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在关键时候连保护我一下都不可以?”周琳一声声的质问着,她觉得十分难以理解。
安若筠却蓦的收敛了脸上的笑,面无表情的看着周琳,一言不发。
周琳尖叫起来:“是不是因为她?因为我伤了她所以你就不肯帮我了对不对?”
“对。”安若筠从来都没有对谁这样冷酷过,“你有什么资格伤害她?”
那是他恨不得放在心尖尖上来宠爱的人,她哪里来的胆子肆无忌惮的伤害?他没有再出手教训已经是看在昔日的情分上了,她那里还能够再奢求些别的什么?
周琳的哭喊声一顿,愣了片刻她才喊道:“你跟没有失忆对不对?!你是装的!”
安若筠这下不止面无表情,就连身上都开始散发出一种凛冽的气质,寒意乍起,让周琳浑身一颤。
“慎言!”安若筠的语气格外严厉,“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可以乱,希望你在话之前可以先思考一下,这话到底能不能。”
周琳却神经质的笑了起来,觉得不可思议。
她到底喜欢的是怎样的一个人啊?初见时,她只以为他是个温柔纤弱的人,可是如今看来他温润的外表下分明掩盖了许多,比如……对他人的深情和骨子里的冷漠。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让我来猜猜看好不好?”周琳语带笑意,但是眼神中却透着不出的悲凉,分明是悲伤绝望到了极点。
周琳继续:“呀,不会是为了成季薇和柏子寒吧?”
话着,周琳还一直观察着安若筠的脸色,却发现他一直都没有什么反应。
“我觉得周姐还是不要自自话为好。”安若筠面不改色,丝毫没有被人猜中心思的慌乱。
周琳却更加疯狂,“到底是我自自话,还是你不敢承认?你这个懦夫!连自己的幸福都不敢争取!竟然硬生生把自己喜欢的人往外推,你真是太懦弱了!”
可是她却那样嫉妒……
当一个人愿意为你付出生命,愿意为你的幸福而“失忆”的时候,那该是怎样的深情?又是多么良苦的用心?
安若筠静静的听周琳发泄完,然后神色从容平静的回答:“或许我真的懦弱,但是你真的不应该对她出手。”
他的眼神中一片晦暗,她不应该发现这件事,也不应该去招惹季薇。
假如她什么都没有做,他除了早就已经给予他人的爱情以外,她想要的,他都可以给。
安若筠仍然穿着病号服,一副纤弱的样子,当他修长的身体站起来的时候,却莫名给予周琳莫大的压迫感。
她下意识的警惕起来,敏感的问:“你干什么?”
“别怕,我只是让你付出相应的代价而已。”安若筠话音刚落,周琳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等到周琳再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在警局,她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面对警察胜券在握的盘问,周琳毫无还手之力,等到盘问结束之后,周琳虚脱的坐在椅子上,直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西,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在柏子寒的不断施压之下,周琳最终因为故意伤人罪被判处了三年的有期徒刑。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校不可能一无所知,校领导很快也给出了解决案,他们绝对不能包容这种道德败坏的生,于是给予了周琳开除籍的处分。
可以周琳这一辈子基上就毁了,一个因为故意伤害罪坐过牢、被开除的女生,就算她的智商比大多数人要高,可是失去了家族的庇护,她这辈子也只可能庸庸碌碌的过下去了。
站在法庭上的那一刻,周琳看见了被柏子寒心护住的季薇,他们两个甜甜蜜蜜的样子狠狠刺痛了她的双眼。
原她也可以过得很好,生活的很不错的,可是就是因为她的一时歹念和侥幸心理,让她彻底走上了一条歧途……
她看着他们,季薇不知道了什么,柏子寒忽然温柔的笑了笑,然后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
大概是因为柏子寒唇边的弧度太过柔和的缘故,周琳突然就想起来了记忆中那个让她心动的男孩子,好像也是同样的温柔……
大脑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好像有什么西要突破牢笼,挣脱束缚。
周琳直到法官最后确认完判决书才恍惚间想起了什么,可是当她想要话的时候,她已经没有机会了。
监狱里的生活单调、枯燥并且痛苦,周琳在进监狱之前都一直生活在家族的庇护之下,哪怕周父对亲情不是那么的看中,可是对周家的大姐的物质待遇也从来都没有苛待过,甚至可以是十分优渥。
如今在监狱里,她生活不能是凄惨至极,与之前相比也是落差极大。
白嫩的皮肤逐渐变得蜡黄,柔软顺滑的头发也变得干枯毛躁,柔嫩的双手也变得粗糙起来,眼睛变得无神,五官依旧致,可是身材却逐渐走样,发胖了许多。
因为每天都有许多工作要完成,周琳不得不吃大量的食物来补充营养。
而牢饭又不像是她在周家的时候,每天都是营养均衡,特意搭配好的,所以这样没有节制的吃下去,就直接造成了她的肥胖。
最开始的时候,她也曾忏悔过,可是时间一久,她又忍不住心生怨恨。
不过是一根钉子而已,能有多大的事情?一定要毁了她才甘心吗?她三年的青春啊!
