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死我了!”朱佑樘见李依依终于睁开了眼睛,松了口气,把她抱在怀里。他刚才喊了她那么多声都没有醒,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都让人去叫太医了。
李依依莫名其妙,自己不就是做了个梦吗,他怎么这么紧张?“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陛下,钱太医到了。”德子在外面回禀。
“让他进来。”朱佑樘。虽然她是醒了,但是既然太医已经来了,还是让他给把把脉。
“是!”德子于是把太医给请进来了。
“臣参见陛下,皇后娘娘!”钱太医进来后先行了个礼。
“不必多礼,先给皇后把把脉。”朱佑樘往旁边挪了挪,腾出一些位置来给钱太医。
“是!”钱太医拿了药箱打开,“娘娘,请伸出手来。”
李依依点点头,就把手伸出去,放在脉枕上面,钱太医就开始把脉。朱佑樘一句话没有,只是一会看看李依依,一会儿又看看钱太医。
“怎么样?”钱太医终于把脉完了,朱佑樘急切地问。
“回陛下,娘娘并无不妥。”钱太医低头。从脉象上看,平滑而有力,没有什么问题。
“那为何朕叫了许久娘娘都不醒?”虽然钱太医这么,他还是想追根到底。
“这个。。。”钱太医皱着眉头。
“这有什么,我就是做了个梦,睡得太沉了嘛!”原来他就是因为这个兴师动众,大半夜的把太医叫过来!这也太。。。“好了,您先回去歇着吧。”李依依对钱太医。
“是,臣告退!”钱太医看了看朱佑樘,看见他点头之后,就拿着药箱回去了。
“你呀,这么点事,看把你紧张的!”李依依看朱佑樘额头上冒出了细汗,用袖子给他擦擦。
“我这不是害怕吗?”朱佑樘抓住李依依的手。
“怕什么?”李依依靠在朱佑樘的怀了问。
“怕你离开我,到你的那个世界去。”朱佑樘还是心有余悸。
“傻瓜!”李依依笑笑,“不过你猜,我做了个什么梦?”
“什么梦?”朱佑樘问。
“我梦见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我想,她难道才是真的张芙龄?”上次梦到一次,这次又梦到,一定是有什么关联吧。只是,自己是无神论者,可这到底要怎么解释,真的,只是梦吗?
“你是,你们在梦里面相见?”朱佑樘问道。他是相信道教佛教的,所以,他并不觉得很诧异。
“嗯,她还和我讲了很多事情。对了,你还记得李毛毛吗?”李依依问朱佑樘道。
“记得,你还梦见他了?”朱佑樘带着醋意问她。
“没有,只是,那个张芙龄喜欢李毛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想知道原因呢,就听到你在叫我,然后我就醒了。”李依依就是想不通,李毛毛这个死心眼,到底是怎么想的。
“别人的事你便不要管了。”朱佑樘发现她又在发呆,用手托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这样她应该就不会想其他男人了吧。
“他不是别人。。。”李依依着,发现朱佑樘脸色不太愉悦,笑着打趣:“又吃醋了?这要是别人知道了,还不笑话你?”李依依呵呵地笑。
“除了你还有谁敢笑话我?”朱佑樘刮了刮李依依的鼻子。他堂堂一国之君,哪里有人敢笑话他,也就只有她了。可是自己的女人只能宠着,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我哪里有笑话你,你冤枉我!”李依依故作委屈地。
“好好好,是我冤枉了你,我错了!”朱佑樘哪里受得了她这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连忙认错。“天还没亮,你还是再休息一会儿吧。”着,朱佑樘就把李依依放下。
“你不睡了吗?”李依依看他穿着常服,都没有换睡衣,就又坐起来问:“奏折还没有看完吗?”
