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前痴梦
鸳鸯情种
回首望,刀剑斩乱霓虹
胭脂幻影
难别重逢
转身去,风声残断心痛
明月悬,露沾衣,这月却总是那样披着朦胧的外衣,无关乎它的形状,照亮大地就不是它的职责,又何须多意。这悠悠之光洒在深夜的丛林中,血色在月色中渐渐弥漫,像是谁将月亮撕碎般。
花与琦将眉头一锁,血月之象……
只听“呼!”的一声,火光四射,零星的木头碎渣随风飘落,花与琦下意识往后微退。
“哈哈哈,怎么?聋哑蛋没见过生火啊?”
“嗯,是没见过你生火……暗一点挺好,如此亮堂,在这丛林中反倒招风显眼了些。”
“话……你们幻冥界是不是一向暗无天日啊?”厉灵元一边问他一边将捉来的鱼架上烤架,谁叫她醒来时正在河边,好久没吃烤鱼了……
许久,花与琦才开口,“并不是……”
“啊?不是什么?”灵元品味着浓浓的烤鱼香,早就忘了刚刚她抛出了什么问题。
“没什么。”
……
“吃完鱼就离开,迷踪雾林是当年笙幻为了防止外界人闯入浮若山庄才特意设置的,耗了自己八成灵力,不是随便玩耍之地。”
“好,吃饱我们就走。”
“是你,不是我们。”
“干嘛?你又要我抛下你啊?”灵元将嘴里长长的鱼刺拔出,摇摇头“不行不行,之前是为了随意我要跟着你,现在你从噬影獸嘴里救过我,这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啊!”接着她又否定了自己,“不对,涌泉也不足以,江河湖海,只要你想要,我都报给你!”
“江河湖海我要,自会取,你我,无怨无恩,我找不到刘随意,你无须跟着我了。”花与琦还是一向的面无表情,不,他没有脸。
“随意吉人自有天相,但你啊蒙面藏脸的,可不一定,所以我要跟着你啊,万一你仇家追上来需要我一臂之力呢?”灵元将另一只鱼又架上烤架,两手一拍,一股子大义凛然之风,“不然我娶了你吧?”她又把鱼翻了个个儿“要不……你娶我?”
“你连我是谁都不识,怎谈嫁娶,荒唐!”
花与琦袖子轻甩,背过身去。
这甩袖子不要紧,可紧接着地面微动,震感来强。
厉灵元眼看着自己的烤鱼从架子上被震下,掉落进自己升起的火海中。“喂!你生气就生气,不愿意我不娶了就是,这是做甚?!!!俺的鱼!!!”
花与琦也不解,她明明刚刚已食过一条了不是?
就在俩人儿互相的不解中,一只血色蜘蛛,硕大无比,八只巨脚踏在这土地中留着深深的印痕,若之前的噬影獸是庞然大物的话,那么它就可以用遮天蔽日来形容了。丛林有些地太过狭隘,它便直接将树木一脚踩下,轻盈的树枝哪是它这巨体的对手,不一会儿来去之地便一片狼藉。
“魔族血玉蜘蛛……”
眼看它就要过来了,厉灵元刚拿出泣血斩准备应对,接着被飞来的花与琦提着脖子就带走了。
两人飘停在高处树叶间,树枝子划的灵元胳膊疼。“血玉蜘蛛今儿怎的有些不对劲,往日很安分的。虽是魔族之物,但也从不祸害苍生。”
“你也认得?”
“聋哑蛋,你别瞧人,这血玉蜘蛛可是当年魔族刘离将军的坐骑,听后来和洛无极一起被锁进了锁妖塔……”
洛无极……
花与琦一手紧握拳,灵元自是不知,曾经的焕冥界有一个十分讨得众人欢喜的孩子,是个男孩,男孩性格温润,知书达礼礼貌有加,时常被人夸赞懂事可爱,可某天一名魔族不速之客将男孩儿掳走,炼化成丹做了救自己女儿的药引子,女孩没被救醒,男孩子也丢了性命……
这男孩儿便是花与琦唯一的亲弟弟,花冬。那不速之客也无需多言就是那锁在锁妖塔底层的洛无极……
花与琦就差提刀杀遍魔界上下复仇血恨了,被皇甫家大管家拦下苦口婆心相劝,又喊来焕冥界其余六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在耳边叨叨,
无非是些魔族首领刘离还算深明大义之人,统治魔界治家有魔界并未有任何殃祸苍生,惹闹是非,咱们没得因为一个孩童挑起两族大战。
二来刘离跟自家头头皇甫翎交情甚好,身为幻冥界第一长老独身红着眼去叫嚣于情于理也是不妥,打狗还看主人呢。
三咱们主要没证据是魔界洛无极干的啊,人家悄咪咪的做了,咱只能先告知刘离后,由他决断此事。
这悲痛花与琦也只能默默的吞了,只待日后有机会了了他。想到这他便心生恨意……
“坤道井中噬影獸已经放出,如今火雷道井中血玉蜘蛛也出来了,看来这锁妖塔却是出事了。”
“魔族自随意爹爹刘离将军失踪后,就是这个洛无极掌权,自命魔族长君,她一心想要焕冥杀,要魔族一统江湖……百年前刚刚被锁进去,这才多久,就这么不安分了?会不会……随意也去了锁妖塔?”
