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这种疑惑不解的心理,欣谣一步步的向着古洞深处走去,往里面走,光线是昏暗,就这样行进了将近几十步的样子,才看到了洞底。洞底除了顺着洞壁攀延进来的树藤外,还有一幅半人多高、陈旧的古画在,便什么也没有了。
欣谣不由得心生疑惑,难道自己的感觉出错了?这一想法一冒出就立即被她否定了。
又或者还有其他的细节自己并没有发现?
想到这里,她便把窝在袖口睡大觉的七揪了出来,简单地明了下情况。
很快,七便挥动着翅膀,像个寻宝鼠一样在洞底飞上飞下。
片刻之后,七就有所发现,在一处树藤之下,掩藏着一颗圆圆的玉石,玉石呈碧绿色,与树藤融为一体,不仔细看的话根发现不了。
见此,欣谣不由得露出惊讶的表情:七可真是个寻宝的好手啊!
摸索着按了一下,“轰隆”一阵响声之后,一道石门便从古画的左侧升了起来,欣谣没做停顿,踏上了石阶,刚走两步,石门便落了下来。她停顿了一下后,又继续顺着石阶向底部走去。
石阶的底部是一个正形石室,石室的四面分别镶嵌了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四颗夜明珠正散发着莹莹光芒,将整个石室照得十分亮堂,令石室内的摆设一览无余。
石室正前是一张香案,上面摆着一个牌位。
牌位上写的是:含玉真君轩辕舞之神位。
上官荣不是轩辕舞逃了吗?这里怎么会有她的灵位?难道她死了?还是……
欣谣不解地蹙了蹙眉,又看向石室中央的那口木棺,木棺上雕刻着腾飞的神龙和凤凰,象征着其尊贵的地位。
在木棺上面,摆放着一个长形的玉盒,想必是棺内之人留下来的遗物吧。
不过这玉盒上绘制的花纹,有些熟悉,她隐约在哪里见过似的。
欣谣放出神识将周遭探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其他什么物件和人,心思一动,便对着牌位和棺内之人恭敬地拜了三拜,而后,才朝着玉盒抓去。
“慢着!”欣谣刚将玉盒抓在手里,就有一道有些沙哑的女声从木棺内传来。
欣谣愣了一下,却不敢松手,她觉得一旦松手将会有可能永久的失去它,便迅速将玉盒塞进了衣袖,心底的那股召唤也立刻在那一刻平息了下来。
没有弄错??
那个毫无修为的蓝衣女子,居然可以直接去拿那个设了禁止的玉盒,而玉盒却没有任何反应,要知道就是她也只能保持在半米之远,更别去徒手抓它了。
难道她就是师父所的那个有缘人……
想到这,曲书画冰冷的双眼不由得划过一丝亮光。
可一想到自己堂堂一介元婴修士,却为了等待一个凡人而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上百年,不得离开半步,就莫名的觉得自己受了奇耻大辱,心底的怒气就轰的一下如同火山一般迅速爆发了,控制不住想要狠狠地教训她一顿,以泄自己多年来积压的心头怒气。
“哼,鼠辈,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偷盗我的西。当我是死人啊!”
来就是个死人嘛,七想。
从木棺内飘出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明显的寒芒,令人遍体瞬间发寒,同时,将属于她元婴大圆满的威压铺天盖地向欣谣袭去。
她虽然只是曲书画的一缕残魂,其威压却丝毫不弱。
顿时欣谣浑身开始颤抖,身体更是当场跪爬下去,紧接着,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一口老血一下子涌上了喉咙间,血腥味充斥在口腔里。
脸上的汗珠也如同雨一般往下滴,欣谣苍白的脸上却满是痛苦和不甘。她紧了紧拳头,还是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
突然,身上一轻,眼前出现了一抹红色的影子,欣谣怔住了,抬眼望去,竟是七挡在了她的面前,正用凶巴巴的眼神狠狠瞪着曲书画。
竟用元婴大圆满的修为去欺辱我的主人,当我是看戏的吗?
曲书画没有理会碍眼的七,而是透过它,有些吃惊地看向后面已站起来的欣谣。
“丫头,还真能挺的嘛!”
以凡人之躯居然抗下了元婴大圆满修士的威压,还丝毫不退缩,这等心性世间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做的到。
欣谣抹了一把嘴角涌出来的鲜血,不卑不亢地笑道:“多谢前辈夸奖。”
虽然不知你的恶意从何而来,但是输人不输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