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秀秀被祝大寿推至李修筑跟前。
这是一个二八年华的花季少女,面容清纯,稚嫩,和祝大寿有三四分相似,带有这个年纪独有的天真烂漫。
可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却死气沉沉,没有半分灵动之色。
李修筑留了个心眼,双眸划过一丝淡金色光芒。
墨金龙眸之下,只见祝秀秀头顶,那一团青气完被阴霾笼罩,黑云密布。
且黑云不断化为黑气,吞噬壮大,最后剩下的那一丝丝青气,摇摇欲坠,苦苦支撑。
李修筑神色大变,墨金龙眸赶紧透过黑气,看到了这样一番景象。
“大贵哥哥,现在好些了么?
祝秀秀推开房门,莲步轻移,缓缓走到祝大贵床边。
“我听娘亲您病了,所以特意去厨房为你熬了碗莲子粥,您尝尝?”
祝大贵躺在床上,看着义妹姣好的面容,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扯谎道:“秀妹妹,哥哥身体不适,无力起身,你能否喂哥哥吃上几口?”
少女黛眉微皱,迟疑片刻,可想到兄长或许真的身体有碍,自己身为妹妹,服侍也是应当的。
“好。”祝秀秀轻轻应了一声,端着食盘心翼翼的再次靠近。
谁知刚刚停步,祝大贵便猛然从床榻上暴起,目露淫邪之光,一把将少女扯入怀中!
身手矫健的模样,哪里半分病患?
“哈哈,多亏了娘亲这一妙计,我才能抱得美人归啊!”
祝大贵仰天长笑,将头埋入少女秀发中,狠狠吸了一口香气,猖狂道:“你个贱胚子,我找你向父亲提亲你不应,对你百般示好你不答,心里偏偏还想着那个什么有家室的狗屁李徕!”
“我祝大贵,要相貌有相貌,要家财有家财,哪里比不上他?非得让父亲辛辛苦苦累下的家业,拱手送给一条穷狗,你才满意?”
祝大贵目眦欲裂,神色癫狂,终于露出了他的来面目。
“呵呵,才华,我唯一不如那狗西的,只有所谓的才华!以及不懂吟诗作对,讨你们这些姑娘的欢心!”
“可才华,那西能当饭吃?他李徕再有才华,不还是活的像条狗一样?你个贱胚子,再怎么清高,不还是得落在我手里?哈哈哈……”
祝大贵仰天长啸,与才判若两人。
祝秀秀惊慌失措,抬起头,水灵灵的眸子里盛满惶恐,就像是一头惊慌的麋鹿,在与豺狼对视。
她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恭顺温良的哥哥,竟还有这般恐怖的一面!
“不要,不要……”
少女拼命挣扎着,语气里带着浓浓哭腔。
“快放开我,大贵哥,我求求您,只要您放了我,我保证不和爹爹提起这件事……”
祝秀秀苦苦哀求,想要摆脱祝大贵,可一头血气刚的豺狼,怎会如此轻易放掉即将到口的猎物?
豺狼根就无视的哀求,将少女打横抱起,任由怀中的可人儿手掐脚踢,百般挣扎,他自巍然不动。
情急之下,祝秀秀一口咬在祝大贵肩膀上,嘴里竟尝到腥甜的铁锈味!
“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娘的还敢咬我?”祝大贵脸上露出狠厉之色,将少女扔到榻上,反手就是一巴掌!
“劝你最好老实点,我已经花重金收买了李家村李正道、李明光二人,准备弄死李徕那个狗西!你如果老老实实的享受,自然皆大欢喜,如若不然……”
到这,祝大贵不再言语,手上的动作却一直没停。
只听“刺啦”一声,少女衣衫被扯的稀烂,露出雪白肌肤,并大片春光。
豺狼眼光发直,口中滴出肮脏涎液,不管不顾,欺身而上!
“哥,我是你妹妹啊!”
……
画面逐渐模糊,只余有少女最后一声近乎绝望的呼喊,于李修筑脑海中回荡,久久无法平息。
“畜生!”
李修筑脸色阴沉如墨,大怒道:“祝大贵这畜生,挫骨扬灰,死不足惜!”
完,墨金龙眸死死盯着祝杨氏,眸子里的浓浓杀气,犹如实质。
“还有你这贱妇,宠溺孽子,助纣为虐,罪加一等!”
李修筑发指眦裂,怒如雷霆。
杨兰闻言,顿时便吓得瘫坐在地上。
祝大寿也面露惊恐,他从未见过李修筑这番模样,两股战战,几欲失禁。
可涉及妻儿,只得结结巴巴地问道:“李……李真人,不是好给女看病,怎又和大贵贱内扯上关系,可……可否个明白?”
李修筑目露寒光,扭头直视祝大寿,敏锐而锋利。
“怎的,你要替这贱妇求情?”
祝大寿触及李修筑的目光,犹如堕入数九隆冬的万年冰窖中,只一瞬,身上下的血液仿佛都被冻结,一句话也不出来。
“我祝大贵是狗西,怎样,没错吧?”祝大河双手环胸,眼中透露出浓浓的鄙夷之色。
“李前辈既然嫌脏了自己的嘴,不愿意道出这荡妇做的龌龊事,那就我来!”
祝大河上前半步,目露怜惜,来到李修筑身前,想要摸一摸祝秀秀这个可怜的孩子。
可少女就像是受惊了的麋鹿,一下子躲到李修筑身后,瑟瑟发抖,怎么也不愿探出头来。
祝大河见状,摇摇头,长叹一声,继续道:“杨兰这个贱人,当初凭着一己私欲,害死了老茂叔,只为了能攀上祝大寿家这根高枝!”
“但这终究是老茂叔自愿的,她自己也苦苦等了十五年,老子佩服这贱人的耐性,无话可。”
祝老根听祝大河又扯上自家过世的亲弟弟,刚想发作,却被李修筑伸手一拦,这才作罢。
“半年前,这贱人终于得逞,如愿以偿的耗死了弟妹,带着祝大贵那狗西过上了好日子,但你们若安安分分的做个老实人,又何故落得个如此下场?”
祝大河指着杨兰,破口大骂道:“可你这个贱人,贪图富贵,想要霸占人家的家产,便纵容自己狗一样的儿子,设计玷污了秀娘的清白!”
“这还不算,害怕事情暴露,便不知从哪弄来能致人痴傻的疯药,串通县里的大夫,日日灌给秀娘吃,若不是堂柳先生昨日夜里相告,要我带人来找李前辈,恐怕这件事,一辈子都能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