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翊川的刀还没挥下,苏辞就被一阵强风吹到宴会厅外面。
好好的生日宴会瞬间一片狼藉。
众人不可置信地眨眨眼,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额……没控制住,下手有点重。”
大家都往话的人看去,慕祁年讪讪地放下了手。
只有翩跹嚎叫一声“苏辞”,就快速地往外奔去。
这时大家才反应过来,纷纷往外走,苏辞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没有一丝生气。
翩跹有些不敢再往前走,她怕他真的没了呼吸,外祖父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她怕苏辞没能承受住这一攻击。
“苏辞……”她叫了一声,没人应。她心翼翼地将手指伸出去试探他的鼻息,还好,还好,还活着。
翩跹将苏辞的头抬起,抱在怀里,“苏辞,对不起,是我让你受伤了。可是……可是,我是真的好喜欢你啊,喜欢到只想嫁给你,喜欢到无法容忍你和别人在一起……”
慕挽歌默默地站在翩跹身后,看着她哭得泣不成声,翩跹看苏辞的眼神充满了依恋,她不是没有察觉到,只是因为她太了,而且她又是苏辞带大的,以为她将苏辞当成爸爸一样敬爱,没想到……
看着来多的人从宴会厅里出来,她不能让人看到翩跹这个样子,她蹲下身温柔地唤她,“翩跹,有什么话等我们回家再,现在先给苏辞看伤好不好?”
翩跹点点头,慕挽歌递给她一张纸巾,“擦擦泪,不要让别人看到了。”
翩跹一愣,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原来自己哭了啊。
宴会到此不得不终断,张扬将苏辞背到车里,寒家别墅的人都回去了。
很多人想去看热闹,可看着寒家那群男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就放弃了心里的想法。
寒家别墅里,张扬和寒熙辰两人将苏辞抬到他卧室。顾白给苏辞看了伤,问题不大,就是被震晕了,用治愈异能将他表面的伤医治好就下去了。
苏辞的卧室饶是很大,此刻也站满了人,以前翩跹的时候,他们不觉得苏辞的卧室有什么特殊。
此刻看着他卧室还保留着粉色的窗帘,粉色的墙壁,公主床,粉色的床单被罩,还印着猪佩奇的图案,书桌上摆着几个玩偶,衣橱上贴着美少女的贴纸,床头柜上摆着翩跹和他的合照……
这哪里是一个男人的房间?
翩跹红着眼睛站在床边不话。
寒翊川看着她的样子,又气又心疼,“翩跹,你跟我来书房。”
翩跹抬头,看着寒翊川严肃的脸,她知道这事躲不掉,于是点头跟他走了。
慕挽歌怕寒翊川话太重,也跟着去了。女孩的心思细腻,而且看翩跹的样子,显然是铁了心。
书房里,寒翊川看着低头不话的翩跹,他叹了一口气,“翩跹,先不其他,苏辞的年龄比你大了二十六岁。”
翩跹面不改色,沉默不语。
寒翊川又叹了一口气,“你是认真的?”
翩跹点头,坚定道:“是。”
寒翊川感觉自己的血压有点高,“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翩跹还是那副神情,“出生看到他的第一眼。”
寒翊川觉得自己的血压一下飙到了最高值,有点头晕,“你刚出生能知道什么……”
他话还没完,就被翩跹打断,她红着眼睛看着寒翊川:“我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我上辈子就喜欢他,喜欢他到死,也没得到他,他是我的执念,我的信仰,我的生命里的光……”
翩跹想要更多的话,被慕挽歌打断了,她一拍桌子,“这门亲事,我同意了。”
寒翊川:“……”老婆,你在干什么?女儿这么胡来你怎么能这么纵容?
翩跹:“……”什么情况?她还准备了更多的剧呢?一哭二闹三上吊,总有一个办法适合她。
慕挽歌听翩跹的话就知道,女儿跟她一样,她不知道翩跹经历了什么,这些年她没有,她也没有问过,但试想一下,有一个丧尸妈妈,和一个只顾着妈妈的爸爸,哥哥哪怕再成熟也跟她同岁,她的生活不会太顺利。
或许上辈子也是苏辞护她成长,她会对苏辞有感情并不奇怪。
只是她要确定一个问题,“翩跹,你确定你对苏辞是爱情,不是孺慕之情?”
翩跹:“确定,我喜欢他,是因为他是苏辞,不是因为他带大了我。”
慕挽歌看到她眼神里的认真,“好,妈妈不会反对,但是幸福要靠你自己去争取。”
翩跹眼睛一亮,扑倒慕挽歌的怀里,抱住她,“妈妈最好了。”
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出了书房,被忽视的寒翊川很不高兴,很不开心,很不爽,冒火,恼火,恼怒,愤怒,悲愤,悲伤……
女儿从就更亲近苏辞,现在还想嫁给苏辞,不是女儿是贴心的棉袄吗?为什么他这个老父亲没感到半点温暖?
什么棉袄?明明是冒着凉气的冰棍!
“挽挽,我难受,想哭。要不咱们再生个闺女吧?”寒翊川圈住慕挽歌。
慕挽歌拍拍他的手,“送你一个字,滚。”然后潇洒地走了。
寒翊川:“……”
闺女不贴心,老婆不温柔,这日子没法过了!
翩跹回到苏辞的卧室,这时人都散去了,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翩跹叹了口气,妈妈虽然同意了,但她的追夫路长慢慢啊。
黎生打开门进来,十八岁的他,褪去了青涩,那张脸来像寒翊川,“妹妹,你不是你变心了吗?”
翩跹转头看他,黎生一副受到欺骗委屈的样子,她一正紧地:“嗯,时候变了心,长大又变回来了。”
黎生气得想揍她,但一想她是妹妹,不是大白皮糙肉厚的。
他看着苏辞,低叹一声,“苏辞那么老,你到底看上他哪点了?”
翩跹:“哪点都看上了。”
黎生一副没救了的表情,气得转身走了。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苏辞醒了,他睁开眼,好半天没有动作,看到翩跹坐在他床边,他有些不可置信,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她,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翩跹看到他醒了,很欢喜,“苏辞,你醒啦?”
苏辞低低“嗯”了一声,他的声音很低沉,而且整个人变得冷冽肃然,翩跹觉得这种气息很熟悉,就好像妈妈下葬那年的爸爸,浑身透着悲凉。
翩跹:“苏辞,你怎么了?”
苏辞没有回答,就这样看着她,被他这炽热的眼神看得脚底发凉,翩跹拔腿就跑,谁知刚有动作,就被原受重伤的男人逮过来。
他声音透着失而复得地庆幸,“骗子,还敢不敢再丢下我?”
翩跹皱眉:“我什么时候丢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