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惜向来都不过问她干爸的事情,所以她也没有多什么。
时雨心情大好,刚到岛上没多久,虽然遇到了一些麻烦,也因此认识了他们两个,还找到了母亲的另一条手链,真是巧合。
他们两个人看起来都不俗,她想,这应该就是缘分吧!
“你干爸挺随和,很平易近人!”时雨道,“我很久没有感受到有人这么温和地跟我话了,跟他话,我觉得很像父亲的感觉。”
“有吗?”梦惜大眼笑弯,漆黑的眼睛像上弦月一样,好看明亮,“他一般还是比较严肃的,很威严的那种,所以平时别人都不太敢靠近。”梦惜解释道。
“这可能是因为他比较喜欢你,所以才这样吧!”她继续。
她干爸以前都是混黑社会的,他脸只要一板起来,都能把旁边吓出冷汗,现在性情比较温和,大概是因为年纪渐大的原因吧!
他一向做事一就一,二就二,从来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脾气古怪,也没有人敢惹。
时雨抿嘴一笑,以为是梦惜是在客气话,所以没有放在心上。
“你不信?”梦惜看见时雨言笑淡淡,以为她不相信。
“你可能不知道,以前,除了生意上的事情,他很少和别人心平气和地呆在一起过,”她一边,一边往咖啡里加了颗糖,继续道,“他跟你坐在一起和咖啡,也算是件很稀奇的事。”
梦惜在这一点上,得很自信,在她的人生观里,这个世界就只分两种人,一种是野蛮的,一种是明的。
野蛮的人,就像泛滥无边的洪水,没有堤坝,来到这个社会上,自生自灭,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毫无自律可言,社会对他来只不过是有形的,无形的框架。
明的人,几乎都是大多数,那是戴上面具后的千篇一律,千人一腔的和谐,他们的所谓明礼貌,只不过是流于表面的敷衍,是社会上的一张通行证而已。
对你明礼貌的人,并不一定就会尊重你,有的时候,是为了打发,甚至为了顾及自己的面子,维护自己的名声。
呆在商界混了几十年的时明元,他手段阴狠,却从不失礼貌明,就是商场上明争暗斗,尔虞我诈,表面上也会斯礼让。
然而他对时雨,他完没有这些。
没有任何戒备,没有打发,甚至还有些屈尊降贵的意思,他是把他昔日所有的盔甲和面具早就丢掉了,所有的防备早就丢到九霄云外。
从他平静的眼神里,她没有看到一点势利的色,和居高临下的威严,他所表现出来的感情,很真诚,很质朴。
他对她尊重,完是有足够的兴趣和耐性跟她话。
能让他这样做的人,恐怕除了她妻子,可能也没有别人了吧!
就从刚才她闯进来的那一刻,她看到他眼里放出的烦躁和不高兴,梦惜就知道她这个时候来,一定是打扰到他了,因为他眼里流露出的不快,她都能很明显地感觉到。
“可能是吧!”时雨随口道。
她不明白梦惜为什么这样,所以只是当做一种礼貌回应,没有过多地去想什么。
梦惜一手托着腮,心里喟叹道:被人在意真幸福!
时雨也许不知道时明元的身份,被一个千万亿的人宠于一身,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幸运。
“我现在倒是有些羡慕明先生,如果我的父亲像她一样就好了,”时雨噘嘴,一双深黑的眼睛看着梦惜,“梦惜,你真幸福!”
“他是我的恩人,如果不是他收留我,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流落在世界的哪个地,”她低眉看着杯子里的咖啡,用手举起来,托放到和视线平行的地,几秒后,她继续,“也算是给我第二次生命的人吧!”
也许是因为看见自己的父母因为金钱,活生生地被钱折磨致死,所以她对金钱看淡许多,对生活,也多了一点感慨。
她虽然不拘泥于金钱,但是,她明白,没有金钱,就没有自由。
话间,时雨感觉到梦惜情绪有些不对,以为是她想起时候的事情。
“我有些为我干爸感到遗憾,他这么成功,膝下竟然没有儿女,听他早年丧妻,后来一直没有继娶,至今还是独身一人。”
时雨听了有些诧异,只是很快她就收束了表情:“没想到明先生还有过这么离奇的一段故事!”
“也许是心里装着另一个人吧!”
“不过,他从不缺女人,”梦惜把咖啡杯放下,继续握着咖啡杯,“相反,他从来没有和女人断绝过来往,无论走在哪里,都会看到他旁边跟着女人,而且一个女人跟在他身边,不会超过一个月。”
“这可能是男人的性吧!”时雨嘴唇一勾,轻声笑了笑,笑得风轻云淡,似乎无关痛痒。
她接触的男人,时明元,墨剑英,他们无一不是下半身的动物,对于一些风流艳事,从来都不会缺席。
“男人应该也会有真爱的吧,虽然他们心辕马意,但也不能一棒打死所有人,像我干爸,她不愿意继娶,可能是因为心里一直给她的爱人留一个位置!”
时雨言笑晏晏,没有回应。
时雨转头看着窗外,这时一抹金色的阳光照射进来,她觉得有些温暖,就从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间,这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
嗯,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她对梦惜道:“时间不早了,我有事先回去!”
“嗯,好吧!”梦惜勉强答应道。
出来也有三四个时了,也不知回去墨剑会是什么脸色。
他的受的伤毕竟是因自己而起的,她过要帮他照料伤口,等到好为止。
她从桌子上拿了包包,和梦惜了几句话,就走出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