亲弟弟无辜被杀,若真是救了她子一命也算得造了七级浮屠,一命换一命,但做了他人药引还未能如偿所愿的,岂不悲惨枉死?
如今,且不刘随意在不在锁妖塔,就这血海深仇花与琦也必得跟这魔族长君算个清楚。
。。。。。。
江媛的生日派对上载歌载舞,可这开心热闹的场面却没能让媛心里有一丝幸福感,反倒忧心忡忡,她是爱邢凯的,无可非议,可如何爱下去,马上要和陆殷成婚,那么他和邢凯又算什么?邢凯生气她自己也气不过,父亲那边没办法推托,殷又是知情的,难不成以后要一直偷偷摸摸吗?
“哟,我亲爱的大姐,什么事儿这么心事重重啊?谁惹我大姐不开心?”李崇润一脸坏笑,拿着一盘抹茶蛋糕走过来,他这股子坏劲儿可跟陆殷不同,陆殷是坏坏中讨得尽你喜欢,李崇润这坏,是让人看了恶心。
这绿油油的蛋糕让江媛极度不满,谁安排的盛宴,做的什么破甜点?
“哦,抱歉,这甜点不应该给你,应该给……哈哈哈哈哈哈,陆家大少爷啊……哈哈哈哈……”
“你!!!”江媛拉低声调,“怎么会知道的?你听见了?”
“嗯呢。这么大动静,想听不见我也很为难。”李崇润一脸无可奈何。
“…………”江媛一时哑口无言,她不知道该如何让眼前这个男人封口,总不能像殷一样,去一刀了事吧,这可是倾建集团的顶尖项目分析师。
……
刘随意在家里跑出来,打听了一圈知道陆殷去了星耀泉湾酒店,便照着别人给的酒店地址飞奔而去。
不一会儿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堂就有了以下情景,“你不能太不给情面了,我是陆殷朋友,我找他真的有急事!我的西不见了,一定在他那里啊!”刘随意想往里冲,保安就是不让进。
“姑娘没有邀请帖,别白费力气了。”
陆殷一向冷面脾气暴,别在业界没什么称兄道弟的朋友,就眼前这个十六七岁的姑娘也根不像是8岁陆家少爷的朋友。
“不是,请帖无非是个证物,那我这个人就是**裸的证物啊,你要那么个儿死物件干嘛?”
“你得对,这邀请贴就是个进门砖,可没有这个我们也不能放你进去,彼此理解下吧。”
“那……不然你把陆殷给我叫出来也行。”
“再不走我们就让警察带你离开了。”
警察是个什么鬼,反正一听肯定就是他们认为能制服自己的。
无论怎么请求,保安都不再理会她。
磅大身圆的壮汉跟细胳膊细腿儿的随意来对比,就像一只瘦瘦的兔子硬要穿过两只大老虎的阻碍般,一个脚趾头就灭了你,想过去,几乎无可能。
进不去……怎么办……
酒店门口惦着步的刘随意像是热锅蚂蚁,急,却没有办法。
对了,爬墙!反正以前在浮若山庄的时候也没少干,这个地的墙面还没有我家门口的高呢。刘随意突然就装作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四面儿撒么着从哪儿能躲过眼线。
“咣咣咣……”一个脚滑,没踩稳,随意从墙上摔了下来,这摔下来不要紧,正巧儿赶上跟客户打电话,嫌屋内太闹出来透气,抽着烟儿站在墙边的陆殷,一句话没一个招呼没打,就这么突然的砸到他身上了。陆殷吓一跳不,好歹是个几十斤重的人,手机被摔碎,客户也泡汤了,自己还被当人肉垫儿,砸个半死。
“谁?”起身定睛一看,先是一愣紧着一股子怒气就冲头了。
“刘!随!意!”陆殷的眼睛在冒火,鼻子在冒火,嘴巴在冒火……
就是这样一个怒气满面满心都想弄死她的人,还是打量了一下她有没有受伤,发现她不仅毫发无损还能活蹦乱跳的时候,那怒气就更盛了。
随意也不知为何,陆殷是很凶,但比起那个世界的某些牛鬼蛇神来讲,他这张凶脸反倒还有点可爱,兴许是他明目皓齿英俊不凡的帅气将那凶狠融化分解,反正她一点儿都不怕他。“把你那撅出来嘴先给我收回去!你这么瘦了吧唧的我选你做人肉垫我傻?”
陆殷看着面前这个跟他气焰嚣张的丫头,心想,可不就你傻么?不傻能半仙不仙的从天上掉下来?不傻能毫无防心跟着一个成年男子从青城山跟到家里?不傻能从这两米不到的水泥墙上滑脚?
看着出神的陆殷,随意便喊“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次次都是这样天降,真把自己当仙女了啊?大门好好的开着不走,非要翻墙,你疯了?”陆殷捡起地上的手机,直接叹了口气,这丫头片子是个正儿八经的灾星。
“那个大门我要是进的来我何至于此?我千辛万苦来找你你怎么这么我?!你知道我进来多不容易么?你知道我见你我多不容易吗?我想找到你都要想疯了!”
刘随意不知道自己这话会引起什么多大的误解和轰动,陆殷也不知道,因为陆殷身上被安放准备一会演讲用的话筒,在刚刚那一砸,被按到了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