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妄欢所以要避开顾长城,倒不是因为怕了他,而是她现在的性格和安家大姐实在是相差甚远。安家的姑娘,其实很难被其他人见到,出门的时候都是有侍卫跟着,身自己也做了些许的易容。因此整个京城里真正见过这位安家大姐的人,可以除了安家姜家以及皇宫之外,便闲少有人知晓他的长相。
顾长城身为男性,又是已经成了婚的面,便更难见到安妄欢。他对于这位安家大姐的了解,基上都是从自家堂弟口中得知的。
也正因为如此,安妄欢才会不想跟顾长城离得太近,担心他会怀疑。虽然借尸还魂这件事情很匪夷所思,但是被人调包还是很正常的,毕竟这个时代有江湖的存在,而对于江湖人来,易容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就像是如今江湖上的偷盗之王,从来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模样,摘下一个面具之后总会还有另外一个面具。
其他人并不知安妄欢内心的想法,只是认为身为女性她对军营不感兴趣罢了。
“阿欢,你找堂哥有事吗?”顾朝雨一看到安妄欢就知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这丫头面容上没有任何显示,但是既然她能主动来到这将军府,就明即将发生一些不是很好的事情。至少对于落雁城来不是很好。
安妄欢没有回答顾朝雨的问题,而是摸索着下巴,盯着顾朝雨的脸看了一会儿。不得不,这皇宫里的太医的医术就是不错,虽然到现在为止,顾朝雨后脑勺的淤血还是没有清干净,他的记忆也没有任何回复,或者是想起什么以前发生过的事情的片段。反倒是太医给他敷的那种美白养颜的面膜,效果就不错。至少现在在天还没有完暗下去的情况下,安妄欢是可以清楚的看到顾朝雨那张俊美无双的脸的。
这段时间他和顾朝雨虽然没有天天腻在一起,但是也是每天都有见面聊天的,因此还真没有发现顾朝雨变白了,直到刚才她就这最后一缕阳光,发现顾朝雨的变化比起当时在清河村的时候确实大了很多。
来那种憨厚哎又夹杂着一丝违和感的猎人形象,已经完从他的身上消失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长白儒衫,刚硬的气质,以及那棱角分明的俊脸。即使没有了那曾经的记忆,现在的顾朝雨也更像是别人口中相传的世子,战场上的杀神了。
“阿欢?怎么了吗?难道我的脸上长了什么西。”顾朝雨有些不自在的转过了脸,他微微抬起手在脸上摸索了一下,没有发现有一样的感觉。
姑娘这样的眼神,他是真的承受不住。明明眼神里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可是他就是觉得有一种大脑充血的感觉。
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混帐。有些想实施犯罪冲动的某位战场杀神想到。
“没有,只是觉得顾大哥好像变白了很多,也变帅了很多。”安妄欢嗤笑了一声,为眼前这个害羞的大男人。也就是在这个时代,这要是搁在安妄欢的那个时代,这种纯情男孩简直就是世间少有。
“这要多亏了宋太医。”听到姑娘这样的回答,顾朝雨只感觉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这丫头简直有些勾人。这话的时候,顾朝雨还是没有敢看安妄欢的眼睛,甚至脸还是微微的侧了一下,不去看安妄欢的那边。
“那到时候我可以叫人送他一帮我准备一份,最近都感觉天气干燥了很多,皮肤都有些不太好了。”被顾朝雨的纯情莫名有些撩到的安妄欢不自在的挠了挠下巴,岔开话题道。明明她现在的皮肤状态好的不得了,肤如凝脂粉妆玉彻的就是她现在这样。
经过木系异能的强化改造,安妄欢自身的身体素质绝对可以是大夏顶尖了。若是持续这样强化的话,刀枪不入就不是着玩的了。
“嗯,明天我和宋太医一声。”顾朝雨点了点头,接着就是相顾无言,不知道些什么。
这沉默的气氛,让安妄欢有些不太自然。她现在特别后悔,刚刚为什么没事就挑拨一下顾朝雨,明明这人的性子就有些腼腆,甚至是害羞。
安焕焕在姑娘的记忆里所知道的顾朝雨,或者是顾长安。是一个京城万千少女想嫁的梦中情人,但是根据她阿娘还有端王妃,偶尔给她透露的信息上,顾长城除了家人之外几乎没有接触过别的女性。或者顾长安,他到目前为止接触过最长时间的女性,除了他娘就是他姐了。
这样一个人你给他剃了头发,剪了剪吧,估计都可以直接去寺庙当和尚。只是到不能真的他是无欲无求,而是这样的人很少和女性接触的话,一旦有女性不心挑拨了,或者是无意间撩动了对的心绪的话,就很容易被对盯上。
而安妄欢现在觉得她就像是被一个大型肉食类动物盯上一般的感觉,在不知不觉中,她的步伐甚至比顾朝雨的步伐还要快一些,因此导致顾朝雨是落后几步跟在安妄欢的身后。在这样的情况下,安妄欢清楚的感受到她后颈的寒毛,一根根的都炸了起来。
这种感觉对她来并不陌生,在末世被一些高级丧尸或者变异动植物盯上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感觉。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这是安妄欢第一次感受到被称为战场杀神的顾朝雨,那侵略性的眼神,即使这种眼神不是在他面前盯着他看,而是在她身后默默的觊觎着。
她刚刚的话,好像不心释放了某种特别的开关。再一次作了大死的熊孩子默默想到。
或许宋太医的治疗不是没有效果的,比起刚开始见识到的顾朝雨。现在的他就算是拔了鞘的剑,上了膛的木仓,危险而又让人不自觉的被他的目光所吸引。
也就是现在的顾朝雨记忆并没有恢复,但是他身上的那种杀气和被隐藏下的真实性格开始慢慢的恢复了。推测到了这里,安妄欢不禁有些牙疼。她再一次觉得自己的性格实在是太作了,要不然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还敢随意撩拨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