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第一次被女子这般对待,眼眸闪过一下震惊很快又被隐藏下去。
“姑娘笑了,还请姑娘如实告知。”魏昭没有生气,他有一个判断,面前这个叫关安的女子,对自己很是不喜。
从她话的语气,对自己的态度来看,就足以证明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但是是为何呢?
自己的记忆中从来就没有她的影子,她为何厌恶自己?
关安没有回应魏昭的请求,她只是继续朝前走,仿佛没有听到魏昭的话一般。
魏昭吃了一个闭门羹也没有恼怒,倒也是很好奇关安的一切。
撇开前面的不愉快,魏昭就跟在关安的身旁,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问道关于关安的信息。
虽始终都是彬彬有礼的态度,但关安却没有搭理他。
很快二人就来到了前院。
而关安一来,不远处的原礼也一同凑上前来,道:“姐,少爷他正在找你,若是看见你了,麻烦你去找他。”
找我?
关安心下正疑惑,就听见原礼看着她身旁的魏昭问道:“姐这位是?”
反正也将魏昭送到这里了,前世的孽缘开始也变得完不同,她也不会再犯下那样的错误。
“这位是昭殿下,是来参加宴会的贵客,可不许怠慢了,我这就去找愈哥哥。”
关安对原礼吩咐道,没有等魏昭开口话就跑开。
魏昭盯着关安离去的背影,也没有也没有什么,就对着原礼道:“那就带我去关大人吧!”
那个愈哥哥……应该就是新科状元,到时候再会会。
最好当然是——收为己用。
……
关安问了好几个人才大概猜到贺愈的位置,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他要找自己。
难道是因为这段日子自己躲着他吗?
关安来到花园中的亭台,就看见贺愈正背对着自己,不知为何就开始有了一些紧张。
在江陵的日子她刚刚重生归来,其实心中是有很多恨意的,那个时候的她藏在心底里的念头恐怕是想要利用贺愈吧。
尽管不是很愿意承认,但事实终归是事实。
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内心,关安深吸一口气,迈开步子朝贺愈走去。
听到脚步声的贺愈很快就转过身,看到关安,他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盯着她。
关安感到一些窘迫,被这般直白不带遮掩地盯着,她有点口干舌燥。
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正欲开口,就看着贺愈径自朝自己走来,眼眸深邃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关安以为贺愈会在自己面前停下,没想到他靠近,根就没有止步的意思。
这样她有些不知所措,直到贺愈的胸膛触碰到关安的鼻尖,她才有些反应过来,立马伸手拦住了他:“愈哥哥,你、你这是作甚?”
关安的语气有些慌乱,没有想到贺愈这一番所作所为。
可她更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这一声“愈哥哥”仿佛就是一个忌讳,引来了贺愈的不满。
“愈哥哥?”贺愈停下脚步,捏着关安的下颌,眼眸中略带嘲讽,语气不善道,“所以我在娇娇心中仅仅是一个哥哥的存在,是么?”
贺愈一开口就是酒气扑鼻而来,关安皱了皱眉,努力让自己不露出阵大乱的样子,尽量用平稳的声音开口道:“愈哥哥,你有些醉了,娇娇去给你端醒酒汤,待会儿还得招待客人呢。”
一番话倒也得合情合理,可贺愈却更加恼火,捏着关安下颌的手微微用力,迫使关安抬头看他。
“我要你,回答我。”
刻意加重了后面三个字,关安只得抬头皱着眉,低吟一声:“疼。”
一个“疼”似乎是拉回了贺愈的理智,他又松开了手,却还是不肯罢休,定是要听到关安的回答。
关安被迫看着贺愈的眼眸,眼眸行深不可测的漩涡仿佛要将自己吸入其中,而贺愈此时的表情,像是恨不得将自己拆吃入腹。
关安又开始慌乱起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开始躁动不安,她在心底里酝酿了一会儿,道:“自然是当作亲哥哥对待的,哥哥对娇娇的好,娇娇都铭记在心。”
这番话在旁人听来还要夸关安乖巧懂事,在贺愈的耳朵听到,那真的就是一把刀子插在心间,痛得人恨不得一死百了!
“亲哥哥?”
贺愈眼中掀起一片波涛汹涌,狂风骤雨也不为过。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去参加一个秋闱,而她去寺中祈福回来,他们二人怎的就变为如此?
在寺中定是发生了什么,可他现在无法查明,只是恨关安为何就要如此狠心对他!
“你是亲哥哥,呵。”关安看着眼前的贺愈,莫名感到一阵危险正在向她靠近。
只见贺愈伸手,手指在自己嗯唇瓣上摩挲。
关安不明所以,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她原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心,都变样。
贺愈的脸在自己的面前来大,唇上传来的蠕感让她不知所措。
脑海中一片空白,而待自己大声喘气之时,贺愈俯身在自己耳畔道:“若是先前娇娇能将界限划清,我无话可,可既然娇娇已挑明关系,而我清白早也被娇娇强夺了去,那便是要认定了娇娇的。”
温热的气息洒在自己的耳边,关安的身体僵硬不敢动,想要反驳贺愈却无法阻止语言。
他、他怎么可以这样话?!
语气中带有的强迫和撒娇的味道是关安闻所未闻的,更是与记忆中的贺愈大相径庭。
“娇娇若是不要我,便是毁我清白的负心人。”贺愈看着有些慌乱的关安,微微勾了勾嘴角,又道,“可我知道娇娇不是那样的人儿,所以娇娇是要对我负责一辈子的,嗯?”
一句又一句,关安根来不及思考贺愈的话,最后只能是呆呆地听见贺愈摸着自己脸颊,紧接着在自己额头落下一吻,沉着嗓音道:“我知晓娇娇的心意的,我亦如此。”
明明是质问的,关安不知道最后怎的就变成这般模样了,呆呆地被贺愈牵出了亭台,到达前院的时候,关安才后知后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