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睡得不好,干脆起身,将龙嗒送的那件大袄子披在身上挑灯夜读。读的是前几日师父托几位师兄为我捎来的佛经心经一类。
这类书,这个时候看,是看不进去的,只图着,能靠书中那些乱七八糟密密麻麻的符,替我揽些睡意。
“吱呀。”
身后的门开了一条缝,偷偷摸摸地,是涂拾的做派,可眼下涂拾正在远“踏雪寻梅”,并不在这,我蹙了蹙眉,立刻在指尖捻了个诀。
“幺。”
是毕歌的声音,我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三叔,你是闲着了,涂拾的这一身事你竟了八分神似。”
涂拾站在我面前,有些无辜的眼神充分地表达了他的委屈:“幺,这你就不识好人心了,你这个时候,你思索什么正入神,我突然将门推开你会怎么做?我考虑过了,里外都是惹你一顿嚷嚷,这种式杀伤力最。”
“那么,三叔深夜前来,所谓何事呀?”我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捻了一朵干槐花叶子放进舌尖上抿进嘴巴里,一股浓郁的馨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