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儿!”秦佩一踏出隔离室,就看到田泰烨站着走廊里等着。
秦佩鼻头一酸,眼眶瞬间红了,气鼓鼓的道:“你别拦我,我不会把你的中央人工智能拆了。”
田泰烨笑了:“拆了也没有关系,我可以重新码一个。”
秦佩狠狠的瞪过去,田泰烨马上就服了软,“别生气,别生气,来就长得不漂亮,要是再皱成苦瓜脸那就要美到天际上去了!”
秦佩哼了一声,懒得搭理他,径直走了过去。
我去,好险!幸好他反应快!
田泰烨虚虚的摸了一把冷汗,眉头一皱,从屁股夹层里抽出一书名写着《恋爱那些事》的攻略宝典,翻开折住的那一页,没错啊,攻略上就是这样写的啊!
什么女人就喜欢真诚的男人?什么真诚的男人会让女人感到有安感?
狗屁!坑爷呢!
田泰烨暗骂一声,随手将书扔了,追了上去。
可是追了上去,又不知道怎么安慰,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上前一把拉着秦佩的手,笑道:“走,哥带你去打一场。”
秦佩愣了一愣,转过头来,正好对上一张不可言述咧开嘴笑嘻嘻的机械脸。
画面太诡异,瞬间就被吓了走了神,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你长得已经够丑了,能不能不要再这样对我笑,笑得我心里发毛,好想揍你丫的。”秦佩一正经的道。
噢,明白!
人心情不好的时候,看点美好的事物,心情就会变好。我懂!
于是,田泰烨打了一个响指,随即身上的盔甲哗啦啦的融化重组,片刻之后,就变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银色男子。
“你”
“怎么样,现在看上去好点了吗?我实在找不到比这个更美的形象了,你要不就将就着看看?”田泰烨笑眯眯的道。
秦佩心中暗暗的“呸”了一声,这分明就是田泰烨按着自己模样设计的,就连一颦一笑都那么真实、熟悉。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你怎么能变?!”
“我一直能变啊。”
田泰烨得意的笑了,就你那点代码还想困住我?笑容中包含了一股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的坦然。
“既然你能变,为什么还要一直保持那个形象?”
“因为你高兴啊,你高兴,我也就高兴。”田泰烨笑道。
秦佩撇了撇嘴。心里却莫名的有点心花怒放。
看到秦佩嘴角的隐约的笑意,田泰烨问:“打不打?”
“打哪?”秦佩问。
田泰烨来想打云层的,后来想了想,道:“打李氏?”
秦佩眨了眨眼,奇怪的问道:“为什么要打李氏?”
虽然李氏很可疑,但是无缘无故的动手打人不好吧。
“怕你误会,以为我是要护着李氏的。”田泰烨道。
“那你和李氏什么关系?”秦佩随口问道。
“呃当年有个试验被李氏动了手脚,偷偷换了一个材料”田泰烨悄悄的瞄着秦佩,吞吞吐吐的道。
“什么材料?”秦佩问。
“就是李氏买通了护士,在实验中换走了你的卵细胞”着,田泰烨一副做错事,生怕出轨被抓而主动交待的神情忐忑的看着秦佩。
秦佩反应了一下,惊道:“你是李渔是你的女儿?”
“不!那是私生女!噢不不不!确切来那只是失窃的子人工培育出来的Bug!”田泰烨连连解释。
秦佩不自觉的笑了,“我还以为什么事,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跟其他女人有个女儿,你觉得不生气吗?”田泰烨有些诧异。
“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也有通财啊!我的通财比李渔可爱多了。更何况,那也不是爱的结晶,你不也了,那只是失窃的子人工培养出来的。有什么好生气的。”
秦佩道,完自己便觉得不妥。不对啊,自己明明跟他是兄妹,虽然被他恶意绑架成夫妻,但作为妹妹,哥哥跟别的女人生孩子不也是很正常的吗?
自己为什么这样话呢?真是奇怪。
田泰烨仔细看着秦佩的表情,觉得她的样子不像在谎,好像也真的没有生气,只是为什么还会有点疑惑呢?女人真是奇怪。
“那不打李氏了?”田泰烨心翼翼的问。
“为什么不打?”秦佩挑挑眉,问道。
“不是你”
“你心疼了?”
“不是我”
“你究竟想什么?”
田泰烨:“”女人是魔鬼吗?!
“嗯?”秦佩还在看着她。
田泰烨对上她的眼睛,虽然她的五官合在一起不算好看,但是她的眼睛很有神,就像天上的明月星星,安装了X镭射光线,总能看透一个人的内心似的。
这是魔鬼之眼!
田泰烨咳嗽一声,肃然道:“打李氏我是认真的,不开玩笑,从一开始我就怀疑李氏盗我的子是一场阴谋!”
秦佩笑了,随即也压低声音认真的问:“那,假如我让中央人工智能在陆降的时候,将李氏分离出城市,你怎么看?”
“你觉得这样好吗?不杀,只驱逐?”田泰烨悄声问。
秦佩不回答,只道:“你带我去打架的,就是打李氏?不是逗我的吧?”
田泰烨笑了:“知道你心情不好,我还有一个好地!走!”
两人从走廊消失后,忽然一只苍蝇从天花板的角落里飞了下来,正准备离开。忽然一道光束射来,苍蝇发出“呲、啪!”两声后,随即灰灰湮灭。
通财站着走廊的另一头,在她的身后,跟着两个悬浮在半空的大箱子。
“哼!死苍蝇,盯你好几天了,要不是夫人不让我杀,早灭了你!”姐姐撇了撇嘴,带着大箱子扬长而去。
李氏大楼里,点着香薰的昏黄房间里,李贤一丝不挂的趴在美容床上,一名带着脸罩看不清模样的女子正拿着一颗散发着幽幽蓝光的石头给她疏通经络。
李渔疾步走了进来,戴面罩的女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没有眼睛的脸转过来看着她。
“你先下去吧。”李贤道。
戴面罩的女子垂头,将一旁的丝袍披在李贤身上,便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李贤穿上丝袍坐了起来,系上丝带,赤脚走到茶桌盘,用白皙的手指捏起一片玫瑰花瓣放进嘴里含着,又给李渔倒了一杯茶,才道:“什么事呢?你这孩子,怎么改不了这毛躁的毛病?”
两天没见,李贤又年轻了,现在看上去,仿佛就是李渔的孪生姐姐似的。
但李渔对此见怪不怪,反正眼下房间里已经没有外人,她便直接跑了过去,急得跺脚道:“母亲!那女人要趁城市着陆的时候,将我们这栋大楼单独分裂出去!”
“好事啊,到时候看戏就更清静了。”李贤细细品着茶,笑道。
“咱们就这样让她欺负吗?”李渔生气道。
“有什么好生气的,听陈氏和王氏都大楼和产业都被没收了,每人提了个行李箱就搬进来田氏的游戏场。她还给咱们留下一栋大楼,已经很不错了。”李贤笑道。
“可是”
“好了,不用可是了。我知道你生气她趁着你父亲不在赶你走。不用在意,急着母亲跟你的,从容高贵。过不了多久,她们就会来求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