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沉默许久,声音里多了几分颤抖,似是无奈。
“悠儿啊,天命如此!
我们世代守护者这里,我们的家族世代受到这里子民的供奉,我们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不等墨卿再往后看,眼前的画面再次破碎,眼前变成了墨卿再眼熟不过的场景。
人界
婴儿出生魔气肆意,引得家人忌惮非常,一场惊心动魄的追杀,要杀掉的不过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墨家的人得大义炳然,他们自己是大义灭亲,唯一珍惜她是一条生命的就只有她的奶娘。
墨卿从到大,一幕幕如此清晰的在她眼里一点点流过,那扎根在她心里的痛处,又一次刺痛了她的心。
“你看吧!我们都一样!”那妖娆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我们,都是被老天爷玩弄的人!所以让让众生一同陪葬如何?”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诱惑力,墨卿的眸光明灭不定,眼里仇恨与纯净交替着。
“卿儿!”忽然一道银白身影出现,带着浑厚担忧的嗓音让得花悠儿一惊。
随即她又恢复了淡定的模样,妖娆的眸子随意的看了他们两个一眼。
“你倒是有些事,竟能破开我给你设置的幻境,还能进到她的环境中来。”
“你对她做了什么?”阎苍云的目光始终落在墨卿身上,她的眼神没有焦距,心神不稳。
“我可没做什么,只是她太弱了,心神应该快要被我控制了吧。”
花悠儿的有些得意,而她的眼睛里充满着嗜血和疯狂,她最喜欢看有情人不得相守的样子了!
“你找死!”阎苍云伸出手掌握住花悠儿纤细白皙的脖子,手掌收拢。
他的眼里充满了戾气,话时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儿。
“你最好是让她从环境里出来,否则……”他的手掌捏的更紧。
但另他没想到的一幕却发生了,他捏紧的手掌忽然感觉一轻,眼前的人变成了一片片桃花四散纷飞。
怎么可能?他刚刚明明是控制的体,阎苍云不觉得自己刚刚的判断有误。
“我的确是体。”那妖娆的声音再次从他身后传来,像是知道阎苍云的疑惑,特意解释道。
“但是这世界上只要她还活着,就没人能把我怎么样!”她眼角轻轻瞥了一眼心神不稳的墨卿,眼里满是得意。
阎苍云冷漠的眸光看着她,如同利剑一般的眸光,若眼神能杀人,眼前的花悠儿估计都已经魂飞魄散了。
而墨卿此刻脑海里的两个世界在进行着最后的斗争。
“你就从了我吧!这世界有什么好的,跟我一起将所有人的灭了,横尸遍野来祭奠那些所谓的良心,道德,天意!”
花悠儿妖娆充满魅惑的话再次在她耳边响起。
“不!师父过凡事有应必有果,天道只是为了权衡利弊,防止世界倾泻,它固然无情,却制衡着我们这些有情之人。
这不是滥杀无辜的理由!”
墨卿挣脱她花悠儿对自己神魂的束缚,墨色的眼眸凝视着花悠儿。
刚刚花悠儿和阎苍云的话也然被她听见了,“只要有我存在,世间便无人能把你怎么样吗?
你就是我的心魔?”
虽然是问句,但墨卿的语气却是笃定。
“是又如何?你能奈我何?就以你的实力。”花悠儿轻蔑的在她身上扫视一周,确定她身上毫无威胁。
“是吗?”墨卿撑开手掌,将所有的灵力都凝聚于手心之上。
那银白色的花纹印记散发出微缩的光芒,在日光之下,几乎看不清什么,而后空气之中一声水滴之声穿透过每个人的耳膜。
那声音直击人的灵魂深处,玉露花神水在墨卿的手掌之上起伏不定,一点点波纹在花瓣之上荡开。
“我怎么动不了了?你对我做了什么!”花悠儿挣扎着,便是在她挣扎之间,丝丝缕缕的魔气从她的五脏六腑透了出来。
最后部被收入玉露花神水之中,那些魔气通过玉露花神水的净化,又重新变成了暗系灵力蓬勃的涌向墨卿的身体经脉。
她如今灵湖已经满了,那些暗系灵力似是有思想一般,自己在血液之中开辟出一个灵湖世界,而后栖身其中。
心魔被墨卿收回来,花悠儿身上的媚意也消散殆尽,她瘫倒在地上,再次睁眼眼中只有一片悲伤。
“花悠儿,你没事吧。”
墨卿亲眼见过她的经历,也知道她之前是被自己的心魔所控制,对于这个女子,到底她是同情的。
“我,没事!”
她摇摇头,目光环视了周围一圈。
不知何时,那美丽的环境,热闹的大街巷已然不见,周围炊烟缭缭,一片静逸。
人们部都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挑着担子送菜的大爷,此刻菜篮子撒了一地。
“都怪我,竟让好好的桃花城变成了这幅模样!”
她终究是自责的,这里是她生长的地,也是她与他相遇的地。
“他生前最是善良,若是知道我如此害人,定是要对我失望了。”
她苦笑一声,低声道。
墨卿走到她旁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别难过,若你与他有缘,也许下辈子还能再相见呢。
今世就当你与他的一场劫难,来世你去寻他,在不与他分开了便是。”
阳光之下,墨卿眼里的光芒四射,又带着几分歉意道。
“这桃花城的劫难因我而起,实在是对不起。”
她道歉道。
花悠儿怔怔的看着这黑衣女子良久,忽而笑了。
“谢谢你!将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还如此安慰我。”
她的眼里没了悲意,反而是多了对未来的憧憬之色。
“你得对,我相信来世定能与他再相见!”
在仙界,是知道前世今生不仅仅是一个传而已,当人存有执念,来世定能在相遇。
至于今生,花悠儿环视这片桃花城。
能守着这片与他相遇的土地,似乎也不错。
“师妹,你没事吧!”
幻月秋寒和凰轻成跑到墨卿面前,从进城那一刻开始他们便被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