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抵是差不多。”
艾闻言松了口气,但很快,眼神便黯淡下去。
她担心临司唐,于是请求花拂兮偷偷去地牢里看他。她想,临司唐见到花拂兮,应该也会开心不少吧。
两人又谈论了会儿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大部分是关于杨采欢的,也包括江丘是如何成了杨采欢的人。
“不然,我们将大王子从地牢劫出来吧!”艾建议道,但被花拂兮给制止了。
“不可。”她突然站起,双手背在身后,“临司唐毕竟是王上的儿子,王上不会真的害他,况且,若真劫出,岂不正中杨采欢下怀!”
“那怎么办?”艾有些激动,牵动后背,生疼。
杨采欢急忙给她定了定神,道,“得想办法见到王上,告诉王上杨采欢是妖的事实。”
“可是王上他会信吗?”
“旁人,他自然不信,可若是我去,我想,他多多少少应该能信一些。总之,一定得见到王上!”
艾突然想到些什么,突然附在花拂兮耳边悄悄了些话。
之后,花拂兮便出了炎昭殿,一路闪到了地牢。
其实,她的灵力还没有彻底恢复,但,总不至于像普通人那样靠脚程一步一步走到自己想要去的地,她可以完美的避开那些正在巡逻的侍卫,还有牢头。
到了地牢后,手一扬,除临司唐外,地牢其他人都昏睡了过去。
临司唐见到花拂兮,高兴极了。
被关进地牢的这几天,可以是临司唐人生中最无趣的几天,明明没两天,却让他感觉像是过了一年又一年。
对面关着的是临言卿,可临言卿有他的书相陪,偏偏他又不喜欢看书,没人陪着闲聊,对他来简直是种折磨。
“拂兮拂兮,你来得正好,快陪我聊聊天!”临司唐整个人扒在牢门上,笑得露出一排白牙。
“我来看看你,等下就会离开。要聊什么,你,我听就是。”
“哎呀,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多待会儿?”
花拂兮白他一眼,“你当这是你家啊!”
临司唐唇角一勾,右手手指轻叩在牢门的栏杆上,瞬间一股邪魅感狂卷而来。
“整个临国都是我们家的,别这一个的地牢了!”话音刚落,就把花拂兮给逼走了,“诶,拂兮拂兮,你不陪我聊天了吗?”他将手从牢门缝隙伸出,对着花拂兮的背影使劲儿挥着手。
待那对父女往旁桌辙回的时候,那年轻男子也看见了她,不禁点头微笑,花拂兮亦回之,那男子便牵着女孩儿的手在旁桌坐了下来,很温馨的一家三口。
正端碗夹菜,花拂兮的余光似乎看见个什么西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一抬头,原来是蹲在店门口的那个叫花子。
难道,三个馒头不够,要再次过来同她抢食?
那倒不必,若她再来,她自会让出,倒不是她嫌她脏了自己的食物,天下之大,可怜人之多,若能帮的上的,能帮则帮。
正要呼唤她过来,却猛然发现,叫花子并不是在看她,而是掠过她瞧着她身后。
身后,不就是那一家三口吗?花拂兮半转过头去,只见年轻的夫妻俩儿正慈爱的给那女孩儿擦嘴,可想才定是吃的满嘴都是。女孩儿“咯咯”笑着,看一眼男子,又看一眼女子,笑得更开心了。
一来到这家客栈花拂兮便瞧见了坐在门前的邋遢女人,据店二,这应是个叫花子,四处流窜,这才到了此处,他家老父亲好心才任她进院儿来,在这店门口晃荡,偶尔也给她点儿吃的,只要不打扰客人即可。
店家提到她,便这是个疯疯癫癫的叫花子,让花拂兮最好不要去管她。
叫花子,花拂兮觉得倒也贴切,但要疯疯癫癫,这她到没看出来。
她坐在门边,背着太阳,阳光倾洒在她身上,整个人都散着白色的光芒。花拂兮看不太清她的表情,只是,她似乎一直盯着她身后的那个女孩儿在看,寸目不离。
像是觉察到不对劲,她的目光突然转移到花拂兮这边,只一眼,便垂下头去,狼吞虎咽地吃起手里最后一个馒头。
这样的反应没什么稀奇的,大抵就是因为胆怯,不敢与人对视,这一点,在那对父女给她送馒头的时候已然是如此了。花拂兮便撤回视线不再往那边看,径自享用着桌上的食物。
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不起眼的叫花子却在三更半夜变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
半夜闹哄哄的,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癫狂声,还有孩子的哭闹声,有的衣服都没穿好就匆匆跑出客房想要第一时间瞧瞧到底怎么回事。
花拂兮不紧不慢的从客房出来时,客栈已经围了一圈子人,吵吵嚷嚷,指指点点。
花拂兮拨开人群一看,只见一个壮汉上身赤膊,下身仅穿了一条短裤衩,裤衩扭曲着,像是匆忙中胡乱提上去的。浑身酒气的跌坐在地上,嘴里不断嚷嚷着“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而离他不远处的角落里,正蜷缩着一个女人,女人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瑟瑟发抖,而她的嘴里同样在喊着“你是我的,是我的”。
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刚要开口问,的,这些天的夜里,王后都会同杨采欢“抢人”,当然,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临王。
每夜,她们两人的贴身丫头都会跑一趟临王的寝宫,是特意去问王上在何处歇息。
临王经常会去郁香殿晚歇,偶尔也会去王后那里。
到时候,只要将杨采欢的贴身丫头红梅“迷”上一番,让她去跟临王她家娘娘在临宫后花园里等他,到时,只要临王去了,她便能见上面,将想的同他了。
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很是顺利。
梅姐被花拂兮劫在半道,然后,失了魂般听她陈述。之后,便去到临王寝宫,将听到的一字不差的转告给了临王,便径自回了郁香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