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连天担心:“可以不让千帆去吗?”
“怎么?在你情敌面前没有信心?”归抢了水连天准备要下筷的鱼头。
他抢了自己的爱人,那么他抢回一个鱼头,完不过分呀。
水连天:“你的情敌是你吗?”
归连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
九微:“所天勖洗碗,我等下和千帆去找知。”
“那可不行,你们两个弱女子。”所天勖。
归喝水都差点噎着了:“你的九微是弱女子?又来了又来了,在你眼中,你的九微简直是柔弱不能自理。”
“但天勖,你不适宜陪我去。”九微。
她只需要如此,所天勖就明白了,因为两个人共掌时空锁,再去碰上有时空钥匙的人,那就危险了。
归看这群人来去也不出所以然来,索性:“我去。”
丹青来大块鱼塞到嘴里去,而后迅速吐出一排整整齐齐的鱼骨来,吐完鱼骨就:“你什么粗口呢?”
“我我陪程千帆去,上次不也我们去的吗?”
“什么时候轮到你陪她去?当我死的么?”水连天吃起醋来可是分分钟的事情。
“得了吧,就你和程千帆两人,去到哪哪都天打雷劈,你们的车子能不能成功开到人家家门前都成问题。”所天勖。
狼王发话,水连天自然是听的。
所以,最后还是归和程千帆一起去找知的。
这一次,那位之前坐到门口的婆婆也出现了。
她看了一眼来人,:“先生早就不住这里了,走吧。”
“我不信。”归,虽然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不信。
那位婆婆马上打开门,迎他们进去,:“不信的话,那你们自己进去吧,找找看,与其和你们这么磨着,倒不如让你们自己直接看个明白。”
归:“看就看。”反正轻车驾熟,他打起手电筒,走了进去,还是来到上次的那个洋房。
程千帆就跟在他身后。
面对一片漆黑,他有话想问:“你们这里怎么总是不开灯呀,这大晚上的。”
转过身去,那位老婆婆已经消失,驱魔成性的他也吓了一跳。
怎么消失就消失的呢?
但他不敢声张,怕吓到程千帆。
他走在前头,敲了三声门,料想一定无人应门的,和上次一样,轻轻把门推开了。
这一次,是他先迈进门口的,又来了一股阴风。
这让他想起上次知的,你来时风止。
想想就觉得好笑又瑟瑟发抖。
现在,他连开关在哪里都知道了,打开了灯,发现这屋子不仅空无一人,还到处都积了尘。
不知为何,他叹了一口气。
他迅速搜寻了一遍四周,最后对程千帆:“真的没有人了,看来这一次我们要扑空了。”
两人又再找了其他地,真的完没有人。
归猜测起来:“他会不会躲到时空里面去了?这样的话,就算我们找遍这个世界,都找不到他的。”
程千帆:“原我们来就是碰碰运气,看来我的运气真的没有了。”
“近者幸,近天者霉。”归还是要黑水连天。
程千帆也没有和他计较,并不急着维护自己的情郎。
两人有点失望地离去。
来到门口处,发现又有人来访,他们毫不客气地对着老婆婆:“喂,知在不?”
咦,这位老婆婆什么时候又出现的?
归自问自己也算是有一双利眼了,可总是感觉看不透这位老婆婆的踪迹。
他拉住程千帆不要往前走,静默在门边静观其变。
老婆婆面对来人,一副什么都没有听见的神情。
“喂,问你呢,知到底在哪里?”
老婆婆依旧一动不动。初夏了,晚风有点微热,她还闲情自若地扇着大葵扇。
这一来,两个社会青年状的痞子直接去推老婆婆:“你是聋子吗?”
只看到这里,归就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上前喝道:“你们有话不能好好吗?明明是来求人的,干嘛搞到像来打家劫舍一样?”
话语间,已经挡在老婆婆身前。
程千帆也上了前,趁机把老婆婆拉到身边来。
“关你什么事?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两位痞子一胖一瘦,一人动一个手。
“怎么?你们不知道自己是谁,要我告诉你们吗?”归怎么不知道他们是谁呢?
能来找知的,还能直呼知大名的,定然不是寻常人,这两位蛇虫鼠蚁,披着张人魔狗样的人皮,也能披出个下三滥的感觉来,他不收,真的愧对人间绿化。
胖的那个:“好呀,你不妨。猜中了亲你一口。”
瘦的那个:“我比较含蓄,飞吻就可以了。”
归露出嫌弃神情,:“就你们这张鬼脸和那唾液,恶心死了。”着,拿出一面无边黄铜镜,摆在二人面前。
两人见到镜子中自己的模样,一条蛇和一条无尾虫,样子暴戾,他们自己也被自己吓了一条。
异口同声道:“你到底是谁?”
归这次是捏着自己的鼻子的:“现在到你们来问我了?就不告诉你们,让你们死不瞑目。”完,眨眼不到的功夫,已经亮出了降魔流星球。
两个二打六轻而易举就被吸入了球里了。
归这次的集邮满足感并不很大,:“又多了两个碎料。”
一旁的程千帆却注意到,身边的这位老婆婆,在目睹这一幕的时候,居然毫无反应。
归转身,看到她的表情,:“你怎么也不假装怕一下?”
