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被敲闷棍,沈羡缓缓睁开眼。
接着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大哥,他醒了。”
“他身上的西都掏摸光了吗?”
“掏摸光了,什么都没有!”
“这种谨慎的白脸,一般家里都有点底。”
沈羡:“???”
白衣:“姑娘。”
黑煤球妖怪:“喂,赶紧跑啊。”
跑?
沈羡看着被麻绳捆着的自己。
咋跑?
沈羡看到了白衣,白衣是碰不到别人的,黑煤球妖怪就这么点。
正想着,就听黑煤球妖怪道:“我正在给你解绳子。”
沈羡放了点心。
不过,发生了什么事?
沈羡抬头,看向刚才那几个声音的向,只看到,一座高墙,遮挡了太阳,清晨有点凉,这好像是深秋了,然后高墙壁下站着五六个人,他们衣着破旧,身材壮实,皮肤黝黑,长相十分凶恶,每个人都脸带刀疤。
黑煤球妖怪还没解开吗?
这些人是什么人?
打劫?
绑架?
还是要杀人呀?
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应该,大概,不会死吧?
黑煤球妖怪还没解开麻绳吗?
这时,那几个大汉看着沈羡开口了:“子,你叫什么名字?”
啊?
还问名字?
想到自己的名字,沈羡突然有了底气:“我叫刘敬。”
汉子又问:“哪里人?”
沈羡:“长晅王府的人。”
汉子:“长晅王府的人?”
沈羡点头:“没错。”
汉子和其他汉子轰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长晅王府!我还是长晅王你信不信!”
OK,他们这反应,是不信自己是了。
唉,这令人无语的套路。
沈羡道:“我真是。”
黑煤球妖怪还没解开绳子吗?啊?
黑煤球妖怪终于出声了:“快了,再等会。”
沈羡暗暗松口气,先拖延一点时间吧。
汉子道:“我也真的是长晅王!”
另一个道:“大哥,他姓刘。”
姓刘咋了?沈羡想。
那被称作大哥的汉子看向沈羡,冷笑一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
沈羡:“······”
为了拖延时间:“你们是什么人?”
话,黑煤球妖怪真慢啊。
那汉子道:“我们?你没资格知道。”
沈羡:“我真的是长晅王府的人。”
这些人,好像对长晅王府没有敌意。
只听汉子道:“住口!你看看你这白脸,长晅王府那么刚正的地儿,怎么可能会有你这种死太监脸的人。”
沈羡:“······”
哎呀,我这脾气,必须得拖延时间:“你们清楚长晅王府吗?”
黑煤球妖怪你还没好吗?
汉子道:“当然清楚。”
沈羡:“你们知道长晅王世子身边的人叫什么吗?”
汉子犹豫了,吞吞吐吐道:“知不知道咋样?反正不会是你这样的!”
沈羡忍道:“长晅王世子身边有两个近侍,一个叫刘敬,一个叫刘忠,此二人乃双生兄弟,那个刘敬,就是我。”
汉子看着沈羡,完不相信。
沈羡放弃了,这些人不动摇啊。
那汉子道:“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就别怪我们了,还有,谁让你姓刘了。”
沈羡:“我姓刘怎么了?”
汉子道:“你知道刘巨巨吗?”
沈羡:“知道。”
汉子道:“我们如今这样,都是那个死太监害的,刘巨巨,刘宦宦,皇帝身边的两条狗,你怕不是刘巨巨刘宦宦的孙子。”
沈羡:“······我真不是。”
汉子:“是的会是吗?”
“把你部的家当交出来,给你留个尸。”
沈羡:“······”
黑煤球妖怪你还没解开麻绳吗?
“开了!快跑!”黑煤球妖怪大喝。
沈羡一动,麻绳尽数散开,沈羡嗖的跑了。
那些汉子一愣,反应过来道:“抓住他!”
“追!”
追到了城门口,那些汉子突然追丢了沈羡,淬了口唾沫,悻悻回了。
沈羡已经出了城门,正在外头喘气。
喘着喘着,沈羡面前突然砰的倒下了一个人。
这个人,有点眼熟。
而且,这个人是面朝地倒下的。
倒下的人,好像是刘敬。
沈羡:“?”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地上的刘敬就站了起来,然后走回城门了。
沈羡:“?”
黑煤球妖怪似乎已经看不到沈羡了,牠追着刘敬着话,直到发现刘敬竟然看不到自己了,才愣住。
沈羡正奇怪着,就看到了白衣,大抵自己现在和白衣一样了,不被这个世界的人看到了。
算了,去找石像回去才是正事。
沈羡这回走的远,和白衣两个。
走了好几天,才到其他山森,没有妖怪看得到他们,两人只能慢慢找。
沈羡其实一开始没想到,没想到白衣原来是人类。
跋山涉水,终于找到了那座石像,那座石像在那个庙里,庙上面长满了草,和后世的有很大差别,虽然不知道后世的为何比这时新净,但也没工夫想这些了,沈羡和白衣一齐把手放到了石像上面,但是,没什么反应。
又瞅了一圈,才发现,好吧,太着急高兴了,没仔细看,这个石像和庙都不是那个石像和庙。
等沈羡和白衣回到都城决定还是从桓璧身上下手时,却境地一转,忽然到了春日,然而这春日也只是转瞬即逝,接着,沈羡和白衣好像置身水上,脚下是水面,四下是黑暗,黑暗里,突然亮起了一束光,刺的沈羡睁不开眼,等再睁开眼睛时,却见无数碎片一样的白色西在空中飘转。
那些碎片上,闪过无数画面。
沈羡看到,上已节踏春前,慕同安死了,杀死慕同安的兵器,是长晅王的剑,年近半百的国师抱着慕同安一动不动的,慕同安是国师的义女,那是他的故人之女,故人将慕同安托付给了国师,国师看着慕同安一点点长大,从牙牙语,到亭亭玉立。
但是,那个孩子死了。
接着,沈羡看到,国师告诉幼帝,亡齐者桓,长晅王意欲造反,幼帝十分相信国师的话,或者,他想相信,他希望长晅王这么做,那样,他就可以灭了长晅王府。
于是,一场阴谋开始了编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