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春花拿起药瓶,朝瓶子上看了眼,一看就知道是那种药。
帽子上的轻纱,虽然把她的相貌给遮住,可能是因为像素比较清晰,只要稍加细心,就可以看出木春花脸上的疑惑。
但最终她也没有什么话,她拿了药,和叶远光了句话,就走出去。
时雨看着视频放完,她拿起手机还给墨剑英,道:“你是,之前木春花给你下了药,所以后来因为跟你有了感情,就追到蒙娜利岛?”
“她没有碰过我!”墨剑英。
听见墨剑英在一正经地开玩笑,时雨觉得有些好笑,她想墨剑英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什么叫做她没有碰他。
一般这种事情,不都是男人占便宜的吗,送上门的好事,却把自己得有多委屈似的,不过实话,时雨确实也怀疑过,墨剑英的心是不是铁铸的,他这么完美的男人,竟然一点也不近女色。
可能是因为,他心里,有别的女人吧!
想到这些,她突然想起他手机屏幕上的女人,一下子刚骨气的勇气,一下子就瘪下去了。
墨剑英坐在沙发上,一个人自顾自地抽烟,一脸平静的样子,他闪了闪暗眸,良久,他继续:
“但是在那天确实是出了一点事,所以她才没有如愿以偿,”他抬起那双浓墨似的的眼睛,看着时雨,问道,“凭时姐聪明才智,就察觉不到那瓶药的用意?”
“我当然也愿意相信墨先生啊,叶远光这个人,我多少也知道一点,除了跟他利益有关的事情,他是不会拉下老脸来做这种没有用的事情的,他既然是给药给木春花,肯定是想借助找个机会,给你下药,好让你和叶西妍行夫妻之事,到时候办起婚事来,两家关系更和谐嘛。”
话的时候,时雨偷偷瞥看墨剑英一眼,观察他的神色。
他果然不喜欢叶西妍,一听到叶西妍这个名字,他的脸色就开始变得难看,如果不是时雨半真半假地,恐怕这时已经挑起他的怒火。
“那那天你们在酒店私会,是什么意思?”时雨话锋一转,墨剑英的脸色才慢慢缓和下来。
“这应该不是木春花上次事情没有办成,所以就来这里继续将功补过吧!”
在碰见一次次的巧合后,时雨已经不再那么轻易地去相信墨剑英的话,他既然已经把话给挑明,时雨觉得也没有必要掩饰自己的想法。
墨剑英还是一副平静的样子,他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把烟支放到烟灰缸里,用手弹了弹,暗如深潭的眼睛,没有一丝波澜,面对时雨的疑问,他几乎不动声色。
自顾自地抽了一会儿烟,他才冷嗤道:“上次在蒙娜利岛度蜜月的时候,时姐没有发现那次行刺很奇怪?”
他的话里,似乎带有一种特别的意思,时雨一下子就怔住了,实话,刚开始她也是怀疑,但是看到自己手上名贵的手链,她以为匪徒只是为了掠夺钱财才拿刀行刺的。
这会儿想起来,时雨倒是觉得有些心悸,细想起来,那个人就是劫匪,看他身手那么好,肯定不是一般贪图利的人。
而是更像是……
——蓄意谋害!
上次那个人的动作着实吓人,如果是一般的女人,可能都要被吓得瘫软在地上了,而他的动作虽然迅速,却是意外地轻,这又不像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你是,是有人故意想对我的肚子做手脚?”经过一番推敲,她终于得到一个可怕的结论。
如果这样的话,她感觉到事情发展未免也太可怕了,如果放在以前,时雨会觉得无关痛痒,但是她现在怀了孕。
这让她忽然想起她上次在老宅的时候,和墨剑英一唱一和地,来是想气气叶西妍的,没想到自己真的怀了孕,现在看来,他们那样做,是在打草惊蛇。
“在蒙娜利岛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被人盯上了,”墨剑英口气淡淡,继续道,“也就是,有人知道我们的行踪。”
虽然那次都是有惊无险地,但是行刺的人没有想到自己完美的计划上已经出现了纰漏,这种纰漏,对于曾经在军校里呆了两年的墨剑英来,是很容易察觉的。
他过一些犯罪的心里,对于犯罪人的动机和意图,他也颇有涉猎。
墨剑英得很悬,时雨也是听得云里雾里,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过他们去蒙特利岛度蜜月的事情,就连她最好的朋友萧新月都不知道。
被人盯上,是什么意思?
他们去度蜜月的事情,都是保密的,出来她和墨剑英,还有他手下的人,别人几乎以为他们真的出差去了。
“会不会是你的人,泄露出去的?”时雨问。
“他们都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我很了解他们,他们是不会泄露我的行踪的。”
“岛上这么大,人来人往的,也不排除有人认识我们!”时雨。
“木春花也跟这件事扯上关系吗?”
“你不是看视频了?”墨剑英对她冷瞟了一眼,“不过就是一颗棋子,照片是怎么传到你那里的?”
时雨,“……”
她知道这期间肯定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对于墨剑英出去和木春花的事情,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不过听见墨剑英这么给她解析,她心里感觉到开心许多,之前的种种疑惑,短时就烟消云散了。
“嗯,那我明天就和你一起回去,见你爷爷,也想去公司查一下,设计图泄露的事情。”
道这里,墨剑英阴冷的面孔,忽然微沉了一下,他幽暗的眼眸微眯。
好在一切设计部的事情,他都交给华管理,对于部门的一切动向,他是应该知道的,既然他们已经潜入公司的内部来,还不如来个将错就错,一打尽。
如果这次查出幕后黑手,他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设计图好像只有经手华、季菲菲和何秘书他们三个,我几乎都不会把设计图保存在电脑上的,怎么会流出去呢!”时雨有些想不明白。
而且在公司,对墨剑英的畏惧,虽然没有吴牛喘月那么夸张,但也有一种冷血总裁的威压,不敢在他眼皮底下做手脚。
这次有人敢这么铤而走险,看样子不是有靠山,恐怕也是有些活得不耐烦了。
“你就没有怀疑过你手下的人?”他皱了皱冷俊的剑眉。
“你是季菲菲?”时雨问,她心里有些不确定,但是她的手下也就只有两个,其他人都是华管的。
“现在你的处境也是很危险的,所以我明天要把你带回去,见我爷爷,如果得到他的认可,也就没有人敢在对你下黑手。”墨剑英声音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