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不待浩雪豹回答,女子便再度说道:“算了,我也不想与你这不讨喜的小豹子多说废话。若不是看到九尾狐,我才懒得出现在你们几人凡夫俗子面前。”
说罢,女子的目光,再次挪移到了玥狐的身上。
她笑意盈盈道:“小狐狸,你与火如此投缘,不如来做我的宠物罢?”
女子一笑,眉间便仿佛有初春的柳叶在随风扬动。而那张如三月桃花般招人怜爱的面庞上,也因为这一笑,而暗带无限风情月意。
似是对玥狐势在必得,让女子便说着,便挪动这她那婀娜多姿的纤腰,袅袅挪步,朝玥狐走来。
她步履轻盈,走路间,若能勾得蜂狂蝶乱。
若说世间女子有几人能美得那般,细细一数,着实近乎没有。
只是女子虽长得那般玲珑,玥狐却丝毫不放在眼里。
它努努嘴道:“当你的宠物?你也配?”
玥狐来此处,只为寻找沈陌黎,其它的野莺野花,玥狐根本不在乎。
听闻玥狐的话,女子显然心有不满。
她脸上的笑容骤减,再度问道:“你当真不愿当我的宠物?”
问话间,有火焰在女子的周边骤然升起。
袅袅红衣摇曳在女子身上,遮挡着女子如凝脂白玉般的肌肤。有火焰映衬下,女子那半遮半掩,宛若白玉的两团显得更加显眼。
而女子偏偏又是长得那般的曼妙,她的素腰以火红的丝带一束,竟不盈一握。
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在女子迈步间,从红衣衣角露出,让人只一见,便觉得心为所动。
看着女子若生气恼的模样,玥狐却依旧蛮不在乎。
它是妖尊神魂,生来便孤傲于世。
若不是玥狐在意的人,即便再是貌美如花,即便再是修为了得,都丝毫无法影响它半分。
不管女子是想用倾城容貌惑它,又或者想用带火修为威逼它,对玥狐来说都丝毫不管用。
玥狐向沈陌黎比划了个稍安勿躁的表情,便径直从沈陌黎怀中跃下,对上那女子的双眼,毫无畏惧的说:“我就拒绝你了,你又能拿我如何?天底下,你还是第一个有那胆量,敢叫我当宠物的人!”
玥狐说得愤愤不平,全然不理会女子越来越难看的神情。
对于玥狐来说,它生性放纵,加上一直以来都有妖尊在背后撑腰,让它做事之间,也更加的自傲且放荡不羁。
听着玥狐的话,女子秀美的莲足下,骤然踢出一团火焰。
火焰在虚空间,也不知是被施加了什么术法,竟无声地幻化成一个与女子一模一样的火人。
火人姿态妖娆,在疾速前行中,有带着满含死亡气息的诱人邀请,若时时刻刻都想将人逼入死亡漩涡。
见状,玥狐却仅是勾唇,绽放出邪肆一笑道:“正合我意。”
说着,它大嘴一张,竟直接将那火人,生吞入自己的肚腹之中。
“你”女子气急。
平日里,她仅知火能伤人,却从没见过火可被人当成食物的。
玥狐那轻而易举,就破解了她动作的行为,不禁让她觉得格外的窝火。
起初,她只是看中玥狐乃是九尾灵狐,才起了将玥狐收归己有的私心。
以女子在火中强大的术法,她只觉得自己只要稍是多加威逼利诱,就一定能让玥狐缴械投降。
可她万万没想到,玥狐还有这般本事,能把她那凶险无比的火焰,直接当成过嘴零食全数吃光。
一时间,女子心中的怒火丛生,因心中火气上窜,而反倒想不起该说些什么。
“我?我怎么了?怎么,想问问我这火人好不好吃?”玥狐满带挑衅的问道。
对于那突然出现的女子,玥狐没有半分客气。
它清楚地知道,那女子便是早前推动岩石,想袭击沈陌黎几人的幕后操纵者。
因此,仅是这般一想,就让玥狐更想惹怒女子。
它朝旁边吐了口唾沫道:“唉,这估摸着是我吃过,最难吃的火了罢。”
“你找死!”女子说着,赫然拔出一把燃火的剑。
以火焰凝聚的剑,在女子提起向前时,更映得女子的艳冶无疆。
仅是这份艳冶,与女子的神态对照,又显得格外的不相衬。
女子的大眼睛若含明媚万分,可女子此刻的一举一动,却怎么看都像是心胸极其狭隘之人。
浓雾围绕着女子,让女子在一举一动间,又多了丝神秘。
纵然拔剑,也很难让人透过剑法招数,猜到女子下一步的动作。
她小巧的嘴角微微下弯,明显是带着几分不满。
可偏偏是这样,那微张的红唇,还是带着引人一亲丰泽的魅力。
看着这样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娇媚的女人,沈陌黎心中已有疑问重重生起。
只不过,在寻到答案前,沈陌黎并不打算与任何人提及自己的疑问。
而此刻,女子显然不想理会其他人。她的注意力全在玥狐一人身上,拔剑相对的,也自然只有玥狐一人。
以火聚成的长剑,在朝玥狐刺去的刹那,带着无边的炽热,让周围的空气都随之有了极大的变化。
见火剑来势汹汹,雪纳站在一旁,早已冷汗直冒。
别人不知那火剑的出处,雪纳却是一清二楚。
火本无形,世间却又一人独修火术,还擅将火凝聚成形。
传闻,初代妖尊的御火之术,便是从那人手中学来。
可听闻那人教授他人术法时,偏偏喜爱自个儿下一手。
因此,在教授其他人术法时,唯独以火成剑的术法,她不曾教过任何人。
雪纳看着女子纵火剑之态,很快,便联想到了那一传奇女子。
只不过按照雪纳听及的传闻来看,那授人以渔的女子,应是个心胸宽阔,而不计较小事之人。
偏偏它见眼前的女子,处处计较,横加胁迫,怎么也不像传言里说的那样。
这般一想,又让雪纳觉得,自己将眼前女子与那传说中的女子相提并论,委实不妥。
至少,就二人的脾性来说,便早已相差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