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妄欢在这边到是吃得好喝得好,可是之前被她吓过的那些人,却有些神情微妙。
有人过,这世界上最恐怖的人是孩子。因为他们总是会用干净懵懂的眼神出最残忍的话,做出最残忍的事情,他们可以毫不在乎的将蝴蝶的翅膀撕掉,将麻雀从树上打下来关到笼子里,拔掉它们的毛。更甚者可以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所爱的人所伤害,他们的世界没有是非黑白,有的仅仅是凭他们自己的愿望所做的一系列事情。
而之前的安妄欢却刚好让他们感觉到了那种面对孩子的无力,谁都不明白,为什么安妄欢会突然走到那位江湖大汉面前,给了那位大汉一拳。并且在那位大汉辱骂她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削掉了对的肉,之后有一些人推断若不是今天在场很多人看着,那姑娘有可能当场就会将那位大汉杀掉。
最让这些人担忧的是,那位姑娘再将大汉肉削掉之后,笑还笑眯眯的看着大汉在地上哀嚎。那干净而又充满笑意的眼神,就好像是朋友看到自己喜爱的玩具一般,天真而又稚嫩。
这样的眼神让很多在场的江湖人浑身发毛,他们推测这位大姐究竟师从何?这样的手段根就不像是名门正派,反倒是那些魔道中人一般。可若是江湖魔道中人,他们不可能没有听过这位姑娘的名字。而且到目前为止,不仅仅是武功极高的那几位前辈,还是一些普通的三流侠客,都没有看得出来,到底是什么削掉了大汉手上的肉,这位姑娘的武器究竟是什么?
安妄欢才不管这些人诡异的眼神呢,在众目睽睽之下吃饭对他来是一件特别正常的事情。毕竟从在校吃食堂饭的她,早就锻炼出了脸皮厚的能力。
要知道安妄欢从幼稚园开始就是孩子王,可以走到哪里都是人群中视线的所在之处。即使是吃饭的时候,也总是她第一个开动其他孩子才会吃饭。这种这种服从性和遵从性,让幼稚园的那群老师都感到瞠目结舌。至少他们从业这么多年以来,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师兄,这家的花雕酒真不错,我们到时候带一些回去给阿爹吧。到时候他也许会看在我送的酒的份子上,不让我关黑屋。”完将周围那群家伙人当做白菜肉包子,忽略不看的安妄欢戏上身一般的笑眯眯冲着顾朝雨道。
“你是师傅最的女儿,他不宠你宠谁,放心好了,到时候我会帮你的。若是师傅真的要关你黑屋,你去找师娘或者师伯,他们肯定会站在你这边的。”喝着酒吃着菜的顾朝雨被安妄欢突然的演戏,差点弄得接不出话来,但是看到对面姑娘那闪烁的眼睛,便不自觉的开始满嘴扯着谎。
不管是师傅师娘又或者是师伯,当然是能扯一些算一些,反正这些江湖人又不知道他们具体的身份。任他们扯得天花乱坠,估计也不会太过于怀疑,反倒是他们将这些谎言得多,得真实,那些江湖人士才会对他们产生忌惮,同样的也会不自觉的将他们当做是江湖中人,属于他们这个世界的人。
“娘和大伯才不会帮助我呢,他们巴不得我关黑屋,不过我走之前也有留信给他们,现在他们应该看到了吧。师兄,你爹爹会不会因为看到我的信找到这边来啊,我可不想这么快被捉回家,外面的世界这么好玩,比家里有趣多了。”安妄欢放下手中的筷子,双手托着下巴,一脸天真无邪的道,那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和在家中的无趣,被她展现的淋淋尽致。就像是离开了笼子的鸟,在见到了世界多么辽阔之后就不想再回到笼子里了。
“从家中到这里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我们逛完落雁城,再逃到其他地去就好。”顾朝雨随意的从碟子里夹了块鱼肉将里面的刺挑掉,再给安妄欢。动作无比的熟练,就像是疼爱师妹的大师兄一般:“对了,你写信给师傅的时候,有我们要来落雁城吗?”
“当然没有,我们当初离家出走的时候连个计划都没有背着包就翻墙跑出来了。要不是沿途中听了有趣的事情,才不会没事跑到落雁城这里来呢,地偏僻又冷得。好不容易逃出来一趟,来到这里多无聊。我只是跟阿爹,我带了师兄你出门逛逛,等到我闲烦了的时候就回家。”师妹皎洁的眨了眨眼,得瑟的神情立马浮现在了她姣好的面庞之上,就像是一个等待家长夸奖的孩子。
“师妹难道还要准备在外面呆很长时间吗?当初我们可是好的只在外面呆两个月就回家,若是时间长了的话,师傅肯定会担心的。”大师兄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师妹这也太过于胆大了:“你这若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我该如何向师傅师娘交代。”
身为一个大师兄,当然知道自家师妹是有多么的调皮捣蛋。这一次的外出,来就是临时起意,很多防身的武器根就没有带出来。要是师妹遇上了不好对付的人,那他们估计也会很难逃得出去。
两人的对话声音并不高,但却也不是很低,对于这些耳聪目明的家伙人来,完可以算得上是正常音量,听得一清二楚。
两人的对话也符合他们之前的猜想,离家出走的情侣,和神秘莫测的家世。这两人估计是因为没有出过门,因此对江湖上的一些事情并不是很了解,可所谓是走到哪逛到哪。
当然以上这一切都是这些江湖人从安妄欢和顾朝雨的语言和神情上脑补出来的,有的时候人的脑洞大过于他们的智慧,可以是得模糊,他们是会进行一系列的脑补,最终自我催眠,一般的将这件事情确定。
大师兄和师妹的谈话一直没有结束,他们就像是对这江湖上的险恶毫无防范一般,或许在他们的眼中根就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即使是在耳边话,那些武功高强的江湖人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在场的众人十分默契,降低了自身的音量,开始支起耳朵听两人的谈话,意图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他们的家世和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