弟怎么了?”徐墨儿擦了把眼泪,赶紧问道。
“徐翔白血病复发!这次更加凶险!靶向治疗已无成效,必须尽快进行骨髓移植!”
徐墨儿舒了口气,“有救就行!那医生你尽快安排手术,不用担心手术费用!”她觉得余秀莲应该是担心手术费用才会如此伤心。
对顿了顿,道:“现在不是费用问题,而是我们骨髓库里没有合适的配型!”
“那其他医院呢?也没有吗?”
“实际病人已经住院一周了,目前B城的骨髓库里是没有的。我们已经提交了病人HLA与国的骨髓库进行配对,但目前并无消息,而病人的病情刻不容缓,时间长了,恐怕化疗都承受不住!所以,我们想请你尽快回来做个配型,毕竟有亲缘关系的兄弟姐妹成功匹配的机率会大一些!”
“好!我马上回来!”徐墨儿又对余秀莲宽慰了几句,挂了电话后,订了最近班次的机票。
她拿上夏侯羽临走时给她的一张卡,当时她没要,现在看来,却是救了急了。
她又给夏侯羽打了个电话,依然无法接通。她顾不上其他了,向吴妈明了原委出了景苑。
见时间还早,她回出租房收拾了几件衣服。
走下楼,她觉察到有人跟着她。
她提着行李快步跑起来。后面已有几个人追上来。
慌乱间,有人拉住她,快速朝前跑。等她反应过来时,才看清眼前的人。
“欧阳旻?你……”
欧阳旻一言不发,面色凝重,打开停在路边的车门,把徐墨儿塞进去,启动车子快速离开。
确定后面没有人跟着,他才定了定神。
“没事吧!”
徐墨儿摇摇头,“谢谢你!”
欧阳旻轻笑一声:“没想到你还这么淡定!”
徐墨儿勉强笑笑,没有心情与他笑,她心里惦记着等着她救命的弟弟。
“麻烦去机场!快好!”
“你要去哪里?不会去找夏侯羽吧!”
到夏侯羽,徐墨儿又开始担忧: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可是她现在也来不及想其他。
“我要回B城!”
见徐墨儿一脸严肃,眼角似乎还有泪痕,欧阳旻心里有些猜测。
“是家里出事了?”
“没事,你把我送到机场就行!”
……
下了车,徐墨儿赶紧跑进去,拿了票换了登机牌。欧阳旻停好车后却不知所踪,她也没空在意。
在候机室等待的时候,欧阳旻走进来,在她眼前晃了晃手里的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唉!累死我了!”
徐墨儿一把抓过他的票,看了看,“你怎么会有到B城的票?”
欧阳旻用手臂枕着头,得意道:“有钱能使鬼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