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都答应了,临霸天也不好推诿,只得跟着一起去。
按照阿壮所,他的朋友阿凯是受人之托送西去了,地点在离这儿不大远的九龙客栈。
到了地,临霸天才发现,那里已厮杀一片,血流成河,阿蛮也是惊讶的不出话来,被临霸天拉拽到一边的草堆旁。
在还没弄清楚情况前,他不想也不能贸然出现,不过,待看清楚那些士兵的衣着,他才知道是临宫的兵将。
只是,地上死伤无数,仅有的二十多名兵将心翼翼围成一个大圈,像是筑起了一座坚固的围墙,将里头的一个男人围得水泄不通。
那人身上连受多处刀伤,双腿微微颤抖着,可手里的长枪仍是执在手里,警惕的望着四士兵。眼神犀利如利剑,余光不停在他们身上扫过,只要他们谁敢上前一步,他必然长枪一出,先发制人。哪怕再多杀一个人再死,也是值得!
临霸天远远的看着,不禁有些佩服起那个男人来,能一个人击败那么多士兵的一定是个英雄,不为国效力简直是可惜了人才。
心里的想法突然断了一断,他仿佛想到了什么。
难道,这个被困在二十多名士兵的男人,就是他答应阿壮要来找的那个阿凯?
感觉到强烈的视线冲击,临霸天偏头一看,阿蛮正看着他,见他看来,阿蛮又转移视线望向那气氛紧张的“战场”,似乎在“怎么办”。
怎么办?
临霸天自己也纠结,一边,是他临宫的士兵,一边,是答应要找的人……
他还要犹豫,阿蛮却已经“哎”了一声,甩开他的手冲了过去。
听到动静,那边僵持不下的状况突然变了个样,他们二十多个人被分散了注意力。他们没料到这个杀手竟有帮手!
而被包围的阿凯并不知道那是帮自己的,只趁着这些人分了心,朝着他们刀刀致命的砍去。
“阿蛮心!”临霸天追着跑出,就见一兵从阿蛮身后偷袭而去。
听到喊声,阿蛮急急转身,一兵正抡着刀就要对着她砍下来,她完来不及躲避,心想这下肯定死定了,吓得眼睛都闭起来了,却只听得“哐当”一声,像是什么西打到铁刀的声音,紧接着便是沉闷的倒地声。
待那对父女往旁桌辙回的时候,那年轻男子也看见了她,不禁点头微笑,花拂兮亦回之,那男子便牵着女孩儿的手在旁桌坐了下来,很温馨的一家三口。
正端碗夹菜,花拂兮的余光似乎看见个什么西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一抬头,原来是蹲在店门口的那个叫花子。
难道,三个馒头不够,要再次过来同她抢食?
那倒不必,若她再来,她自会让出,倒不是她嫌她脏了自己的食物,天下之大,可怜人之多,若能帮的上的,能帮则帮。
正要呼唤她过来,却猛然发现,叫花子并不是在看她,而是掠过她瞧着她身后。
身后,不就是那一家三口吗?花拂兮半转过头去,只见年轻的夫妻俩儿正慈爱的给那女孩儿擦嘴,可想才定是
一睁眼,发现刚才那个要杀她的士兵后背正中一刀躺在血泊里,而他手里的刀已然落地。
原来,是临霸天和那个阿凯救了她,临霸天以石子击落那士兵的刀,而阿凯则飞快赶来,狠狠刺中士兵的肚子,又利落的从他身体里将刀抽出。
可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正在这时,阿凯的手臂却被狠狠刺了一剑,他偏头望了眼血流不止的胳膊,登时红了眼,也不管身上的疼痛,只握紧手中的长枪,朝身后突袭的人狠狠刺去。
终于,又死一人。
接下来,二十多个士兵,在临霸天和阿凯的协同下,部见了阎王,临霸天也因此受了伤。
阿蛮的术法,时灵时不灵的,她的娘亲过,得一点点进才能有所长进,然而,她还等长进一点儿就偷偷跑人间游荡了。
后悔已然是无用,这会儿,她只能一边架起一个,艰难的往先前的店走去。
终于,不知是谁拿来一条绳子将这叫花子捆在柱子上,嘴里塞了破布条,客栈这才恢复了先前的安静。
凑热闹的人陆陆续续回了房,只有一人留了下来。
她走到叫花子跟前,同她话。
“我可以放了你,但你不能叫,能做到吗?”
听她这样一,叫花子连忙点头。
花拂兮似乎很是相信她,真的扯下塞在她嘴里的布条,而叫花子却像是信守诺言一样,真的就不再叫唤了,一声不吭,安安静静。
见状,花拂兮这才替她解了绑在身上的绳子,还她自由。
刚准备上楼歇息,叫花子却突然抱住了她的脚,又开始哭了起来。
“你还有事吗?”花拂兮道。
“你能听听我的故事吗?”叫花子仰着头,一头蓬乱的头发配上那邋遢到看不清长相的脸孔,但还是点了点头。
客栈一楼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油灯闪烁在黑夜里,花拂兮坐在凳上,叫花子则坐在她旁边的一条马凳上。
不知沉默多久,终于开了口。
原来,这女人原也是个普通百姓,有丈夫,有孩子,一家三口过的清贫却幸福。
阿壮勉强冲她笑笑。阿蛮以为他也同意她的法,其实不然,人家只是笑她天真。
昨日病来如山倒的阿壮,第二日一醒来就不似病了的样子,竟不可思议的好了,生龙活虎的。
她将阿凯交还给阿壮照顾,自己则看顾临霸天。昨夜,临霸天醒过两次,是睡梦中惊醒的,嘴里呢喃着什么,带着浓厚的鼻音,细如蚊蝇,所以,她根听不清。
只是不停的替他擦拭额头上的冷汗,然后就被他抓住了手,力道有些大,她吃痛的想要挣脱开,却怎么也抽不出来,只得任由他握着。之后,困了就倒在床沿边睡着了。
今早一醒来临霸天睁眼便看到她,才发现自己一直握着阿蛮的手,忽的笑了,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