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星河被困在金中,挣扎了半天也没挣扎出来,只是斜着眼睛看着天帝,一脸不屑的表情,十分傲慢。九幽**看着芸芸在自己身边一点一点消失殆尽,不免又想起了柏磬的面容来,若是让她知晓了芸芸被杀害,那该有多么伤心。
天帝随即下令将之瑶上神和一帆上神放出天牢,九幽**这才匆匆赶到天牢救出了之瑶和一帆,而沐星河则被关进了天牢。
回到了月下宫,之瑶清理了一遍自己宫中的人,她警惕性变强了,不敢再让存有二心的人留在自己的宫中。柏磬清点了一下人数,然后散了些钱财给那些人让她们收拾着行李离开了。
“主儿,你可算回来了。”柏磬一边替之瑶捏着肩,一边道。
之瑶点点头,比之前更加沉稳了,她不敢再如此大大咧咧了,也算是成长了不少。
“柏磬,我总觉着有问题。”之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茶。
柏磬疑惑道:“怎么不对了?沐星河不是已经被抓住了吗?主儿你也被放出来了,哪儿还有问题?”
之瑶摇头:“怎会如此之巧?刚好就有人来认罪,刚好就有人来被抓住,我觉得沐星河不是真正的凶手,他只是一个替罪羊,真正的凶手还隐藏在九重天上,而且那人与翼族有来往,这才可以让一个翼族来替他背锅,不然你想,我与翼族无冤无仇,翼族怎么会派人来杀我?”
这么一,似乎很有道理,柏磬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缓缓道:“那主儿你可得心了,这恶人还未抓到,很是危险。”
之瑶点头。
“殿下,殿下,我家主儿正在歇息,不接待宾客,您先请回吧!殿下!”门外,一个婢女的声音传了进来。
“何人?”之瑶道。
柏磬探出头望去,九天玄女正带着阴阳司神走了过来。
九天玄女一脸不好惹的表情,风风火火闯了进来,来到之瑶面前,看着她,二话不一巴掌打到了她的脸上,吓得柏磬惊呼一声,立即抱住之瑶,拦在九天玄女身前。
“殿下,您这是做什么?”柏磬大惊。
之瑶木楞地窝在柏磬怀中,静静得看着九天玄女。
“你我做什么?之瑶,你给我清楚,你为何要谋权篡位?”九天玄女怒道。
之瑶有些心痛,明明九天玄女是最相信自己的人,而现在都不相信自己了。
“我没有。”之瑶苍白地反驳道。
“没有?别以为天帝抓了沐星河,把你放了你就是无罪了,无风不起浪,你要是没有半点谋篡的想法,怎么会被人添油加醋抓了你的把柄?”九天玄女道,“我真是看错了人,我那么信任你,教你法术,传你功力,助你飞升上九重天,当成上神,你便是这样做上神的?真是丢了我昆仑的颜面!”
这么些话似豌豆一般打在之遥的头上,她听得头疼,看来九天玄女是被有些人给迷惑了心智,对自己产生了误会,但是她现在带来了阴阳司神,怕是不会放了自己。
之瑶给柏磬使了个眼神,让她去找一帆上神,柏磬点了点头,转身就跑了。
“你找谁来帮忙都没用。”完,九天玄女抓住之遥的衣袖,带着她来到院子中央。
“你要做什么?”之瑶问道。
九天玄女眯了眯眼道:“之瑶,或许你还不太会做神仙,你便下凡去历练一生吧!”
完,九天玄女朝阴阳司神点了点头,阴阳司神拿出一面铜镜,嘴中念着咒语,镜子不断变大,逐渐升上空中,朝地面上打出一个漩涡。
“不要。”之瑶拒绝着。
阴阳司神继续念着咒语,之瑶突然被一股力量给吸引进了漩涡中,瞬间落了下去。
“之瑶!!”一帆这才赶到,但却已经迟了一步。
他发疯一般跟着一同跳入了漩涡。
“一帆上神!”九天玄女大惊,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没抓到。
就这样,两个人都跳了下去。
终于,神界的记忆之瑶和一帆再一次回忆了一遍,两人坐在鹤净真人的院中许久,竟连天黑也未曾发现。
“姐姐,姐姐。”百屿从屋内跑了出来,抱住了之遥的大腿道,“饿了,饿了。”
之瑶抱起百屿坐在自己腿上道:“师父未曾带你去用晚膳?”
百屿摇头道:“师父睡着了,叫不醒。”
之瑶看了一眼一帆,鹤净真人不存在叫不醒的时候,难不成是出事了?
之瑶放下百屿,迅速与一帆往屋内跑去,只见鹤净真人躺在床上,看似睡着了,但是两人又摇又喊的,鹤净真人却不见醒过来。
一帆给鹤净真人把了下脉,大惊:“梦魇!师父若是醒不过来,怕是要被困死在梦境中。”
之瑶虽习了各种法术,但是对于梦魇这种情况却束手无策,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一帆迅速在脑海中搜寻应对梦魇的法,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出了一个办法来。
“之瑶,一会儿我会进入师父的梦中,你在外给我们护法,如果一柱香的时间我还没醒过来,那你就把真气注入我的元神中强行让我醒过来。”一帆道。
“那师父呢?”之瑶有点担忧。
一帆皱眉:“若是一炷香之内我还没把师父救醒,那师父就一直都醒不过来了。”
之瑶有些恐慌,她不想就这样失去师父。
“别想了,时间紧迫,先救人。”着,一帆从鹤净真人的书桌上拿起一根香来,点燃后插在一旁的花盆里,然后躺在了鹤净真人的身边,握住他的手,慢慢闭上眼睛。
只见他的周身开始弥漫着一股淡蓝色的烟雾,并逐渐将两人包裹,一帆的眉心处元神在缓慢地闪烁着,之瑶开始运功为两人护法,用真气把两人包围。
一帆进入了鹤净真人的梦魇中,这儿黄沙漫天,风暴不断,沙砾钻进眼睛,什么也看不清楚。他一边用手半遮双眼,一边艰难地在风暴中前行着,还在一边大喊着:“师父,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