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还真是有惊无险啊,欣谣刚将古画收进空间,肚子里就合时宜地发出了一阵咕噜声,之前只顾着打通经脉,引气入体了,这一坐就是七天七夜,肚子早已饥肠辘辘,要不是引气入体的修士比凡人能扛饿挨累些,估计早就饿死了。
所以,欣谣一出洞口,便直奔丛林。
这会儿已是秋日,林子里不仅有野果,还有些野物,欣谣采摘了一兜野果子,飞快地抓了三只野兔,剥皮开膛洗干净,又把粗树枝搭成一个架子,在架子下面用树叶碎枝生了个火。
做完这些,她将分好的野兔肉串在削好的树枝上,撒上佐料,架在火上烘烤起来。
兔肉烤出来的黄色油汁液,滴滴答答滑落下来,滴在火堆里。兔肉的肉香味在空气中渐渐弥漫开来,诱人的香味很快便将七肚子里沉睡万年的馋虫都勾了起来,它忍不住咽了一咽口水,眼巴巴看着欣谣问道:“主人,这个…好吃吗?”
“当然好吃了,你主人做别的不行,但烤肉绝对是一流的。”
“你…是不是饿了?”看着眼珠子一动都不动地盯着烤肉的七,欣谣一下子便明白过来了。
“嗯嗯。”七眼里泛起了青光。
欣谣翻动了一下油滋滋的兔肉,却拿出一个红色的果子递了过去,道:“喽,吃这个。”
七不睬,道:“可人家就想吃肉肉嘛。”
“你能吃肉?”欣谣愣了一下,有些意外这个家伙居然是个肉食者,不过没有往深处想。
七接住欣谣递过来的兔肉,然后迫不及待的撕啄了一大口兔肉。
兔肉肉质细腻,味道鲜美可口,即便佐料少得可怜,肉身的味道也已足够美味,七和欣谣吃得津津有味。
很快就将三只野兔分食了个干净,最后配上又酸又甜的野果,欣谣这顿饭吃得可谓心满意足。
“嗝——,好久没有如此美美的吃一顿了!”欣谣打了一个饱嗝,感叹道。
……
这边其乐融融,白柔儿那边一路上却无比压抑,因为之前的事情,孟子航对白柔儿心有芥蒂,态度难免有些疏远。
白柔儿何等机警之人,自然是很快就察觉到了,前后回想了一下,心里迅速了然,眼里很快闪出一抹狠毒,可又一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又随即将那个念头暂时按了下去。
丛林里烟雾缭绕,又没有目标路线,也不能御剑飞行,他们转了两天,都没有找到这片林子的出口,放出求救的灵符也软趴趴地跌落在了地上,一时间大家有些心浮气躁。
白柔儿这会儿靠在一棵树上,微微喘着气,揉了揉自己有些发僵的腿。
“白师妹,可是累惨了?”白堂狗腿地停在她身旁,关切地问道。
“嗯。”白柔儿此时头发凌乱,脸颊微微泛红,更显得娇艳欲滴。
“那,那便在这多休息一段时间,不着急走。”白堂看的眼睛都直了,内心生起了一种无法抗拒的感觉,忍不住想要答应白柔儿的所有要求。
白柔儿红唇勾起,柔声道:“师兄,你人可真好啊。”
“嘿嘿……”白堂听了,心里比吃了蜜还要甜,咧着嘴一阵傻笑。
“哼——”笑声未落,便听到一道突兀的冷哼声。
“肤浅,美人一夸就乐的找不到北了。”刘语翻了个白眼,语气十分鄙夷地道。
“我乐意,你管不着。”
“我是管不着,我也不想管。只是你们如此磨蹭下去,耽误的可是救人的宝贵机会。”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压的白堂一时语塞,一口气哽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只能冷冷瞪了刘语一眼,这个可恶的女人这个时候跟自己这样的话,绝对是故意的。
“刘语,你怎么能这样师兄?他是一片好心,你有火就直接冲着我来,何必如此……”
白堂听到白柔儿维护自己,心里像电熨斗熨过一般,无比伏帖。
“何必什么?我还没怎么样这就护上了?”刘语讽刺地笑道。一想起玉卿真人被罚以后,堂妹刘澜的不好遭遇都与这个女人有关,要不是她是掌门的徒弟,惹不了,自己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了。
“你——”白堂眉头深深皱起,看向刘语的目光满是厌恶。
白柔儿咬了咬嘴唇,掩住脸面低下了头,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反而令人更加怜惜了。
“刘语,我忍你很久了,打算念在同门师兄妹的份上放过你,但是,你却如此不知好歹。”白堂看到白柔儿委屈不已的模样,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怒气,紧了紧拳头,沉声道:“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
他一边着,一边抽出了长剑,上前两步。
白堂的修为比刘语高很多,稍微一运功,剑刃上便裹上了一层莹莹蓝光。
刘语脸色煞白,之前一路走来,已经消耗了她大半的体力,这会与之缠斗实在没有多少把握。
白柔儿看着这一幕,却幸灾乐祸地勾了勾嘴角。
“呵,白堂,你有病吧!”刘语自然不会白白等着被挨打,她抓紧腰间的毒粉,正计划着,如果白堂动手了,她便将其向他撒过去,令他不死也能扒层皮,嘴上继续反道:“你忍我什么了,我又做什么不知好歹事了?孟师兄,你也不管管。”
着,她瞟了一眼孟子航,以转移白堂的注意力。
这个队伍里,白堂最忌惮的就是孟子航。
因为孟子航是剑修,修为也是他们中最高的。
“孟师兄,你是负责带队的,你倒是句话啊?”刘语又嘟囔了一句。
坚持要护着白柔儿的白堂果然将目光移到了孟子航的身上。
孟子航抬头看向他,目光恰好与其相接。
就短短那么一两息,孟子航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目光带着明显的敌意。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之间好像没有什么纠葛?
白堂该不会真如刘语所的那样,脑子有病吧?不然怎么会对他抱有敌意?
“咳咳,都这个时候了还内讧。白堂你一个堂堂大丈夫何必跟一个女人斤斤计较,也不怕失了风度。”孟子航不咸不淡地表达了他的意思,然后转身就走。
“……”
刘语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狐疑多瞧了他几眼。她才只是权宜之计,要知道孟子航素来只会帮着白柔儿,怎么这会……?
孟子航这次没有帮着白柔儿的意思,他十分不喜动不动就红眼眶、拖后腿的女人。
他发现和白柔儿这样的女人接触起来实在太累了,而且生死存亡时还要提防着她拉你去挡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