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特尔听不懂沈羡的话,只喵。
沈羡叹口气,夏特尔忽然咬住沈羡的袖子往外扯。
沈羡见此,道:“怎么啦?”
夏特尔只是咬着沈羡的袖子使劲。
沈羡见它反常,便道:“你主人不在?”
夏特尔松开沈羡,往房子向走去,并回头看沈羡。
见此,沈羡狐疑的跟着它走:“饿了吗?”
到了房子前,沈羡才发现,房子的门开着。
开着。
这深山老林的,夜深人静的,竟然不关门。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夏特尔进去了,沈羡跟进去,房子里十分黑暗,沈羡摸到灯的开关,房子里亮了起来,沈羡没看到一片狼藉的画面,什么都还好好的,不像是遭了贼什么的样子。
跟着夏特尔走,上了楼,进了一个房间,房间地上躺着黎瑥。
是躺着,应该是倒下了。
就在床的几步之外的地上。
沈羡:“?”
这是怎么了?
沈羡过去,探了探,还有鼻息,把人拖到床上,盖好被子看夏特尔:“你主人怎么了?”
好吧,白问。
沈羡把他脸上缠着的绷带解开,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不是发烧,看样子也没什么大碍的样子。
难道是有什么病?隐疾?
夏特尔:“喵。”
沈羡:“你看起来也不是很急,那你主人应该不是病了,我猜猜,他是有天生的什么病?”
夏特尔:“喵。”
沈羡道:“我要不叫医生吧。”
“叫喻管家。”
“还是用板车把他拉下山去梨镇去看。”
叫医生应该不好,叫喻管家,沈羡拿出电话,然后,没有喻管家的电话,呃,沈羡有点为难,准备去推板车。
沈羡低头看着夏特尔:“我去推板车。”
夏特尔:“喵。”
沈羡离开了,去推板车,摸到板车,沈羡推到房子前,搁好,进房子里去搬黎瑥。
上楼走到房间,夏特尔还在床边坐着,黎瑥也坐起了身。
沈羡愣了一秒,过去道:“黎瑥?”
不会是被什么附身了吧。
可是也没感觉到什么啊。
黎瑥看到沈羡,不语。
沈羡看他不话,再次道:“黎瑥?你没事吧。”
黎瑥冷冷道:“嗯。”
沈羡见他还是黎瑥没错,便放心了道:“我今天有事,差点忘了这儿,刚才来看,那田里还是没什么问题。”
黎瑥没话。
沈羡道:“你怎么在地上躺着?”
黎瑥道:“没什么。”
沈羡听此,没再什么,看来是有什么没大碍但不想让人知道的原因了。
沈羡道:“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回了。”
黎瑥:“等一下。”
沈羡:“你放心,我没叫医生来。”
黎瑥:“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羡:“那你有什么意思呀?”
黎瑥:“我······没什么。”
沈羡:“嗯。”
沈羡就走了。
黎瑥:“······”
刚离开房子准备用琉灰珠回去,沈羡就看到无眼飘了过来:“姑娘。主人。请你过去。”
沈羡:“······”
无眼带着沈羡去找到了温公冶。
沈羡也不知道这是哪儿,就是一个旷野,温公冶在一口棺材上坐着,旁边站着春泽瑶。
看着那口棺材,沈羡微妙,走过去,把温公冶弄到一边声问道:“怎么样了?”
温公冶道:“不知道,我怀疑牠把棺材换了。”
沈羡:“······”
“怎么证实?”
温公冶:“只能封印试试了。”
沈羡点点头:“只能这么做了。”
温公冶道:“不过。”
沈羡:“不过什么?”
温公冶道:“不过,若是失败了,我们两个无疑必死。”
沈羡:“······”
“你没把握?”
温公冶:“······不是你来吗?”
沈羡:“······我没把握。”
温公冶滴汗:“我更没把握。”
沈羡看温公冶。
温公冶看沈羡。
两人对视半晌,温公冶道:“为何一定要解决牠?”
沈羡:“不解决牠做什么?”
等着被关进棺材里吗?
温公冶则道:“利用。”
沈羡:“利用牠做什么?”
温公冶:“做任何事。”
沈羡:“封印牠的事就交给你了。”
温公冶:“不干。”
两人陷入了困境,看棺材那个样子,搞不好真的换了,来的棺材去哪儿了?还是春泽瑶察觉到了什么,把来的棺材毁了?
春泽瑶看到温公冶和沈羡都在了,十分愉悦的等着三人入棺。
无眼盯着春泽瑶,散发着不喜的气息。
沈羡和温公冶正愁着,那边,春泽瑶把棺材打开了,里面整理的十分华丽宽敞。
封印春泽瑶太过危险,一旦失败了让牠清楚的意识到他们一直在骗牠的话,绝壁完了。
不能保证万无一失的话,真不能妄动。
萧瑟的风拂过沈羡和温公冶,最后沈羡道:“你有没有那种药。”
温公冶:“什么药?”
沈羡道:“让牠一直失忆,或者一直昏迷的药。”
温公冶道:“倒是能炼出来,但是需要时间。”
沈羡:“多久?”
温公冶:“半年之内。”
沈羡:“你能稳住牠半年?”
温公冶:“这个简单。”
沈羡怀疑的看他:“简单?”
温公冶俊美的容颜满是自信十足:“没错。”
沈羡:“你能一个人稳住牠?”
温公冶:“一个人?”
沈羡:“是,一个人,不要让牠找我麻烦。”
温公冶:“我尽量。”
沈羡担心,但现在也确实不能随便来。
“现在怎么办?”
“忽悠牠。”
“交给你了。”
“······”
沈羡想溜,半年时间的话,应该足够游刃有余的想到封印春泽瑶的办法了。
温公冶抓住沈羡:“甩手掌柜,我这么卖力,有什么好处吗?”
沈羡摊手:“我很穷,你知道的,再,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温公冶弯唇:“可是觉得春泽瑶麻烦的,却只有你呢。”
沈羡:“······”
这些天想想,还真是,温公冶不但没觉得春泽瑶麻烦,还利用牠抓妖怪干什么的,觉得春泽瑶麻烦的竟然只有自己。
沈羡不禁有点虚了,顿了会儿,道:“你怎么稳住牠的?”
偷师吧。
好处没有。
温公冶笑了:“想知道?”
沈羡:“想呐。”
温公冶便道:“要我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