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妄欢看着马车外面的世界,京城要比落雁城繁荣太多了。漂亮的青石板砖,整整齐齐的街道,那些笑容洋溢的贩们,都显示着这里的富裕。
和之前她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是这么的热闹与繁荣。就好像这个世界上少了这么一个人,其实一点差别都不大,地球还是照样转,太阳还是每天照常升起。
除了在乎你的那些人,根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你曾经存在过这样的感觉,其实蛮可悲的。
“阿雨是在紧张吗?”安妄欢捂着嘴,看着身边坐直了身子,看起来风轻云淡,实际上手却握得有些紧的顾朝雨。
和安妄欢没有时候的记忆不同,顾朝雨可是确确实实的在这里活了二十多年。只是前段时间是失去记忆,不记得之前的事情罢了。
按道理来,顾朝雨应该会很正常的回到家,然后给自家父母一个惊喜,之后安慰哭泣的母亲。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僵硬着身子,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这样的行为让安妄欢实在感到有些奇怪,不过更多的还是非常的好奇。
他们现在已经离开皇宫了,刚刚将顾长城送到了他家门口,再下马车之前,安妄欢给对套了一个江湖人惯用的,戴着头纱的帽子。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从什么地拿出来的,但是大家对于她这样的行为基上都见怪不怪了。尤其是顾长城,就觉得没有什么西是安妄欢所没有的。
神秘兮兮的跑到了大门口,在对阻止自己进入之后,就这么将自己的头纱拉了起来,让守门的护卫看到自己的样子之后,那大吃一惊的神色让顾长城感到十分的有趣。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墨澈叹了口气,对于这种行为的顾长城有些嘲讽,这么大的人了,还有时候像个孩子一样。
安妄欢倒是没有更多的条幅,因为有的时候她也会这样做,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很有趣。
而这样大概就是她和顾长城玩得比较来的原因吧,毕竟两人的血脉里都有一些恶劣因子的元素。
而将顾长城和墨彻送回家之后,就是送顾朝雨回家了。
“确实很紧张,因为当初我也没想到这一离家就是这么长的时间。”顾朝雨叹了口气,将自己握紧的双手稍微松开一些,然后再握紧再松开,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
是啊,当时谁能想到这个了,顾朝雨确实拥有两世的记忆没错,而他前世确实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也没错,可是今生的他没有武功天赋。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普通人罢了,虽然有些聪明,身体素质也不错,可是比起那些武林高手或者是某些专攻于这些个细作,实在可以是不值一提。
这就相当于一个好的将军,不一定可以当一个好的帝王,也一位好的帝王也不一定可以成为一个好的谋士。
有的人就专门适合干这些,而顾朝雨最适合的大概就是训练那些士兵当一个合格的教官吧。不是不会上战场打仗,相反对于那些战场上的出谋划策,顾朝雨还是蛮懂的。
可是有的时候,真的不能不天赋是一个很神奇的玩意。顾朝雨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沦落到被那么一大群细作,还有敌的将领,战士们给逼得跳入炎河的绝境。
这简直就是人生的一个巨大的黑历史,或者是黑点。顾朝雨对于这些黑历史并没有特别反感的地步,毕竟当初的他确实是心大意了,也确实没有注意到,居然还会有这么多的细作。
确实是很多,连安妄欢听到的时候都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一个战场上居然能有这么多的细作?而且不管是敌的阵营还是我的阵营,都有这些人的存在。
更重要的是这些人的存在感确实不,在某些重要的关卡都有他们这些人的身影。
“放心好了,到时候你回去之后,我相信伯父伯母肯定不是先给你一顿,而是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和安慰的。”安妄欢拍了拍顾朝雨的肩膀自信满满的道。要知道她即使是那样的行为回家,安夫人不照样是给她拥抱,并且还一脸疼惜吗?
这要是在一般的时候肯定早被安夫人给打一顿了,而现在居然是安慰和拥抱。这就只能是,人啊,还是不要经常见面的好,见多了就不会觉得很在乎了。相反一年见过那么一两面,等见面的时候你就会觉得对格外的重要。
这就算是别胜新婚,或者是距离才是美。
唔,也不知道到时候大教官会不会抱着自家父母相拥而泣?
安妄欢摸着下巴,饶有兴趣的想着。
她实在是很少见到大教官的哭泣的样子,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大教官就很像安妄欢所认为的那些真正的男子汉一样,而不是行为和动作都偏女性化的男人。
男人嘛还是需要有些安感和责任感的,这样的男人才帅嘛。
“我现在觉得你现在在想什么坏的事情。”顾朝雨轻轻地看了一眼安妄欢,他虽然没有读心术,但是对于姑娘这样的动作,他还是有些了解的。
即使对有的时候是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顾朝雨还是能一眼看懂对在想些什么。
在那漫长的没有安妄婚的时间里,顾朝雨家姑娘的所有动作神情,都在自己的脑海里反复看了千万遍。那些曾经细的动作,也是被他看了无数遍。因此即使是面瘫式的吐槽,顾朝雨也能从对的神情里猜出对大概了什么样的话。
“哈哈,怎么会呢?我可是什么都没有想呢。”安妄欢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她内心的吐槽要是被教官听到了,那可就完蛋了,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从皇宫到端王府的距离其实也不算太远,在安妄欢和顾朝雨两人唠嗑的时候,马车便渐渐的慢了下来,之后在端王府的大门口停下来。
依旧是安妄欢最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那一副温柔少女的样子和那活泼的动作,让来看到印刻安家族徽马车的护卫们,都有些迟疑的再看了一遍。
要知道能坐上安家马车的人可是很少的,除了那些安家人之外,很少人有资格可以坐上这辆马车。
而现在这位陌生的少女居然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那赶着马车的车夫还是一脸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