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谷时毫无意外的把阮清夏看得更紧了,他甚至不怎么出门,就这么寸步不离的跟在后者身边,像是围着太阳转的行星般永不停歇。
阮清夏的活动区域也被限制在了这个二层公寓内,她被禁止出门,每天除了练习异能,剩下的就是睡觉。没有娱乐的日子很难熬,不过谷时似乎不这么觉得,每天看着阮清夏就是他最大的乐趣。
日夜交替,大雾裹着鲜血的窗外是永恒不变的黑暗,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其中阮清夏无数次似乎逃跑,毫无疑问以失败告终,谷时见她无聊也从外面收集了一些漫画,现在还有时间消遣这些的估计也只剩下了她。
就这么——
“公主,吃啊。”很平常的一个中午,谷时一边往自己嘴里塞着酸菜味的便面,一边看着坐在桌子边发呆的阮清夏,后者正拿着银制的叉子在碗里搅着,眼睛看着一个地完放空。
听到对的声音,阮清夏这才后知后觉的叉起面条,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食物,她怅然若失。
没错,谷时是给了她安定的生活,同时却限制了她的自由,已经多少天了?阮清夏没有仔细算,但这其中她不光是逃跑,也劝过无数次,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答案。
“不行。”
在这件事上谷时格外固执,完没有商量的余地,来限制自由这种事情格外可恨,可偏偏平时他对阮清夏依旧不错,这让她不知道到底该感谢对还是恨对。
往嘴里塞了一口面,她味同嚼蜡,眼里是外婆外公的脸,还有远在国外的爸爸妈妈,虽然没有能力去找他们,心心念念却是挂念,可偏偏她的身体被束缚在这里,心飘得再选也无济于事。
“真得,谷时。”想了半天,阮清夏抬头看向对表情认真,谷时闻言抬头,嘴里包着面认真的看着对,而阮清夏则是叹了一口气,“你觉得你跟我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这个问题倒是难倒了谷时,他歪头思考了一下,便面还包在嘴里话囫囵不清,“公主…和骑士。”
“对啊。”阮清夏抓住机会,郑重其事的,“那我才是老大啊,你只需要听我的,为什么要限制我的自由?”
她完还自己点了点头,觉得自己这番话有理有据,意料之外的是谷时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表情变化之快让人想起了变色龙,碎声音也跟着低沉了起来,“我以为公主终于想通了要跟我聊天,结果还是想离开我。”
阮清夏无语凝噎,她实在不知道该拿面前的人怎么办,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了,甚至连讲理都不行,他真是太固执了。
谷时不话了,埋头安心吃起了面,他的人生似乎真的没有什么乐趣,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着阮清夏,眼里的情绪让人猜不透,如果是闹了脾气就一个人坐在旁边发呆。
在这个房间呆着,没有任何娱乐,这将是多么无趣的日子,这让阮清夏想起了曾经听到的一首歌的歌词,“请别笑我太无趣,我的世界只有你。”
谷时总是让人莫名其妙的有恻隐之心,不忍心最残忍的话伤害他。
就这么,日子又一天天的过去,白天翻到黑夜,浓雾从未消散,怪物偶尔会登门拜访,都被谷时几下解决,阮清夏觉得这么继续下去,她可能会得抑郁症。
所幸日子不会永远这么安逸,就算树欲静风也不会止,打破这平静的是一个月后的一天,那天很平常,没有怪物登门,没有怪异天气,阮清夏就像往常一般起床,惊讶的发现谷时已经出门了。
谷时已经很久没出门了,或许是储存的食物不够了吧,她这么想着起床洗漱,其实他离不离开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阮清夏已经尝试过无数次,这个屋子她是逃不出去的,就算异能在一天天的练习下进步,也破坏不了这比钢铁还坚固的墙。
这么想着阮清夏淡定的走到厕所洗漱,刚踏进去不久脚步却顿在了原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居然听到卧室里传来声的谈话声,隔着一层门听得很不真切。
竖起耳朵辨别了半天,阮清夏才确认了真的是有人在话,隐隐约约能听出是一个男声和一个女声,可她刚刚从卧室里走进厕所啊,那里面怎么会有人?
心中警铃大作,阮清夏一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去,此时她才发现自己心中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谷时,不管是什么危险他总是干净利落的处理得很好,莫名让人安心。
在厕所纠结了半天,阮清夏知道自己有终究得面对,就算一直躲在这里迟早也被对发现,而且那些人是怎么进来的她也很好奇,如果顺利的话不定还能借此机会出去。
手落在门把手上,阮清夏做足了心里准备才缓缓拉开门,手里的藤蔓同时蓄势待发,随意“咯吱——”的声音响起,她再熟悉不过的卧室在她眼前露出了貌。
谈话声停止了,同时进入眼睛的还有两个中年人,他们是一男一女,坐在她床边上一秒之前还相谈甚欢,听到动静二人同时转过头来,眼里都是好奇。
“来新人了啊。”
“来新人了。”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出的话大同异,阮清夏愣了一下,意识到对好像并没有攻击她的意思,但为了绝对的安她依旧警惕着靠近,“这是我的家,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你的家?”中年中年女人重复了一遍,“那现在不是了。”
什么意思,鸠占鹊巢?
“今天这里是我的家。”女人加重了语气,重点落在了今天这两个字上,阮清夏听了不怒反笑,敢情这个房子今天租出去了?
她还没来得接话,另一边的中年男人开了口,他略微有地中海的趋势,长得普普通通大腹便便,脸上堆着笑容。
“别这么,你好啊新来的,我是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