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无情
梦醒别离
回首望,一腔热血倾注
细雨清风
层层涟漪
转身去,满腹诗难诉
二人在天门洞中寻觅了半晌也不见得那坠子,起初陆家哥儿是真的懒于在这夜黑风高中去寻个自己压根不在乎的玩意儿,可看着随意丫头心急如焚的模样儿也软了心,来都来了索性也帮着寻么吧,满头大汗加上手机1%的电量,他劝道,“这么晚了,我们没目的找下去也是徒劳,况且你也不记得那个是不是真的都在这里了,要不……”
“也不能夜闯大虚院子是不是?”她心问道,其实也知道答案,就是想再问问。
他点头。
她低头。
夜已深,夏末秋初,还是有些微凉,他怕她着凉,刚脱下西装外套下一步就要披到她身子上时,听她叹“要是这个时候汐哲哥哥在就好了……”
西服又顺道儿穿回自己身上,“汐哲哥哥是谁?”
“我生活的地,一个从就很照顾我的人,他特别温柔也特别体贴,我大大的事情都给我解决的人。”
“那这个哥哥,到底是跟你什么关系?有血缘?”
她摇摇头,“像无话不谈的至亲好友……”
“从……就照顾你,那岂不是大你很多?像父亲了?”
“汐哲哥哥已经九万岁了,我才三万岁而已……”
“三……三万?你看起来不过是个十五六的丫头罢了,哎你们那个世界都怎么算日子的?”
“时辰啊?十二个时辰啊……现在看这天儿大概已经算得子时了。”
陆殷怪自己没能好好习史这门功课,不然现在也能唠几分时辰的嗑儿了。
接不下去还是换个话题吧,“句实在话,你可能不喜欢听,但我也得提醒你。那个世界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回的去,但现在,已经在既然这里了,便听天由命吧,顺其自然不是更好?何苦这样……”
顺其自然……
着多么容易的四个字,对他来讲接受身边多出一个这样的女孩子是好是坏不,只负责衣食住行吃穿用度是件极简但不过的事了。可对于她来讲,顺何道?自哪来?如何做来悲喜无忧,诚然自得呢?
“子非鱼,然知鱼之忧,我无法任其自然,由其自然,对不起,我一定要回去的。”
看着她坚定不移的目光,他只淡定的回了四个字,“你真固执。”
后而见她在风中冷冽的颤抖,他将衣服披在她肩上……
。。。。。。
九幽泗魂掌扫荡了乾道井、土金道井、火雷道井后,在这风木道井中,被一阵纷飞白雪旋住,顿时雪雾弥漫,可施力者明显灵力低于花与琦,不久就被紫青色光芒治住,冰雪消融之时幻化出一位女子样儿,女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请长老收手,救救我们。”
光芒撤回,这锁妖塔又恢复了昏暗,“何出此言?就是妖物,如此不安分,定当惩治。”
“不安分的并非是我们这些寻常妖。坤道井……坤道井中……百年前锁进来的那位魔族长君,近来不知得了什么奇物,还是修炼了什么功法,灵力大增,先是唤血玉蜘蛛捕捉妖祭血增功,近几日又不断将塔中灵力高强的灵兽放出。”
“放出对你们来讲岂不是好事?”
“长老明鉴!我们是很想解封被放,但解封现世后不得众生理解被杀的妖物灵兽已经比比皆是了,雪女不奢求山再起一成仙,只求得一丝安稳。”
“你心倒是向善,却不见得别的妖物与你同心,造化弄人,听天由命吧。”
“雪女恳求长老救救我夫君!”
可见来去了半天这才道于重点之上,为情求救。可惜,她求错了人,花与琦可不是个怜香惜玉悲悯救厄之人,雪女一再的楚楚动人悲痛欲绝的模样在他眼中只是芸芸众生之必经事,他不会为此动容也屑于理会。
“雪女的丈夫被洛无极抓去已经半日之久,凶多吉少,请长老出手相救。”
雪女膝行,跟着花与琦。
“凡事讲因果,先是被关锁妖塔便定是做了伤天害理事,在这塔中,生死竟还如此重要吗?二来我为何要出这个手?”
“雪女是雾冰之巅的一片不起眼的雪花,吸天地灵气幻化成人形,与雾冰之巅山脚下的一颗栾心石相爱,只是不料一日夫君被凤凰之渊的火鸟啄伤,不得已,雪女才从天界偷得圣樱花为夫疗伤,这才得罪了天界人被华帝君锁进此处万年。”
“栾心石……千年凝化一颗,修万年才得人形。”
“是。”
“万年前……雾冰之巅?可是那场血灵之战?”
