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们应该都知道麻瓜界现在变得多糟糕了吧?”林蓁问,“处处都是烧杀抢掠,那儿的秩序已经崩坏了。”
赫敏的愁色更深了。
“秩序崩坏的意思,”林蓁盯着赫敏,“我想不用我多你也知道——也就是,即使你的父母躲在家里,也不安了。”
“等等!”罗恩突然想到,“如果我们给赫敏父母的家施放一些防御魔咒呢?就像我家那样,驱逐麻瓜咒什么的。”
“那样确实能让麻瓜们找不到他们。”潘西,“但我们并不确定,那些造成麻瓜界混乱的西到底是什么——她们肯定不是单纯的麻瓜了。”
赫敏的脸白了白。
“而且,”潘西补充,“谁能保证那些食死徒不会突发奇想冲进屋子里杀人?”
“我这就联系我的爸爸妈妈。”赫敏立刻站了起来,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林蓁在罗恩发难前,按住了罗恩的肩膀:“伙计,我们都知道你的感情。但是,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不是吗?更何况,等一切都结束了以后,你还有大把的机会去行动呢!”
罗恩动了动嘴唇,脸上挣扎了一会儿,沉默了。
无论生们如何猜测,期末考试还是如约而至。
一下子,城堡外的动荡被生们压至心底。他们紧锣密鼓地结着伴儿,成堆地往图书馆里钻。
因为林蓁是勇士,所以他可以不参加期末考试。
对此,被赫敏拉着成日里泡在图书馆的罗恩常常对林蓁投入羡慕的眼神。
“振作点,罗恩!”林蓁哈哈笑着安慰罗恩,“你难道不想借着这个机会和赫敏独处吗?你瞧,为了考试,赫敏可是都不怎么联系威克多尔·克鲁姆了呢!”
罗恩一下子又兴奋了起来,心甘情愿地跟着赫敏走了。
林蓁心情愉悦地迈进斯内普的办公室,将坩锅中熬制了一个多月的魔药细致地装进玻璃瓶,并把操作台收拾干净。
他召开家养灵,要了一杯热牛奶后,坐在他的“专属沙发”上,开始研读《魔法阵入门》。
一年级他私藏了魔法石的时候,德拉科曾给了他一炼金入门的书籍,但由于能力限制,他最终没能将这一技能会——因为炼金包含了许许多多的魔法知识,其中就有魔法阵的刻画。
显而易见的,林蓁对于魔法阵可以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最后他不得不惋惜地直接吸取了魔法石内的能量。
虽然凭借着这股能量,直接让他拥有了作为天使时的大半能力,但如果他有更好地开发利用魔法石的话,这时候的他大概已经能够扇着六只翅膀肆意妄为了。
“哎——”林蓁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端起桌上的牛奶灌了一大口。
希望下一个世界别再让他从孩子开始了。
一个年龄比这个校所有人的年龄加起来都要大的老头子,非得隐藏性扮演一个天真善良的孩童,可真是难为他了。
不过……
林蓁惆怅地放下书,望着空荡荡的壁炉出神。
直到现在,他也没能弄清,到底是什么人,或者,是什么力量,将他不断地丢到一个又一个世界里。
“他”的目的是什么,改变自己所处世界的原因是什么。
林蓁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揉了揉眉间。
“我的命运,仍然掌握在别人手里。”他喃喃地。
办公室的门打开了,斯内普才进门,就听到了林蓁这句听起来就显得颓然的话语。
“波特,”斯内普皱眉,一把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我可不认为你的生活还能让你发出这样的感叹。”
“你不懂,”林蓁开口就让斯内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在这儿,我当然能走我想走的路。但是……”
他并没有把话话,而是话锋一转,开始抱怨起来。
“真的,”林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哀怨,“两年多来,你从来没有叫过我哈利。叫我的教名真的这么难吗?”
