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员外给胡氏夫使眼色,示意他回去。
胡氏夫咬紧嘴唇,临走前回眸含泪看着杜青羽,才道:“姑奶奶为何总于我过不去?我只是一介弱男子,不过是希望能在妻主羽翼下寻得一处遮风挡雨的地而已,您何苦这把为难与我?”
杜青羽:“装腔作势,捏揉造作,搬弄是非,野心勃勃,自以为是……最重要的一点是——蠢!
你的手段若是高明点,我也许会有兴致看你是怎么耍手段的,跟你过两招。
但你太蠢了,低劣手段,一眼就能看穿,我懒得在你身上浪费时间,留你在唱大戏这恶心我。”
杜青羽没一句,胡氏夫面色苍白一分,最后含恨道:“我在不济,也是员外的妾侍,姑奶奶这般贬低我,可有把员外放在眼里,就不怕员外会生气?”
杜青羽瞥了一脸刘员外怀里抱着的孩子,轻声道:“放心,很快就不会生我气了。”
完,杜青羽白眼一翻,重重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杜青羽咬牙切齿,疼的差点露馅。
她特意站在李长青身边装晕的,她以为李长青会扶着她,没想到这厮不扶她也就罢了,还退后了一步!
李长青,你等着!
装晕真难受,杜青羽闭眼躺在地上。
黄氏惊慌失措,呼天抢地的大哭大叫着大夫。
惠皇孙惊骇:“莫非是菜里有毒?”
柳员外吓得打了一个哆嗦:“速速请柳大夫来!”
李长青看着躺在地上的杜青羽,隐隐看到她覆盖在眼皮地下的眼珠转动些许,也就没了担忧,反而是抱臂冷哼。
杜青羽躺在冰凉的地上,叫苦不迭,就没人把她抬到软榻上吗?真难受!但她等不急了,来不想理胡氏的,谁让他还这么恶心人。
是的,杜青羽找到可以一击击溃胡氏的法了。
原因就在于刘员外怀里的抱着的孩子。
柳员外——眼角上挑,有卧蚕,眼睛大而有神,最重要的一点是单眼皮。
胡氏夫——丹凤眼,妩媚多情,最重要的一点是单眼皮。
刘员外怀里的还子——虽然年岁笑,但是两只格外双的双眼皮却是格外显眼。
杜青羽不才,但是生物的时候,还是知道一些遗传知识的,比如,单眼皮是隐性基因,两个同样是单眼皮的人,是怎么也生不出双眼皮的孩子来的。
所以结论只有一个,孩子是胡氏夫偷情得的。
这个年代偷情的下场被发现之后,无外乎沉塘或者是报官,但是结局都是极其惨。
胡氏夫为什么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偷情生孩子?
结合以前听到的信息——胡氏夫曾经极度渴望有孩子傍身。
她有一个猜测,那就是胡氏夫偶然知道柳员外不行了,跟她是生不了孩子的,所以只能铤而走险,找外面的人借种。
现在只需要大夫为柳员外诊上一番,结论就会知晓。
因是年间,柳大夫难得住在柳家村,没有去县城的药铺守着。
所以,柳大夫来的很快。
在柳大夫把上杜青羽脉搏的那一刻,杜青羽适时睁开了眼。
“醒了?”
黄氏大喜。
匆匆赶来的柳宴安也是松口气。
“柳姨,娘子她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晕过去?”
柳大夫细细为杜青羽把脉,目光在杜青羽面上打趣的转了一圈,心道:这丫头,又撞见她装晕。
“无碍,神的很。”
杜青羽抓住要走的柳大夫,漏出难言之色:“大夫,我感觉我可能是真的有病,近日以来,总觉得身体发虚,后继不力,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会不会春上那次大病之后的后遗症?”
黄氏捂着手帕大惊:“身体发虚,后继不力,柳姐,你再给她诊诊,可会对子嗣有碍?”
柳员外无奈,又为杜青羽把一次脉:“放心吧,除了身子弱点,其他地都是生龙活虎,神的不得了,再生十个八个都没事。”
杜青羽一噎,假装大松一口气,又道:“女人嘛,别的都不怕,就怕那面出问题,你们懂的,听到没事,我就放心了。
这样,既然大夫来都来了,大家都把把脉吧,防患于未然,要把病根捏死在萌芽中。
岳母,您先来?”
胡侍夫不安:“员外一样是生龙活虎,何须无故把脉?大过年的,会不会不吉利?”
柳员外也是大笑:“年青人就会多想,我可是刚得了一对龙凤胎,能有什么事?”
杜青羽不由分,抓住柳员外的手腕放在柳大夫面前:“怎么也是儿媳的一番孝心,由大夫亲口出岳母身体安康,儿媳做晚辈的才会放心。”
柳员外:“哈哈哈,我是绝对不会在那面有问题的……”
把脉的柳大夫却皱起了眉毛,神色严肃起来,接着用一副异样的目光来回打量着柳员外。
柳员外脸上的笑僵了,“怎么,难道我身体出问题了?”
柳大夫:“员外,你早年可是于冬日里落过水?”
柳员外:“额……好像有那么一出,难道留下了隐患?”
柳大夫:“正是如此,落水之后,可是连夜盗汗,身体发虚,手脚冰凉,浑身无力?”
柳员外:“是,可是后来慢慢好了。”
柳大夫急切问道:“何时好的?”
柳员外:“我想想,应是纳了胡氏之后。”
柳大夫叹气:“唉,迟了,你受了冰寒之激,就内虚不稳,肾脏匮乏,是弱之征兆,应该停一停,养好身子再行伦敦之事才是首要。
可又偏偏吃了虎狼助兴之药,那些大补大毒之物,正常人都不敢轻易食之,更何况你,常年服用它至今?
你这身子阿,唉……”
柳员外唇色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听不明白?”
杜青羽:“岳母,大夫的意思是您早就不能生育了……”
砰!
胡氏双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
柳员外双目刺红,恶狠狠的瞪向胡氏夫,忽而扬手扇了他一巴掌将他扇在地上:“!奸夫是谁?”
“嗝!嗝!嗝——”
黄氏不知是惊了还是吓住了,捂着胸口打起了嗝,被柳宴安搀扶出去。
柳大夫背起药箱:“我是大夫,今日只是我知道该如何,定会守口如瓶的,唉——”
柳大夫也出了去。
惠皇孙左看看又看看,明知她该避嫌了,仍是厚着脸皮,待了下去。
杜青羽无奈摇头,这么八卦的皇孙,幸亏她无缘大位,否则将来有这么以为皇帝,那底下的臣子们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