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导看着眼前微笑的钟遇雪,以及被无辜拉来做挡箭牌的陈侗,冷着脸,没表情。
陈侗无奈扶额,几乎就快被这一老一少逗得笑出声来。
十分钟前,钟遇雪敲了他休息室的门。
陈侗今天原有两场夜戏需要补拍几个特别,他在酒店闲不住,就就索性带着助理提前溜达来了剧组,跟剧组几个熟识的老班底聊起了家常。
钟遇雪进门口,休息室里的几人都有些吃惊。
虽然从头到脚裹着羽绒服,却根掩不住姑娘俏生生的面孔。
她没卸妆,头上的发髻也没打散,金步摇上硕大的珍珠垂在松散的乌发间,衬着少女才有的白皙细腻的肌肤,微笑顾盼间眉眼生辉。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这里几位都已为人父母的叔叔阿姨。
瞧见第一眼,对钟遇雪的印象就出奇好。
陈侗向来很照顾她,愣了一愣,便笑着迎她进了门,待给她倒了杯热茶坐下后,才听明白了钟遇雪此来的目的。
陈侗正撑着膝盖思忖,旁边服装组一位老资历的阿姨却眼尖瞧见了钟遇雪脖子上的纱布,一时惊得瞪眼,“呀,钟,怎么还流血了!”
钟遇雪若无其事地拢紧了羽绒服领子,甜甜笑了一下,“没事的,就是擦破皮了。”
陈侗也看到了。
目光在伤口上一停,陈侗的脸色瞬间就沉了。
原他心里还是犹豫居多,想着陈淼毕竟年轻,自己一个前辈给姑娘难堪毕竟也不光。
然而一看见钟遇雪脖子上的伤,就算别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拍了十几年的戏,哪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那么深的伤口,除非是对恶意伤人,否则单凭剧组的道具,再失手也不能造成这么严重的伤痕。
他是老演员了,有底线也有操守,毕竟十几年的有口皆碑装不出来。
更何况,他还是个有女儿的父亲。
“走吧,我陪你去。”
陈侗叹了口气,起身开门。
他倒不是觉得给自己找了麻烦,只是替钟遇雪觉得可惜。
这么好一个姑娘,哪哪不是拔尖的?何必早早就淌进了娱乐圈这一摊浑水?!
待两人站到邹导面前后,陈淼的目光也一刻不松的盯了过来。
陈淼示意周围人都别出声,自己站起来,竖起耳朵远远地听着那边的声音。
肖肖打起十二分神盯着那边,一有动静,眉头立刻拧成一团。
她轻咳了两声,又重重掐了一下钟遇雪的手心。
钟遇雪疼得眉毛一跳,却不动声色的拍了拍她的手,叫她不用慌,该怎样怎样。
“邹导,您看陈哥都来了,咱们顺便把下一场戏一起拍了吧?”钟遇雪难得主动当一回一切为剧组着想的劳模,因而辞极为顺溜,“现在正好,布景都还没动,早点拍完后面也轻松了呀!”
邹炳年:“呵!”
这……好真实的嘲讽。
陈侗没绷住笑,掩饰性地低头咳了一声,也替钟遇雪当上了客,“邹导,不然现在就拍了那一场?我现在也闲着,早点杀青我可早点回家陪老婆孩子。”
“好啊,一个两个今天倒是都这么积极,”邹炳年绕着导演椅走了几步,又把枪口对准了钟遇雪,“他回家陪孩子,你呢?赶着回家相亲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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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先从已经修改好的一张里粘贴了一张过来,大家别急,今晚就开始面修改啦~比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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