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担得起琼林二字的,就是琼林境内的琼灵木了。
这琼灵木乃是上好的木系灵植,有它在的地,木灵之气都会浓郁许多。
除此之外,还有些别的奇珍异宝,端看你有没有这个机缘。
每当琼林境开放,对于风谷之内受罚的修士来,都是一次机遇,运气好不得还能更进一步。
当然,除了被罚进风谷的人之外,还有些人专门在琼林境开启之前,早早的等在秘境口,以期进入秘境寻找机缘。
琼林境里僧多粥少,人比宝贝都多,会进这里来的,除了日子实在过不下去铤而走险的,就是想要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也不能见不得人,在流光殿,乃至流荒岛,他们的做法,只要不干系到自己头上,就没人在意。
江含瑜防范的也是这些人。
初入秘境,对这里又不熟悉,江含瑜第一件事便是避开人群,避免自己被围困。
琼林境上空常年笼罩着一层薄雾,让整个秘境都是灰蒙蒙的,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江含瑜不知道许桑宁让她进这里来是什么目的,但是,她进来之前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换了一身朴实无华灰扑扑的法衣,上面甚至还夸张的打了两个补丁。
虽然并不会降低多少危险度,但低调总是没错的。
她这两天一直在琢磨许桑宁让她进琼林境的目的。
这种破烂秘境,低阶修士的角斗场,对他而言根没有一丝一毫的价值。
琼林木虽算是不错的灵物,但是也就对练气修士而言,他堂堂金丹真人,根不可能看得上,就算看上了,也不需要她一个练气修士花上三年时间来给他寻。
随便花上几个灵石也就拿到了。
再者,他也根没交代过一句让她找西的话。
所以,送自己进来的目的已经昭然欲揭。
许桑宁想要把她变成真正的流荒岛修士。
她失去记忆犹如一张白纸,任人涂改。
但是自在朝廷教导之下长大,言行举止却保留了从前的习惯。
就算是记忆恢复之前,也是如此。
许桑宁骗她为徒的目的还不知道,但是,他想要将自己变成一个纯粹的流荒岛修士,脱去从前的影子却是必然的。
而琼林境,就是最好的调教所。
没有记忆,又先入为主的认定了自己流荒岛修士的身份,在这样的一个地,只要经历几场人心险恶的戏码,她就会彻底的被同化,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
变成为了修为,不择手段之人。
江含瑜长叹一声,将这种种抛在脑后,总之,自己已经想起了一切,不管如何,都能坚定己心,坚守己道,不为外物所动。
想到自己手中的荒兽血,再想想自己还要在这里呆上三年,江含瑜还是将地图先行关闭了。
地图虽好,却也不能太过依赖。
否则一旦荒兽血耗光,自己还不和个瞎子一样寸步难行?
外物再好,也不能过于依赖。
这次许桑宁把自己放在这里,对她来,不也正是是一次历练的机会吗?
前不远,就是一片枯木林,甄会曾经过,这种枯木林里出现琼林木的可能极高。
有琼林木的地灵气就会浓郁许多。
江含瑜要在这里呆上三年,找到一个灵气浓郁的安身之所势在必行,毕竟不管干什么都不能耽误了修行。
她刚进入枯木林没多久,便听到了打斗之声。
江含瑜当即施展幻身术,让自己与周围枯木融为一体,悄悄的靠了过去。
躲在一棵枯树之后,放眼望去,前面的枯木林已经因为打斗倒了一片。
场中总共有五人,四个青年正在围攻一个娇滴滴的少女。
那四个青年各个长的都是歪瓜裂枣,出手更是刁钻狠辣,却迟迟不能攻下对。
而那少女,一身白色裙装配上巴掌大的脸,柔弱又纯洁。
光从长相来看,就如同恶霸在强抢良家少女。
那少女十指纤纤一条飘逸白绫忽左忽右,上下翻飞,不像是流光殿人,更像是洞天福地名门正派出身。
若是换一个地见到这少女,江含瑜绝对无法将其与流光殿这些朝廷眼中的叛修联系到一起。
突然,四人之中的其中一人,一时失手被白绫捆了个正着。
少女手上轻轻一拉,那青年就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被拖到了少女跟前。
少女将人往怀中一带,脚下一点,飞速的向后退去。
双手环住对的脖颈,头微微扬起,红润的嘴唇就这么贴了上去。
江含瑜:
这少女没毛病吧,就这歪瓜裂枣的模样,她怎么也看的上?
不对,她歪楼了,这哪是看得上看不上的事,他们不是对手吗?
那四个青年不才是一伙的吗?
咋就从生死较量突然就变成了风花雪月了?
还有那三人,看到两人吻在一起,更是面色一变,出手更很辣了。
江含瑜作为旁观者,清楚的感觉到了三人的急迫和恐惧。
再转头去看那吻的如痴如醉的两人,青年忘乎所以,早已经化被动为主动,双手紧紧环住少女纤悉的腰肢,双颊都激动的发红。
少女更是媚眼如丝,幸好还没忘了还有三个敌人在侧。
也不硬刚,白绫翻飞间,带着他们二人飞速移动,避开了所有攻击。
不明真相的人看了,绝对会感叹一句,好一对情深似海的苦命鸳鸯。
江含瑜看着那搂着少女的青年,就发现他的修为疯狂下跌,就这么短短一会,已经由练气五层跌倒了练气二层。
而随着他修为的不断下跌,他对少女也发的痴缠。
等到修为一丝不剩之时,更是一口元阳自口中喷涌而出。
少女当即吞下这口元阳,俏脸之上,更是出现了一抹粉色,衬得她发的娇艳。
手上却毫不留情的将那青年如抹布一般扔了出去。
气势更是远胜从前,向着剩下三人冲了过去,好似吃了大补药一般。
目睹过程的江含瑜只能暗叹一声,人不可貌相。
这流光殿的人,果然没一个好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