“我以为我们的感情已经很不错了,”林蓁没有看斯内普,“你叫我波特的时候,不会想起我爸爸吗?我比我爸爸可爱多了,对吧?”林蓁故意俏皮地。
“啊,差点忘了,”林蓁笑了起来,“你还喜欢称呼我救世主。这样会让我显得更加伟大吗?你难道不会因此想到我妈妈的死吗?”
这个笑着的孩子一定是恶魔!
斯内普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真是瞅着别人哪里疼,就把刀子往哪里扎。
他一甩长袍,自顾自地走进材料间忙活去了。
林蓁继续望着壁炉出神。
要是……要是我在这儿吹响号角会怎么样?
林蓁盘算着。
如今大不列颠的麻瓜界,可以称得上了进入了“准末世”模式了,也不差他号角的影响。
至于其他的国家——林蓁思索了一阵,根据《泰晤士报》以及他自己的渠道消息,只要从那些疯魔了的女士口中侥幸逃出性命的人,都会在一天内被他们自己吐出的丝线缠绕,步上那些女士的后尘,无论男女。
林蓁摸了摸下巴。如果人们对此处理不及时的话,恐怕这个世界的麻瓜们,都要被这些怪物赶尽杀绝了。
等等!
林蓁眼睛亮了起来,这样似乎也不错的样子。
麻瓜明或许要灭绝,但魔法明就会兴起。那些躲藏在世界各个角落的神奇生物们就能大规模繁衍,不必担心被麻瓜发觉。
不!打住打住!
林蓁晃了晃脑袋。他得控制他自己,可不能披着炽天使的皮做堕天使的事——虽然曾经的那个世界,在他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出现一个堕天使。
嘿,想想那会是多么美妙的世界!
林蓁又忍不住继续放空思想。魔法生物横行,魔法植物遍地,魔法能量交换频繁,这个世界中所蕴含的能量将会日益增多……
林蓁脑中念头频闪——
虽然这样会使麻瓜科技逐渐消失,但魔法明将会兴起。
探索月球、探索太空或许会变成无关紧要的事,但地球上的环境会因此变得更加美好——毕竟人类的数量急剧减少,破坏力必然大不如现在。
到了那时,不管是黑魔法还是白魔法,都能够合理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他也变相地解决了这个世界隐藏的问题。
别在情况稳定下来之前会发生什么什么战争——太过安逸的生活会消磨人的意志,会削弱人的能力,适当的刺激才会让人不断地进步。
……
算了,顺其自然吧!
林蓁端起桌上已经变凉了的牛奶一饮而尽,拿起《魔法阵入门》仔细阅读起来。
斯内普收回时不时飘向沙发的眼神,这才放心地切起了魔药。
邓布利多虽然没有明,但话里话外一直都在催促斯内普尽早将灵魂魔药研制出来。
在邓布利多看来,这是唯一一个能够消除林蓁体内伏地魔的魂片的办法了。
在邓布利多原的计划里,他是打算将进行培养成完的格兰芬多——正直、勇敢,坦然面对死亡。
这样,哪怕林蓁在伏地魔的手上死去了,也会有别的人去杀死伏地魔——比如,和哈利·波特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纳威·隆巴顿。
但事情偏离了邓布利多的计划。
即使他派遣最为衷心的海格去引导哈利·波特进入魔法世界,换了芯的救世主也没有受到影响而进入格兰芬多。
只要不是斯莱特林。那时候邓布利多还安慰地想,只要不是斯莱特林,一切都不是问题。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救世主哈利·波特也没有邓布利多想的那么单纯。
他不邪恶,也不偏激。他没有因为十多年来苦难的麻瓜生活心生怨恨。但他也没有像一张白纸那样任凭邓布利多在上面涂涂画画。
相反,披着救世主的皮的林蓁聪慧从容,有主见,善于思考,热爱习。他根据自己的喜好不断充实自己,在短短两年多的时间里迅速成长。
