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凤一进客栈,那掌柜的便问道:“客官要打尖还是住店?”
“我……”
景凤刚要解释她已经住下了,这时阿宝从不远处走来,对那掌柜的道:“掌柜的,这位姑娘就是昨夜住下的那位。”
那掌柜的愣了愣,笑眯眯地道:“哦……这样啊!的有眼无珠,竟一时没认出客官,还请客官见谅。”
景凤礼貌性地笑了笑,并未言语。
其实她还在介意这掌柜的太抠了,不仅让阿宝住的那么差,还不让随意使用西。
虽然她也知道,大多数的店里都是这么个情况,但是以往的那些人与她无关,她也就不在意了,然而如今阿宝也是受如此待遇的一人,她的不舒畅就更明显了。
而那掌柜的见过了各种各样的客人,自然很懂得识人眼色。
他见景凤不愿搭理他,便立即笑呵呵地给阿宝安排道:“商愿,快把客官引进去,再问问客官还有什么需要的。”
“不用带路了,让这位二哥往房里送壶上等的茶和一些糕点就可以了。”景凤摆了摆手便上了楼。
进了房门,便去查看织锦的情况。
得出的答案依旧与昨日一样,景凤便在外间的塌上盘腿打坐。
这一日,阿宝送了回茶水糕点,下午又送了回饭菜,其余的时间景凤便在打坐修炼中度过了。
因着白日里人多嘴杂的,景凤与阿宝便装出一副不认识的样子。
夜幕又悄悄地降临,景凤把桌上的饭菜下了肚,转身进了内室。
“水、水……”
原来织锦在喊水了,景凤依言给她喂了水,没一会儿,织锦便缓缓地睁开眼睛。
她瞧见景凤后,先是一愣,后又开心地道:“阿瑶,我终于找到你了。”
着着她又可怜兮兮地哭起来了,并委屈巴巴地道:“阿瑶,你是不知道,我可惨了。
那日一下凡,便遇到一些人,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要抓我,我吓得直跑。
半路遇到个戴着面具的男子,他与我指了一条路,我便按着他指的向跑了。
后来……后来我好像看到一个人,然后呢?”
织锦捶了捶她的脑袋,想了一会儿,才恹恹地道:“然后我就昏迷了。”
依着织锦的,景凤想:织锦遇到的那人八成就是云天了。
这也难怪云天那么肯定她和织锦马上就要遇到了,原来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那也就是,把她引来景凤城的人,八成也是云天。
而鬼帝?
难道也是他?
若是他,这一切似乎就的通了,他对她抱有目的,所以关注着她的一切。
之前他不确定她的身份,所以保留着,如今鬼帝已经替他确定了,那他是不是就要暴露出他的真实目的了?
景凤眯了眯眼睛,内心冷笑道:即是如此,那她不妨装傻充愣到底,等着云天上门。
之后……
织锦见景凤出神,生气地嘟着嘴道:“阿瑶,我好歹这么大个儿,你竟也能无视的这么彻底!”
景凤见织锦生气了,好笑地摸摸她的脑袋,安抚道:“我这不是思考问题嘛!”
随即,她又转移话题道:“不过,我又没带面纱,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织锦鄙夷地瞥了眼景凤,嘚瑟道:“我自幼有一长处,只要是见过的人,就能辨认出他们身上的气息。
再者,谁会像你一样,每日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待嫁的新娘。”
“待嫁的新娘?”
景凤气愤地指了指自己,反驳道:“红衣便是待嫁的新娘,那白衣就是披麻戴孝了?”
“自然……”织锦回答的很干脆。
只是刚回答完,她又想咬她该死的嘴了,四下瞧了瞧,松了一口气。
讨好道:“阿瑶啊!我今日伤还没大好,话不经大脑,多有得罪,还请阿瑶大人不记人过。”
末了,见景凤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织锦撒娇道:“只要你不出去,我便送你一样法宝,如何?”
景凤其实压根就不知道织锦在怕什么,但她突然想到月下仙人的穿着,而她又怀疑六殿下月华是月下仙人。
再加上织锦对六殿下月华很是害怕,这一系列联系起来,景凤便装出一副讨价还价的模样来。
果然将慌乱没心机的织锦诈出些事了。
“阿瑶,你看……这些,这些,……都给你随意挑。
只要你不要出去,不要让六哥知道了,好不好?”
织锦惨兮兮地眨巴眨巴地看着景凤。
而景凤心里乐开了花儿,面上却装出一副淡然的样子。
随意地瞥着织锦掏出来的法宝,实话,她没兴趣。
织锦呢!见景凤不感兴趣,她肉痛地又掏出一件。
景凤来还想逗逗织锦的,不过等她看到织锦拿出来的法宝,景凤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移不开了。
“这……”
景凤不自觉地拿起,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
织锦虽然不舍,但她想到放在她这里也是浪费,若是景凤能将这法宝的威力发挥出来,也算是这法宝的价值了。
但是她仍旧有些舍不得,那是她的母妃“留给”她的。
因此织锦特地对景凤道:“阿瑶,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地爱护它,这可是我母妃留给我的,就是六哥与我要,我也没舍得给呢!”
景凤噗嗤一声笑了,道:“我与你玩笑呢!便是你不给我,我也没打算往外的。
再了,你六哥是谁?九重天的六殿下。我呢!一个仙门的,遇到遇不到还另呢!
所以呢,你就放心地收回去吧!”
景凤以为她给了织锦一个台阶,织锦应该就顺势下了,哪料织锦倔强地把景凤递给她的法宝---一根长笛,又硬塞在景凤手里。
道:“我堂堂九重天的六公主,话算话,给就给。”
景凤觉得织锦就是好面子,担心把笛子收回去,她会嘲笑,这才死鸭子嘴硬。
因此,她特意装作严肃的样子,道:“那是你母妃留给你的,岂能随意送人!”
织锦被景凤这么一,她支支吾吾地道:“其实也不是母妃留给我的,是我从母妃的嫁妆里硬要的。
而且……”
我带了它几万年了,它还不认我为主,要不是因为它是母妃的嫁妆之一,我早就把它扔了。
唉!虽然有些遗憾,也的有些不舍,但给就给吧!
最后的话,织锦自然没出来,她才不要景凤嘲笑她。
“便是如此,那也……”
景凤正要劝织锦,门外有人敲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