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才回过头去。
“比这时间更长的我都没换过,就这几天不算什么的。”
“那会不会臭啊!”
夏晨歌这话开口,别是男人愣住了,连同自己也愣了。
夏晨歌以为这男人不会回答她了,俩人就这么沉默了下来。
等夏晨歌衣服快干的时候,男人才试探的开口。
“要不麻烦你帮我洗洗。”
夏晨歌听到这话差点笑得喷了起来。
但又怕伤到这男人的自尊,最后死死的忍住了。
“要不你在忍忍,到了下一个镇上,我看看能不能和衙役大哥商量一下,去给你买套新的。”
霍离沉默了一瞬微微的点头了。
晚上衙役们做了些野菜面汤,夏晨歌她们也就厚着脸皮吃了些。
来平时压解犯人,都是衙役坐着等吃就行的,这次到是掉回来了。
主要是人家后台硬,打过招呼了,自己是兵卒的,只得应了,而心里想的是赶紧到下一个县城把人交接了自己也算是完成任务了。
晚上夏晨歌穿回了自己的衣服,找了个石头过来垫在头低下就打算睡觉了。
霍离看着不禁皱了下眉头。
把刚才夏晨歌还回来的被子扔到了她头上。
“盖着,要是生病了以后谁退我啊!”
夏晨歌开始还有些感动来着,但听完男人后半句也懒得管他,拉过来随便盖在身上就睡了过去。
霍离听着女人均匀的呼吸声,脸上稍微放柔和了些。
只是抬头的瞬间,不期然的看到了对面一双落在夏晨歌身上的眼神,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那边霍启像是感觉到霍离的眼神似的,忙偏过脸往这边看了过来,这一看俩人的视线就这么在空气中对上了。
霍启有些心虚的别来了眼睛。
霍离看着他这副样子,眼里闪过一摸寒芒。
夏晨歌不知道这些,只觉得地上又潮又冷的,睡到下半夜就醒了过来。
周围的人都睡着了,边上还有一个值夜的衙役,这会儿估计是瞌睡来了还是怎么的,站在那边半天不动一下。
夏晨歌收回视线就和霍离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你也睡不着啊!”
霍离看了她一眼。
“坐着怎么睡。”
夏晨歌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忘记把这位大爷从轮椅上挪下来了。
顿时有些心虚的别开了目光。
“现在天还没亮,要不你休息一会儿。”
霍离挑下眉头,微微点头应了。
夏晨歌那你站起身把人抱下来躺到了自己刚躺的地。
………………
就这样过去了几天,路上还是一如既往的闷头赶路,早上能吃就简单的弄些吃的,中午那一顿是没有的。
晚上如果遇到破庙或者乡镇,能借宿的衙役大哥都没有亏待夏晨歌她们,除了每天路上一直走之外,感觉就像是出来旅游似的。
期间经过乡镇的时候,夏晨歌下去买了些换洗的衣物,又添了一床被子。
还有些生活必须品,还偷偷的藏了两斤的面粉,想着以后必要时可能能救救命。
李明霞她们也跟着夏晨歌出去几次,看着她买的这些西也买了些,至于她们身上的银子是从什么地来的夏晨歌无从得知。
但也能猜出来,估计是抄家的时候悄悄的藏身上的。
夏晨歌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木镯子,脸上也漏出了一丝笑意。
之后又走了十多天,就到了另外一个省城,衙差领着夏晨歌她们到了当地的衙门办理了交接手续。
这才离开了,走的时候还到霍离这边打了声招呼,是那边的衙役已经打点过了,以后也和他们一样,不会为难霍离他们,只要路上不生事端就行了。
霍离微微的点头之后,那衙差就离开了。
夏晨歌刚才就站在边上自然把俩人的话都收入了耳朵里。
心里也明白了过来,原来这半个多月来的压解生活都是有人照顾啊!
难怪觉得像是徒步旅游似的。
只是等那些人走后,霍离回头看了夏晨歌几眼。
夏晨歌被这人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脸上慢慢的红了起来。
“你干嘛呢!一直盯着我看。”
刚完这话,男人的手就落在了她的脸上。
夏晨歌开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等到男人弯腰抹了一手的泥,然后又在夏晨歌的脸上抹了一下,她这才反应过来。
“你这人干嘛呢!我今天早上才洗过的。”
霍离看了眼夏晨歌的脸,看遮的差不多了这才抬起头来。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夏晨歌听完男人的话,愣一下,心里也稍微摸到了些低,忙趴在地上又滚了几圈,还把头发给弄了些下来遮住了脸。
那边的李明霞和老太太看着这俩人的举动,一开始是有些鄙夷的,但是李明霞这几天跟着夏晨歌买西什么的,都尝到了甜头。
也顾不得这么多,着她的样子在地上滚了几圈,也把头发弄下来遮住了脸,更夸张的是,一张脸上被她涂得只漏出一双眼睛来。
夏晨歌看着李明霞这样子。刚想发笑,身后就传来了话的声音,原来是前几天的那名衙役大哥领着几个生面孔过来了。
“这就是犯人,在下就交给你了,麻烦你多照看一二。”
这边交接的领头人是一个胖胖的官差,一听完那衙役大哥的话,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就落在了夏晨歌身上,只是一瞬就嫌弃的挪开了目光,等看到身后的李明霞脸上更是嫌弃了。
心里也有些不耐烦起来。
“我张大凡办事你放心……………………”
之后又了些这才把夏晨歌她们收到牢房里,等着明天早上天亮再出发。
这次几人都被安排在了一个牢房里,刚进门的时候那衙役大哥看着,身上置办的这些西到还留着。
只是等第二天出了牢房门,走了差不多十多里路,到了一个偏僻的山头,这伙人直接就来搜身了,哪里还像前面那批官差那么好话啊!
那些官差也有四五个,想打又怕打不过,哪怕是打赢了以后就是一辈子的逃犯,还没有被流放了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