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
阿狸来到长安城,城外聚集了大批难民,现如今城门已封,城中百姓不得随意出城,而城外百姓也进不去,阿狸想要进城,可城门守卫要令牌,没有令牌一概不得进入。
远处官府的人在城外发放赈灾粮食,排队的灾民在讨论着什么,阿狸凑上去听了一耳朵。
路人甲“唉!听了吗,城中瘟疫已经蔓延开了,御医都束手无策。”
路人乙“听不是瘟疫,是邪祟闹的,不知道有没有波及皇城。”
路人丙“那怎么可能,皇城里那都有神仙设下的符阵,管你什么邪祟还是瘟疫都进不去皇城里。”
路人乙“听,官府已经派人请了云虚宫的仙人了。”
路人甲“是吗?那这回有救了”
阿狸想着这长安城内怎么突然闹起了瘟疫了,有些蹊跷啊!
正想着,前面一个队伍估摸有十几个人,来势汹汹,都穿着白色道服,领头的是莫千千,莫千千身边的蓝衣道袍的不是别人,正是李修崖。
阿狸心想:李修崖不是去了什么南剑山庄么怎么来这里了?
莫千千掏出云虚宫令牌,守卫立马变得毕恭毕敬,放她们进去。
灾民们纷纷议论“呦,这是云虚宫的仙人啊!”“是啊!”“有救了有救了!”
阿狸乘乱也混了进城,跟在队伍后面。
进入城中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凄凉恐怖的场景,街道上也毫无生气,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闭,天上的秃鹰停留在枯萎的古树上,树下还挂着几具尸体,可能是因受不了瘟疫痛苦而选择自杀的人,尸体是脱皮腐烂发臭,就连秃鹰都不愿意吃这些尸体!阿狸回想起两个月前在长安时,这里正在举办摊舞祭祀活动,那时大街巷张灯结热闹非凡,现如今却是这副光景,让人一阵唏嘘
突然一个受了感染的人从一个破屋子里冲了出来,只见那人满脸是血,头皮连着头发大块大块的腐烂脱落,身上起满脓包已经是血肉模糊,那人瞪大眼眼珠狰狞痛苦的扑向了莫千千和李修崖,口中还大喊道“我受不了啦,我受不啦!杀了我,我求你杀了我!”
莫千千吓得连忙后退转身就是一记后旋踢,那人踢翻在地还不断痛苦的抓痒挠腮,“我受不了啦,痒死啦,求求你们杀了我。”身已经抓的血肉模糊也不知道停止,这一幕惊呆了莫千千和李修崖,莫千千拔剑走上前去要给他解脱,“千千!快住手!”远处传来莫掌门的声音
“爹?”莫千千有些疑惑。“先不了,救人要紧!”莫掌门扶起了地上的感染者,掏出袖子一瓶药水,滴了两滴那人嘴里,很快那感染者就不再抓耳挠腮的了,“先把他送回疫站”莫掌门对着身后弟子道。
一行人到了疫站,这里是官用来暂时安置瘟疫感染者的集中营,里面还安排了一些医者,照顾这些病患,“莫掌门,为何大家都不做防护,不掩口鼻直接接触病患,难道不怕感染吗?”
“你所的,正是我怀疑的地,我来此地已有半月有余,具我观察,这里所有病患都是长安城地之人,外人来此竟然不会感染,实在是匪夷所思!”
“所以莫掌门怀疑这瘟疫是有人针对这城中之人?”
“这瘟疫确实来的古怪,目前还不好判断!我这里人手不够所以传信给你们,让你们带些人手过来。”
就在这时门外一位一身白衣,容貌绝佳的女子背着一篓子药草走了进来,女子擦了擦额头的汗道“莫掌门,药我踩回来了,可够撑三天时间。”
“幸苦碟姑娘了,每次都要姑娘亲自去踩!实在是过意不去!”莫掌门客气的道
“莫掌门不必如此,行医救人是我们医者该做的。”
一些病患一看是碟姑娘回来了都嚷嚷起来要碟姑娘过去“是碟姑娘吗”“碟姑娘回来了”“碟姑娘快救救我”碟闻声立刻赶过去查看情况。
莫掌门和两人解释道,“那日我调查瘟疫事件,毫无头绪时正好看到这位碟姑娘在救治病患,没想到碟姑娘医束了得,竟找到能控制疫情的办法。才救的那人所喝的药便是碟姑娘熬制的,虽不能完根治但也能占时压制病情减轻这些病患的痛苦!”
云虚宫弟子也对碟姑娘称赞有加:“是啊!这碟姑娘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心地善良对那些患病严重且身溃烂的病人不但不嫌弃还无微不至的照顾,实在是难得啊……”
看到莫掌门和弟子们对这碟姑娘评价颇高,李修崖和莫千千两人目光同时看向那位姑娘,不禁对这碟姑娘多了些敬意……
话不多两人也去帮忙,一忙就是一天,到了晚上莫掌门看大家都累了,将他两暂时安排在一个客栈里,调查瘟疫的事情只好明日进行。
夜里,李修崖的房间内,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又迅速消失,见没有动静便一步一步悄无声息的接近李修崖,此刻黑影离他一指间的距离,慢慢将黑手伸向熟睡中的李修崖。
李修崖突然惊醒,一把抓住黑影的手,黑影愤起反击,几番交手,黑影被打翻在地,李修崖死死按住黑影,摘下黑影面纱“怎么是你?”
“好痛啊,快放开我”阿狸推开了李修崖
“你不是去了前辈那修行法术么?怎么来了这里?”。
“我听黑逃出来了,我想他也许会来长安找我,我就来了长安,谁知道这里竟然变成这样,刚好见你们进城,我就悄悄跟过来了!你不会赶我走吧?”阿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李修崖无奈叹了口气。
“你不是去了南剑山庄吗,你找到你师兄了吗?”阿狸问道
李修崖摸着手上的剑“没有,我只找到他的佩剑,昆仑山弟子佩剑从不离身,不知道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最坏的是他的剑自封了!”
“自封,难道他已经”阿狸欲言又止。
李修崖面色凝重“不会的,昆仑山聚仙堂供奉着长明灯,每一位昆仑弟子都有一盏自己的长明灯,若是弟子们发生意外元神俱灭,自己的长明灯也会熄灭,若是师兄的灯灭了,其他师兄一定会及时通知我的,不会等这么久!”
“那这配剑你如何找到的?”
“师兄的佩剑是从一女子手上得来的,可惜让她跑了,也许她知道离塑师兄的下落!”
阿狸点了点头,也是,这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那女子,到不如先解决这瘟疫之事。
李修崖起身道“我去问问有没有客房了,你在此等我。”
阿狸笑了笑,拍拍床上的被子“都这么晚了,不用麻烦了,我们一起睡吧,你放心我不会占很大地的。”
“你们这些妖,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吗?李修崖恼道。
“什么男女有别,以前我和黑都是这样睡的呀!我们做妖的分什么男女。”阿狸不屑的道
李修崖无奈的叹气,自己打了个地铺。
阿狸嘟囔着“真是个怪人!有床不睡偏睡地上。”
李修崖转过身去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