邓布利多对此喜忧参半。喜的是,林蓁不会像他最开始担忧的那样,成为第三任魔王。忧的是,今后的日子,所有事情都将逐渐脱离他的掌控。
“为了最伟大的利益。”邓布利多抚摸着手上造型奇异的魔杖,目光坚定。
好不容易熬过了期末考试,三强争霸赛的第三个项目也即将开始了。
在期末考试前一个星期,魁地奇球场就被封了起来。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魁地奇球场将会是进行第三个项目的地点。
生们心情复杂。
他们一边为自己的家人担忧着,一边为马上就要到来的最后一个项目激动不已。
海格偷偷让袭人给林蓁送来一张纸条,约林蓁晚上的时候一起陪他“走走”。
林蓁拿着纸条有点啼笑皆非——很明显,海格大约是想向他透露一些关于第三项目的消息。
林蓁拿出羽毛笔,给海格一个肯定的回复。
傍晚,林蓁借故从芙蓉处脱身,按照约定来到海格屋前。
“你最近怎么样?”海格把牙牙推回木屋里,牙牙在屋中不舍地吠叫着。
“也就那样吧!”林蓁笑着,“外面的世界怎么变化,对我来影响并不大。我只需要在意我的争霸赛就好。”
着,林蓁轻松地耸了耸肩膀,一片轻松。
海格放心地笑了起来:“这样就好,我总是担心你会受到影响。”
“可别光我,”林蓁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你最近呢?我看邓布利多校长一直都很忙碌,外面是不是不太好?”
“不上好,也不上不好。”海格带着林蓁沿着城堡四周慢慢地走着,“食死徒来难对付了——但他们至少还有点理智。”
林蓁一路上不得不保持着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过往的生比往日热情许多,一个个似乎都把他当做神支柱,仿佛只要他好好的,魔法界就有救似的。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城堡外的生来少了。
海格领着林蓁慢慢靠近了魁地奇球场。
球场格外寂静。城堡里透出的火光隐隐绰绰,漆黑的夜空像张开大嘴的怪物,一眼望去,令人心生骇怕。
林蓁借着城堡透出的微弱的火光,注意到原平坦的魁地奇球场上,似乎有什么西栖伏在那儿。
“那是什么?”林蓁指着起起伏伏的地面问道。
“昨天刚种下的魔藤,”海格看上去很欣慰的样子,“过两天,它们会变成一个巨大的迷宫——这就是你们第三个项目的内容。我们会在迷宫里放一些可爱的动物,来考验你们的魔法水平和面对危险的能力。”
林蓁百分之百地肯定,海格面上的欣慰绝对是因为他的“可爱”们能够光明正大的放在迷宫里自在地活动才露出来的。
他眯了眯眼睛,尝试穿破黑暗看清迷宫的雏形。
然而天色已黑,他最多只能看到跌岩起伏的轮廓而已。
第二天,西里斯传来消息,被羁押的巴蒂·克劳奇于昨天深夜从四名看守他的傲罗眼皮底下逃脱,不知所踪。
“这样没用的人也能成为傲罗?”西里斯怒气冲冲的俊脸出现在双面镜上,“四个傲罗竟然连一个食死徒都看不住?他们是来魔法部度假的吗!”
林蓁任由西里斯在双面镜的那一头尽情地发泄着情绪。
待西里斯发热的头脑逐渐冷却下来后,林蓁才温言安抚着他。
“要是在校里发现了可疑人物,”西里斯显得有些担心,“一定要及时告诉教授们。”
林蓁听话地点了点头。
“还有那张活点地图,”西里斯突然想了起来,“现在在谁那儿?你最好能时不时看看地图上的人名……”
他们又随意地聊了一会儿,才合上双面镜。
西里斯现在仍然是被派遣来保护勇士安的傲罗中的一名。
但由于傲罗主任阿拉斯托·穆迪遭遇了近半年的“虚弱的魔药提供者”生活不得不住在圣芒戈,西里斯暂代傲罗主任一职,每天在魔法部和霍格沃茨往返着——忙着处理巴蒂·克劳奇的烂摊子,以及追捕任何可疑的,像是食死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