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自打从池子里出来,就有些反常,具体哪里反常我也不出来,但是从他的眼神中总能看到些躲闪的意味。
他泡了澡,喝了酒,按理记忆应该都回来了才是。
然而他并没有。
记忆没有回来,心痛病倒是没了。
从前的时候,我几乎未曾关注到白的心痛之症,因为我从未见他犯过难受。
但自打那日帮孟塔护法,又费心费力地去找涂拾与咕噜,然后还经历了寻找泉水的百般险阻,之后的那一日,那一个傍晚,借着树梢处透出的微弱的余晖,我看见了。
他单手撑着胸口,额头青筋暴起,岑岑冷汗滑落鬓间,他在极力地隐忍着。
我不敢过去,因为我知道他不愿意将痛苦告诉我。
不得不,白是我见过的人中,最最懂得隐忍的君子。
不像涂拾,如果他疼或者难受,他会嚎叫,不断地向我们这里寻求关爱和照顾。
也不想孟塔,孟塔不舒服了会窝在咕噜怀里撒个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