其实季薇不是没为周琳过话,只不过柏子寒根听不进去。
几年前刘望溪给他的教训已经足够沉痛了,他不想再遭受一次了。
只当是为了柏子寒自己,他也绝不能每天都让自己活在这种担惊受怕的心情之中,他势必要给她一个铭记终生的教训。
况且这是法院作出的决断,来就是周琳她自己犯了法,他也只不过是正常走法律程序而已,根就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
这三年里,发生了许多的事情,比如季薇刚刚满了二十岁柏子寒就迫不及待的求了婚。
“薇薇,这是我根不用思考便能做出的决定,我想和你一起,度过我的往后余生。”柏子寒在季薇二十岁的生日宴上,当着众位宾客的面毫不犹豫的单膝跪地,手捧鲜花,另外一手拿着钻戒盒。
他认真的诉着自己的衷肠:“因为爱上你,我忽然觉得原漫长一辈子实在是太短了,我怕来不及将所有幸福盛放在你面前。”
柏子寒丝毫不介意别人得知自己对季薇的深情,或者,他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或许你觉得我出这些话的时候都还过于年轻、不成熟,或许你还有自己的担忧和顾虑,但是我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交到你手上,只希望你能更安心一些。”
完,柏子寒将一沓厚厚的A4纸拿了过来,翻开看的话,里面是柏子寒的部资产的转让书。
房产、车子、股份、债券、只要是值钱的西,柏子寒几乎毫无遗漏的都算在了里面。
季薇被这一连串的事情砸的有些不大清醒了,她眨眨眼睛,一副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柏子寒看季薇不话,顿时有些慌,手心都沁出黏糊糊的汗液,可是表面却依旧不动声色,继续用表白来打动对:“我看过许多地的云,可是只有和你一起看时我才觉得那是云的样子;我观过许多地的山,也只有和你一起时,我才觉得那有山的形状;我行过许多地的桥,可只有与你一起走过的时候,我才有心思去欣赏桥边的风景……薇薇,我度过的每一天似乎都稀松平常,可是因为你却显得难能可贵,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让今后的日子都能陪在你身边。”
这下完,柏子寒就是真的没有话了,他只能屏住呼吸,等待着季薇的回应。
柏子寒看着沉默的季薇暗自咬牙,偷偷安慰自己,告诉自己没事,反正自己都已经准备好下一次的时间了。
“好……好呀。”季薇的奶音还透着一股懵懂,就被柏子寒一把抱在怀里了。
终于听到季薇回答的时候,柏子寒才彻底松一口气,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之前到底憋了多长时间。
柏子寒一边迅速的把戒指套在季薇受伤,一边:“你已经被我套牢了,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季薇:“……”怎么都感觉像是骗婚的,她刚才是不是不应该同意啊?
安若筠调整了下表情,然后率先拿着酒杯走过来祝福他们了。
“薇薇,祝你幸福。”安若筠脸上挂着温润的笑,着他这辈子最诚心的祝福。
看着季薇在柏子寒的怀里笑得甜蜜又幸福,安若筠终是将心中最后的一丝不甘也放下了。
这就够了,从此之后,他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不待季薇反应,柏子寒先是搂进了季薇的肩,然后微笑着对安若筠:“谢谢。”
这一天大概是柏子寒笑得最多的一天,等到季薇的生日宴会结束的时候,柏子寒怀疑自己的脸都要笑僵了。
可是他还是想笑……
他恨不得向世界宣布,他现在是世界最幸福的人。
可是不一会儿,换下晚礼服的季薇悄悄的蹭过来,亲手击碎了他的快乐:“你今天这是什么意思呀?”季薇看起来非常疑惑。
季薇懵懂的样子险些让柏子寒一口气上不来,当场丧命。
“我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为什么还要在这种场合一次?”季薇完没有意识到这是一场求婚,只以为这是一场普通的表白。
柏子寒:“……”所以他之前,都白做了?
柏子寒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和的对季薇解释:“我刚才是在和你求婚。”
求婚?
“哦。”季薇眨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哦?
哦?
柏子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正常女生被求婚之后的态度吗?
就一声“哦”?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这也太冷漠、太敷衍了吧?
柏子寒咬牙切齿的继续追问:“哦是什么意思?”
季薇表情万分平淡,没有丝毫的变化,软软的:“就是我同意了的意思。”
可你的表情还真的一点都不像是同意了呢,柏子寒忍了忍,最终还是没有把这句话出来。
不过……
“你确定你懂求婚是什么意思?”柏子寒不放心的询问。
季薇:“……”她看起来很像一个傻子吗?她怎么可能会连求婚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季薇回答。
柏子寒强迫自己相信她,然后点了点头,因为他实在无法昧着自己的良心话。
为了避免再有什么乌龙出现,柏子寒第二天就拉着季薇签了一堆字,然后花了九块九在民政局从办理了结婚手续。
当拿到那两个红的时候,柏子寒的心才算是彻底放下来。
到此为止,柏子寒和季薇就已经是结了婚的人,两个人谁都没有通知自己的父母,但是他们的父母却都知道这件事情。
季薇二十岁的生日宴当天来了不少人,季薇的父母当然也在,柏子寒求婚的时候他们什么话都没,就已经表示他们对这门婚事的赞同了。
毕竟柏子寒是他们亲眼看着长大的,柏子寒人品如何,身家如何他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更何况柏子寒对季薇的宠爱那是从就开始的,他们相信柏子寒会一直对季薇好,也相信没有别的男生会做的比柏子寒更好了。
所以,柏子寒是他们的最佳人选。
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那可是他们家宝贝闺女喜欢的人,他们更没有什么理由阻拦了。
柏家就更别了,从他们就是拿季薇当成亲闺女一样疼,得知柏子寒就快把人家闺女拐到他们家户口上的时候,柏母他们简直要高兴疯了。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呀!柏母兴奋的拿出柏家的传家手镯,立刻马上打算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