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色微亮,时雨睁开眼,从床上下来,洗漱好就换了一身衣服,拿着包包准备下楼。
这时墨剑英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正在抽烟,看见时雨下来,他把手中的烟支给熄掉,就起来,测过身子,问道:“你确定不用吃早餐啦?”
“不用,”时雨一边,一边用手拢了拢头发,继续道,“我现在也没有什么胃口。”
墨剑英单手插裤袋地站在原地,他静默了几秒,就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摆,这时刚好是早上七点二十分钟。
“走吧!”他嗓音喑哑地,就迈开长腿朝门口走去,时雨也跟了上去。
渐渐入秋的天气,早上有些凉,时雨身上穿的裙子,是七分的袖子,刚走出门,就迎来一阵凉风。
她深吸了口气,继续走,时雨体质比较好,不怕冷,只是心里感慨,这么快就是深秋了。
那时和墨剑英刚接触的时候,是夏天,她和他认识已经三个月。
时雨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带,墨剑英启动引擎,车子疾驰而去。
这时外面天气蒙蒙亮,四周都是水雾蒙蒙,树梢上缭绕着层层轻纱似的薄雾,缠绵不断地飘散,看起来煞是好看。
墨剑英粗大的手握着向盘,一只手拿着烟支送到齿间,烟支上星星点点的火星忽明忽暗,随之他喷出一口浓重的烟气,抬起眼睛幽幽地看着,就看镜子里时雨双手抱臂地样子。
他伸手从手套箱里拿出一件衣服放到时雨身上,低声地道:“如果觉得凉的话,就把这件衣服给穿上。”
“谢谢墨先生的关心,”时雨伸手接过衣服,抿嘴微勾,“没想到墨先生倒是听懂得怜香惜玉的,平时还真是看不出。”她。
时雨觉得有些凉,也没有避讳地把他递过来的衣服给穿上,并且还对他一番恭维。
“时姐现在不是已经有怀上我孩的嫌疑吗?”他声带振了振,喉结上下滚动,继续轻抿薄唇,“有句话叫做母凭子贵,我这样做,也不过考虑到你肚子罢了,所以时姐不用多想什么。”他不咸不淡地。
这女人话怎么处处都带刺,这是她觉得他对她还不够好?
即使他已经怀疑她怀上了他的孩子,她竟然无动于衷,起话来像是无关痛痒似的,这一点,让墨剑英心里感觉到万分地不舒服。
至于时雨到底有没有怀上他的孩子,墨剑英其实也不清楚,他隐隐约约记得,那天在酒店,他上她的时候,竟然没有戴——套,也没有让时雨吃避孕药。
“原来是这样,”时雨口气凉凉地,想到墨剑英这个男人这么势利,她幽怨地翻了个白眼瞥了他一眼,不过商人,大抵都这样,无利不谈,今天她总算是看去他这张罪恶的嘴脸,“墨先生话,就不能委婉一点吗?”时雨对他这种法表示抵抗。
“你这样,像是在拐弯抹角地在我潜了你一样,”她脸上浮起一抹淡笑,淡水色的嘴唇微抿,
“以我这样的姿色,也没有必要啊,不是有句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吗,如果我愿意,随便挑一个男人,就可以帮我把那边债务给还完,也没有必要去那里卖花。”
墨剑英,他这个英俊多金的男人,他身上的光环太过于耀眼,能射得人眼发痛,他只要想,就可以玩弄任何人于鼓掌之中,包括她在内,所以对于墨剑英,她没有很多的执着。
即使她的第一次在那晚给了他,但只要有机会,她还是会选择在第一时间离开他。
毕竟这样的男人,对她来太过于奢侈,时雨看起来像是百毒不侵,实则不过是虎质羊皮罢了,所谓的坚强,都是给别人看的,她习惯了一个人受了伤,就躲起来默默地舔自己的伤口。
墨剑英闻言,蹙了蹙眉,他就扯了扯唇:“要不是时姐性格或者心理过于阴暗,就是我高估了时姐的智商,我没有那么过,这完都是你自己一个人猜测的,”
男人的声音如夏日的闷雷,低沉而具有威力,她不确定那是不是安慰她,但是时雨听了,还是很高兴。
车里,两个人没有再话,车子很快就在医院前停下,他们下车,朝着医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