“看完了,不过马上就五更了,今天要上朝,还是等朝会散了我再回来歇着吧。”其实还有些没有看完,但是朱佑樘并没有告诉她,怕她又要爬起来和自己一起看。而且现在也快上朝了,就算是躺下也躺不了多久,还要换衣服,还不如之后再休息,省得麻烦。
“你看你,双眼通红!不就是朝会吗,让他们散了吧,明天再开也可以啊。”着,李依依就拉着朱佑樘要躺下。
他每天都兢兢业业的,偶尔一两次推迟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就是眼睛进了沙子,并不是困的。”朱佑樘揉了揉通红的双眼对李依依。他作为帝王,看似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但其实,都是在别人的监视下生活。虽然只是偶尔倦怠,但是在史书上却会大书特书。后人也许并不会记得他的勤勉,反而会指责他偶尔的放松。
“干嘛骗我!”李依依哪里会看不出来他是在假装,于是把他扑倒在床上,然后压着他。
“依依!”朱佑樘被李依依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脸瞬间就红了。
“所以,你是选择自己留下来,还是我强制把你留下来?”李依依看他通红的脸,自己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虽然他们已经做了几年的夫妻了,可还是依然会脸红心跳,保持着那份热情。
朱佑樘没有话,只是转了个身,把李依依压在了身下。
李依依原只是想吓吓他的,没想到他居然趁机反客为主,她连忙推了推他:“我是让你睡觉,不是。。。唔。。。”还没有等她完,朱佑樘就已经夺走了她的呼吸。
这下,朱佑樘是真的起不来了,抱着李依依,一直睡到中午。
“旺公公,这陛下到底何时会来?”武大臣们站在两边,等了很久,也没有看到朱佑樘的身影,谢迁走到旺公公身边声地问。
“这个,老奴也不知。”旺公公笑笑,他真的是不知道啊。
“那陛下,到底有何重要之事,竟然耽误早朝?”谢迁不解地问。一般,朱佑樘对于上朝都很积极,从来不迟到的。
旺公公低声在谢迁耳边:“谢大人,陛下的事,老奴不好透露,您啊,也别打听。”这种事情,他怎么好告诉谢迁。
“哦!明白!”谢迁若有所思地。
“糟了!”朱佑樘从忽然醒来叫了一声。
“怎么了?”李依依慵懒地半睁半闭着眼睛问。
“我忘记了,朝鲜使臣还在。”朱佑樘坐了起来,下了床,然后穿上衣服。他一时忘形,把这件事抛在九霄云外去了。虽然,朝鲜只是附属国,但是这件事,只怕是会传到朝鲜去了。
“他们还在啊,不是早就接见过了吗?”李依依也坐了起来下了床帮他穿衣服。
“每走,今日他们是来看我们如何上朝,好回禀他们国王的。”朱佑樘手忙脚乱地边穿边。
“额,那。。。”李依依也不知道这件事,可是现在应该编一个什么借口呢,总不能,大明王朝的皇帝因为男女之事耽误上朝吧。“要不今天干脆不去了,就身体不适?”反正钱太医来看过了,到时候跟钱太医串通一下就好了。
“算了,我还是去吧,他们马上也要回去了,我还得宴请他们。”朱佑樘想了想,明天还要宴请他们,到时候他们看到自己活蹦乱跳的,岂不是更糟糕,一国之君,居然装病。
“宴请他们,怎么我不知道?”宫宴不是都自己安排的吗,怎么自己不知道这件事?
“我看你这几日神不佳,便请母后安排了。”朱佑樘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好像没有什么问题,于是捧着李依依的脸。
“这样啊。”难怪,好像这两天都没有见到王太后,以前她可是一天就来好几次,虽然是来看望照儿的。嗯,宝宝的大名就叫做朱厚照,厚是根据朱元璋定好的排行,是固定的,而照,朱佑樘,他的出生就像是初升的太阳,照射着大地,惠及万民。
“你看,被你这么一闹,我什么都忘了。原我便要告诉你,明日要盛装出席的。”朱佑樘刮了刮李依依的鼻子。
“讨厌,你还恶人先告状,我现在还浑身酸痛的呢!”李依依捶了捶朱佑樘的胸口,撒娇地。
“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我若是还不顺势而为,还算是男人吗?”朱佑樘笑着抓住李依依的手,“好了好了,你再这样,我可就走不了了。”他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在额头上一吻,“我走了,下朝再来看你和照儿。”
“好!”李依依点点头,然后把朱佑樘送到门口,然后朱佑樘就让她回去了,她就去看宝宝了。
朱厚照好像很懂他的父母,在李依依来看望他之前,都在睡觉,然后李依依一来,他就醒了,还咯吱咯吱地朝着李依依笑。
“宝宝,妈妈来了,有没有饿啊?妈妈喂你喝奶好不好?”看朱厚照笑得这么开心,李依依更是喜笑颜开地抱起他。然后就宽衣解带,给他喂吃的。
“宝宝没有醒过吗?”李依依问萱儿。按道理,她很久没有给他喂奶,他应该饿了才对,但是都没有人把他抱过来。
“没有,皇子可乖了,一直都睡得很香。”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