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三人成虎,皇后善妒的名声,不仅在贵妇人之间流传,在民间,也是甚嚣尘上,更夸张的是,还传到了朝鲜。朝鲜大王还询问使臣,此事是真是假。使臣只能把当日的情形告诉大王,然而在编撰史书的时候,却有这么一句话:“皇帝视朝,或平明、或日高,早晩无节。中朝人有云。‘昵爱皇后,视朝常晏。”意思是,皇帝宠爱皇后,上朝的时间也不确定,有时候是早上,有时候中午,甚至有时还在晚上。
不过这些,李依依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知道也无所谓,反正她也不在乎。大臣们也知道皇帝视皇后如珠如宝,只能暗地里什么不成体统之类的,没有什么人会再提纳妃子的事情,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们也懒得再做了。这样,朱佑樘的耳根子也清净了许多。
“皇后娘娘,寿宁侯,建昌侯求见!”李依依正在和张母话,便有宫人来报。
“请进来吧。”李依依道。
“是!”宫人便让张鹤龄张延龄两兄弟进去:“两位侯爷,娘娘有请!”
张鹤龄和张延龄便一前一后地走进了寝宫,一眼便看见抱着朱厚炜的李依依,朱厚照正在张母跟前玩耍。
“臣参见皇后。。。”
“你又来了,快起来。”李依依还没有等张鹤龄行礼便连忙阻止他。
“是,姐姐!”张延龄笑着道。他毕竟年轻,也不十分拘于礼数。
“娘!”两个人又向张母请安。
“母后,他们是谁啊,为什么叫外祖母娘呢?”朱厚照见两个陌生的男人进来,便好奇地问李依依道。
“照儿,他们是母后的弟弟,也就是你的舅舅!这个是大舅舅,这个是舅舅,过去给他们请安吧。”李依依向朱厚照介绍道。当年,张峦过世的时候,朱厚照才不到一岁,根就不认识人,这三年,他们都在家守孝,没有见过,朱厚照所以不认识。
“舅舅!”朱厚照乖乖地听李依依的话,便上前要给两位舅舅行礼。
“这怎么可以,照儿虽是晚辈,但却是太子殿下,是君,他们两个是臣,哪里有君给臣子行礼的道理、”张母连忙起身拉住朱厚照对李依依道。
“娘的是!”张鹤龄连忙道。
“娘,这里就我们一家人。”李依依道,不过她也知道,再下去就又要辩论一番,还是懒得费唇舌,于是转移话题道:“好了,照儿,记得谁是大舅舅,谁是舅舅吗?”
“嗯!”朱厚照点点头,走到张鹤龄身边道:“大舅舅。”
“太子真聪明!”张鹤龄笑着摸摸朱厚照的头道。
“叫照儿就好。”李依依还是忍不住道。
“外人面前,还是要称呼太子殿下。”张母想了想道。
“是,母亲。”张鹤龄张延龄两兄弟回道。
“陛下!”这时,宫门外传来宫人的声音。
宫女话音刚落,朱祐樘已经踏进门来。张鹤龄和张延龄两兄弟连忙转过身去,低着头,张母也站了起来。
“父皇~”朱厚照跑到朱佑樘身边,拉着他的衣角撒娇道。
“照儿。。。”朱祐樘笑着牵着朱厚照的手,往李依依那边走去。
“臣见过陛下!”张鹤龄和张延龄请安道。
“妾。。。”
“岳母大人!”张母正要请安,便被朱佑樘一把扶住,把她扶着坐下。
“谢陛下!”张母也就坐下了。
“你们也坐吧。”朱祐樘坐下来,从李依依手里接过朱厚炜抱在怀里,对张鹤龄两兄弟道。
“谢陛下。”他们便在下面坐着。
“照儿,来母后这里。”李依依向朱厚照挥手道。
朱厚照笑着走到依依身边,窝在她的怀里。
“刚才不是,还有点事,怎么这么快就处理好了?”李依依声地问朱祐樘。
“一点事。”朱祐樘笑着道。“岳母,媛儿刚进宫了,在皇祖母那里。皇祖母也想炜儿了,我带炜儿和照儿去皇祖母那里,你们便慢慢聊吧。”他知道,他在这里,他们根无法放松。正好还没有向太皇太后请安,于是便道。
“是!”着,张母又站起来了,张鹤龄两兄弟也连忙站了起来。
“照儿,和父皇去皇祖母那里找你皇姑姑好不好?”李依依对朱厚照道。
“皇姑姑??那简哥哥来了吗?”朱厚照开心地问道。
“来了,我们去找简哥哥。”朱祐樘对朱厚照道。
“我走了。”朱祐樘温柔地对李依依道。
“嗯~”李依依点点头。
“走吧。”朱祐樘一手牵着朱厚照一手抱着朱厚炜走了。
“恭送陛下!”宫人们纷纷行礼。
“你们坐吧。”等朱祐樘他们走了之后李依依便扶着张母坐下,然后对他们兄弟两个道。
“是,姐姐。”张延龄开心地笑道。
“鹤龄,你怎么也不带念之进宫来?”李依依看着张鹤龄问道。念之,是张鹤龄妻子的闺名。
“她原是打算一起进宫的,只是忽然受了风寒,今早便起不来了。所以便让她稍好些,再进宫来看姐姐。”张鹤龄有些担心地道。
“病了?怎么病了,有没有找大夫?”张母一听儿媳妇病了,连忙着急地问道。
“已经看过了,是无碍,娘您不用担心。”张鹤龄怕张母担心,赶紧道。
“那就好,要好好照顾她,她嫁进我们家,也没有过过什么好日子。”张母道。儿媳妇刚嫁进来没多久,就遇上了公公过世。当时张母也只顾着伤心了,家里很多事情,都是这新媳妇在操持着,张母觉得有些委屈她了。
“儿子知道。”张鹤龄道。
“真的没事吗,要不要让太医去看看?”李依依问张鹤龄道。“要不然,请钱将离去看看?”
“真的不用了姐姐,已经喝过药了,出了汗。”张鹤龄道。
“那行吧,要是需要的话,直接去找钱将离也可以。”李依依点点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