“嗯嗯。”
八万年前,明凤明凰因肆意抢夺焕冥杀,约战皇甫翎于雾冰之巅,可凤凰之渊却请了血灵族来私下相助,血灵凶残阴险,血灵首领先将皇甫翎拖至元气大损,后在雾冰之巅凤凰二人迅猛下手,伤皇甫翎体无完肤,道道血迹融入焕冥杀剑身,剑气大盛,击退凤凰二人。二人没讨着好处灰溜溜回了凤凰之渊。
后而笙幻仙子与刘离将军赶去,打血灵族一个措手不及,借浮若山庄千万年的钟灵敏秀之气合天地日月之光毁灭血灵族,可皇甫翎,终是未能救活……
焕冥界就在那场血灵之战后,失了主君,至今焕冥杀未认新主,焕冥界也未立主君。
“你刚的洛无极功力大增?为何会突然如此?之前可有异样?”
“异样?”雪女思虑后又道“难道是凤凰之渊,前几日有火鸟曾闯锁妖塔,搅了塔中宁静,那次我被打昏,醒来后便知洛无极不安分了,闻得世间有物名魔云阴阳坠,得者可武功至进,灵力强增。雪女想,是否与此物有关?”
“……”
前几日凤凰二人火烧浮若山庄,魔云阴阳坠明明被刘随意带走,看来这噬影獸与血玉蜘蛛被放出塔都是为寻这物的,反看洛无极这魔人得的到底是这何神器?
“长老!”雪女再次俯首,“洛无极生性狡诈,诡计多端,即便杀我夫君事,可我夫君是颗栾心石,遇魔云阴阳坠有解封之效,万一真被那魔人得到,后果不堪设想,望长老抬手顾及芸芸苍生啊!”
“起身吧,请求我应了便是。”
雪女一听,眼里便放光般起了开心的星星,挂在眼角的泪珠立刻加了一份晶莹剔透感,“谢花长老救命之恩。”
“这坤道井封印如何能解?”
雪女刚悄咪咪细与花老,只见一只硕大的蜘蛛站到眼前儿了。
雪女顿感愤懑,“就是这蜘蛛带走了我夫君!拿命来!”
厉灵元哪儿知道他们之间那档子爱恨情仇啊,措不及防被雪女一顿冰天雪地的操作搞得有些懵,明明是你勾搭我未过门儿的男人,怎得你这厮还猖狂了?可她一个鬼界之人弄不出血玉那一套魔界灵法来,只能将就应对,火系法术鬼界阎罗君倒是教授过一些,可灵元这点技俩怎能逃的过花与琦的眼,就在几个火球伴着蜘蛛毛不痛不痒的击在花与琦脚边儿时,他便知这熟悉的灵力出自于‘何神圣了
就在他嗤之以鼻之时,闻得坤道井有异动,速见一束金光打入眼前,随着低沉的一句“血玉,你回来了?”厉灵元这只赝品蜘蛛就被带走……
花与琦紧随其上,追蜘蛛而去……
。。。。。。
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刘随意与陆殷在这乌漆麻黑的深山老林中也只得望这秋月等天明。
他又开始找不自在了。
“我生来富贵,却名声毁尽,你在这也算无中生有的一个人了,却更是不知该何去何从,大虚还你是专程来找我的,我看咱俩是异病同怜”
“有病就得治。我好着呢”她头也不抬,顺嘴怼回去。
“我那是个形容好不好,玩笑也开不得,这么无趣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公子哥儿你有趣,你有趣到被人喊着打到山上来啊?这‘趣味也过于别致了吧?”
陆殷一听这多没面子啊,想个理儿搪塞回去,“我这叫生活多姿多哎你不懂,人间烟火,你要的西多着呢。”
“我拒绝。你这些绚、丽、多、,我还是不为好。”她点着他胳膊的伤口。
“疼,疼,疼。”他侧身躲着。
天渐明,就在晨光熹微时她实在等不及,“走开,我要去把大虚喊起来。”随意对着陆殷轻轻一踹,意是想让他腾个位置,可谁知,这一脚竟是惊天地泣鬼神的逆天改命之始。
他就手臂有伤,重心一个没稳住,她想去扶,也不知是他太重还是她角度不对,被他拽住,两人滚到台阶下草丛中。
山风习习,吹动着她秀丽长发,眉目如画似含苞待放的芙蓉般摄人心魄,陆殷此刻也想不到眼下这紧紧搂住的女子竟是此后护他如命的人。她被袖腕中的利器割伤,鲜血渗出,这一秒天雷滚滚,闪电四放,沾了丝血的魔云阴阳坠从袖口中浮出,原来,这坠子一直在他衣服里藏着,二人竟不知!
她左手背上的印记又一次在灼烫感中显现,这一次,却清晰的看清了,这印记是和花与琦斗篷衣上的一模一样,是散着紫青色光芒的幽龙纹。
这是焕冥印记!
半空中的魔云阴阳坠突然光芒四溢,陆殷紧紧护住刘随意,可不料,两人双双被光芒吞噬……
青城山上又恢复了宁静安逸,像是刚刚演了一场海市蜃楼般的戏码。大虚嘟囔着把院门又关上,“哎?奇怪了,刚刚明明电闪雷鸣像是要下雨的模样啊……真是天意难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