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里面的西,目光一扫而过,霎时间,刘海霖瞳孔紧缩!
这是杨九的整容病历和一系列资料!
刘海霖的心里顿时翻江倒海起来,关为什么找这个,她能猜到原因,无非就是想报复杨九。可除此之外,她心里又是一阵后怕,杨九整容被曝光她一点儿也不在乎,可是如果这些资料被警留意到,对李捷来,那就是毁灭性的铁证。
红唇一抿,刘海霖慌忙将这沓纸折好塞进自己的包包里,这些,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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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关被赶出来后,懊恼自己实在是太冲动了,又偷偷回去,将门开了一条缝隙,正好听到了刘海霖在跟杨母打电话,顿时计上心头。
眼珠骨碌转了一圈,拿不到整容的资料,拿到杨九以前的照片还有身份信息,只要对上了,不一样可以?按照她现在被黑的现状,友粉丝对她的印象已经是极差了,这爆料一出,恐怕大多数人都是会信的。
关想到这儿,就准备立刻去查杨九的母亲住在哪里,杨九进娱乐圈没有改名字,但是对家世并没有提及太多,想来也是怕被人挖出来自己是整容的。
可该从哪儿下手?她沉思了半晌,刘海霖?随即摇摇头,刘海霖这女人可不比杨九,她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早就明地跟个妖怪似的了,而且刚刚的事,刘海霖对她也一定有所防备了。
那么,就只能从杨九身上下手了。
关咬咬唇,朝屋内看了一眼,看来,只能等刘海霖走了以后,自己再来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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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斋——
眠有些无聊地打着哈欠,她看着光幕上的人影,眉头挑了挑。
看起来,这人还不笨。
李菲儿的光球在一旁幽幽发着乳白色的光,自从眠拒绝过她改变愿望的请求后,它就安顺了许多。
一旁静悄悄悬浮在空中的杨九的右脸上,一株苗已经长出了花骨朵,隐隐有香气飘散出来,但是也只有眠一人能闻到。
“那就是……‘嫉妒?”光球嗡嗡地动着。
眠瞥了一眼,懒懒地应了一声:“嗯,过不了多久,就会开花了。”
“开花以后,杨九会怎么样?”
眠淡淡道:“执念作为种子的养料,滋生执念的是人的神,所以种子开花,人的神就会崩塌,不过身体在契约的保护下可能会完好。”
“为什么是可能完好?”
眠歪歪脑袋,看了半天,脖子都僵住了:“契约是会保护饲养种子的饲主的,但前提是,不能违背契约,不能欺骗契约,否则……”
“否则怎样?”光球继续问道。
闻言,眠的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否则,契约反噬,签订者所有的一切,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偏执成熟的时候,黄连的神和身体,都同时湮灭。他在一开始找上眠时,就撒了谎。
光球沉默良久,才继续“嗡嗡”作响:“那……我呢?”
眠抬了抬眼皮,瞅了白色的光球一眼,嫌弃道:“你话有点多。”
光球不再动了。
半晌,寂静的空气才被打破。
“你的情况属于契约里的‘灵契。”
闻言,光球微微转动了一下,就像在惊讶于正面无表情地回答它问题的人,居然话了。
眠察觉到它的动作,眸光微动,不动声色地继续解释道:“简单来,就是区别于与人类签订契约,‘灵契的对象,是灵。”
“人有执念,人死后化为灵,执念不散,便逗留人间。”
“‘灵契的对象,就是执念不散的灵。”
屋内空留少女清脆悦耳的嗓音,如溪水般潺潺流出,一缕细烟悠悠从香炉里飘出,缠绵不绝。
“不过,不是每个灵都有与我契约的资格。”这话时,眠微微勾唇,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光球。
光球没什么动静,心里的吐槽值却已经飙升到顶峰!
“‘灵与人不同,不会成为种子的寄宿者,但是……却可以成为养分。”她的一双剪水明眸微微眯起,语气也慢慢沉重。
光球一愣:“成为养分?是什么意思。”
“你话真的有点多。”眠万分嫌弃道。
光球不亮了,自己一骨碌溜到了旮沓角落里。
眠的眸中隐隐有笑意闪动,下一刻,她的视线却飘向了正在大力汲取执念养分的苗,然后缓缓吐了口浊气,眼睑低垂。
她看着空荡荡的怀抱,心里叹了口气,突然有点想那只猫主子了,怎么办?
此刻,被念叨的某只喵,正在‘辛苦地和红灯笼一起勘察布置在梦境原野的结界是否有破损,当然,准确来,是一盏灯笼在辛苦地查探,而柒正惬意地趴在红棕色大门上写有“梦斋”的牌匾上睡觉。
趴着没过一会儿,还摇摇尾巴,心里忍不住抱怨,这板子也太硬了,还是夏眠的怀抱舒服。
柒一不开心呢,就只能拿灯笼出气啦,它微微抬头:“你动作怎么这么慢啊,这样查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喵~”
灯笼在柒的强权镇压下,只好任劳任怨地一点点查探结界的漏洞。
柒看着灯笼极不情愿的身影,嗤笑了一声,就这样还想跟它争宠?不,不不,它堂堂梦斋第一梦使,怎么会争宠呢,就是看不惯一些坏灯笼的献媚嘴脸,对就是这样!
柒的尾巴一扫一扫的,心里的思想斗争极其激烈。
但慢慢地,它看着这一望无际的黑暗边界,幽绿色的眸子逐渐正经了起来。
那股气息……到底是谁?
它为什么觉得,记忆里好像隐隐有那股气息的存在?
柒的两只耳朵微微动了动,脑袋又重新趴了下去,八十年前的旧事,很多它都忘记了,被夏眠无意间唤醒之后,它只记得自己是梦使柒,职责是守护每一代梦斋的主人,找到寄宿在人类身上的种子,并且获得它们,镇压它们。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脑袋习惯性地想蹭蹭柔软的身子,却只碰到硬邦邦的紫金木头。
柒撒气似的挠了挠木头,有些嫌弃地从上面一跃而下,轻巧落地。
它的目光向梦斋屋的向望去,不管以前自己如何,如今,它活着只有一个目的。
守护好自己那个看起来很腹黑,很强大,但其实却很脆弱的傻主人——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