“老了,神经缓慢,反应不过来。”她。
“她作为时空钥匙主人的守门人,这种事情,早已经见惯不怪啦。”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传来一把声音。
三人六眼四处看去,却不见任何人。
当前,归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次会不会是燧明?假如不是,已经知道此人不简单了。似有若无的气场,是最容易将人碾压的,他握紧了手中的降魔流星球。
“当你们看到我的时候,证明你们的心,已经被我读到了。”那个声音继续。
是的,程千帆和老婆婆都看到了一个穿着带帽灰色袍子的人。但撑起的帽子处,却不见人头,只见双眼。
程千帆听水连天过,如果遇到类似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窃心魔,那个时候,只要不与之对视,就不会受其入侵。
这位老婆婆似乎也知道这个道理,她没有将头抬起。
怎知道那个袍子瞬间脱落,眼前的景象,如同一个透明的人褪下衣服一样,那袍子落在地上。
老婆婆刚刚好看到地上存留着一双眼。
看来是非要她对视那双眼的。防不胜防。
而这一切,归却什么都看不到,他见程千帆和老婆婆神色都不对,问:“是不是窃心魔?”
程千帆点头,:“是的,你看不到?”
“完看不到。”
“连那个戴帽子的灰色外袍也看不到吗?那灰色会深深浅浅地变着。”程千帆没有想到面对一个大魔,驱魔人反而会看不到。
归摇头:“看不到。他现在在哪里?”
“就掉在地上了,糟糕,老婆婆和他对视了。”程千帆知道这个人要进入老婆婆的心了。
如果老婆婆知道知去向的话,那么窃心魔进入她的心境后,轻而易举就会查获去向。
程千帆想到这一层,归自然也想到,他:“我进老婆婆的心里,去去就回。”
完,缩了,就不见了。
程千帆也看不清他到底飞哪里去了。
归飞进的,是一片花海。
对,山花烂漫的花海,都是格桑花。
有个女孩在放风筝,看起来,也就十二三岁岁的样子,白色裙子和黑色长发随风飘着。
多么美好的画面。
怎么这位老婆婆的心,那么的青春无敌。
他走过去,轻轻喊:“hi,不要被窃心魔入侵。”
那女孩转过头来,问:“窃心魔?”
归见到一张纯净无暇的脸。
第一感觉不是用美去形容,而是用干净纯洁来形容。
对他来,这样的容颜,才是最具有吸引力的。
他忍不住走近,:“是的,不管什么苦难,不管多少黑暗,不管多少关,都要闯过来,不要怕,不要被人放大,面对它,释放它就好了。”
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这样的心灵鸡汤。
他当时这些,只是为了给她免疫一下,免得窃心魔攻陷她的内心。
但是,长着一张如此岁月静好脸蛋的女孩子,内心真的会有黑暗吗?这是他很难想象的。
女孩一脸困惑地看着归,问:“你在什么?”
归腼腆地笑了笑,挠了挠头,:“哈,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刚一完,遍地的格桑花就一浪一浪地倒下,而后枯萎了,那速度之快,简直就如变魔术。
也就那么一刹那的时间,明媚的天忽然黑了起来,风狂雨骤,有人出现了,看不清样子,只听到声音,他朝着女孩喊:“桑,快回家,你爸爸出事了。”
桑便立马跑到山坡下,扶起黄色自行车就快速蹬了起来。
她问:“我爸出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我只是在路上听的,你去四婆家问问。”那个声音。
桑哭了起来,一边冒雨蹬车,一边自我安慰:“不会的,一定是骗我的吓我的。”
她踩车踩得气喘吁吁,归知道,这大概就是她心魔所幻。
看她的样子,像是能看到那个声音的主人,但他自己却看不到,所以他猜这人就是窃心魔。
他拦住了桑:“别去,这是梦,快醒。”
“你别挡着我,快走开。”桑只有一股劲要往前冲,完不管前面的归,整个人的情绪一下子就换了。
好端端的一个静好少女,就像这天气一样,从春光明媚,换成了狂风暴雨。
归想了想,知道无法就此叫醒她的了,于是:“你踩得太慢啦,来,我来踩,告诉我去哪里,我载你过去。”
完,截停了桑,也不容她反抗,一把将她抱到自行车后座,:“坐好。”
于是,他们就在疾风劲雨中急行。
好不容易,他们终于来到了声音所的四婆家,桑门都没有敲,就撞了进去,对着大厅空档处问:“四婆,我爸是不是出事了?”
“是的,下大雨,山体滑坡,盖在了你父母身上。”归又听到有个声音。
这一次依然看不到任何人。但很明显,桑的眼睛是有焦点的。她好像还在追着一个人来看。
看来,又是窃心魔了,这个窃心魔真的不容易啊,一人分饰那么多角。
“父母?我妈也?”
“好在,你弟弟是没事的,他们用尽了办法在危难中保护了他。你玲叔现在正在去处理这件事了。”
“那我爸妈怎么了?”桑腿都软了,她崴在门边。
四婆扶着桌子,不话。
桑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苗头了,吓了那么久,到了这一刻,终于哇一声哭了出来。
“哭什么哭?哭都没用啊,人都死了。”那个声音很大,有点震耳欲聋,有点无奈,但更多的是无情。
这一下,桑是直接嚎啕起来的。
不同的是,她已经坐不住了,连蹲着都觉得很费力气,她是直接瘫坐在地上的。
“你骗我。”她哭喊,拒不接受。
用这样的式知道父母双亡,怎么不会成为阴影?
归总算知道桑的阴影是什么了。
大概进入别人的情景,是一定会被情景所侵染的,对于桑的心情,归感同身受。
那是觉得整个世界都空了,所有人都走了,连自己最亲爱的父母都走了,只留下了她。
他走去,紧紧抱住桑,:“还有我在,没事没事,我会一直陪你。”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的话,大概是,知道当事人最需要这样的安慰。
这个时候,也着实没有联系到,也许这个桑,只是青少年版的老婆婆。
但不管是桑还是老桑,他都不会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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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今天又是我,存稿君。
哎~星期天还要上班真是苦逼,非常羡慕连休九天的某人。
欢迎你们来调戏存稿君,就当苦中作乐了。(捂脸存稿君还是个宝宝,轻调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