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记否?能看见非人之物,他世界之人时到底是从何时而起的呢?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往事纷纷扬扬,早就多得让人不知从何时记起。
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于苏清杉来并不重要,记得也好,忘记也罢,能留在自己心中并永远无法挥去的恐怕是那之后的经历吧!
十二岁,是苏清杉读初一的那年。那时“父亲”这个词对自己来是半生不熟的。父亲是一位建筑家,也总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年年天南地北的跑,能留在家中陪伴家人的时间更是寥寥无几。
所以每每父亲回家之时,这个家就会像过节一样洋溢着快乐幸福的味道。
父亲性格很温和,与母亲也很相爱。在苏清杉的记忆里,父亲从未发过火,一直以来不论话做事都是一副温和大的姿态。
所以苏清杉最仰慕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每逢父亲回家苏清杉总是第一个抢先上前拥抱。
每在这时,个子矮矮的弟弟总会嘟着嘴鼓着腮帮愤愤不平道:
“姐姐欺负人!不和姐姐玩了。”
而每每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苏清杉总会一脸开怀大笑的使劲揉着那颗的没几根毛的头。
因为啊,这个不光长相很奶就连声音都奶声奶气的八岁孩生起气来实在是让人可爱得欲罢不能啊!
其实,为父亲回家感到最开心的人不是苏清杉也不是母亲而是自己八岁的弟弟。
因为在这家里问得最多的是弟弟,眼神最盼望的是弟弟,父亲回家后笑得最开郎的也是弟弟。
或许正因为孩子的感情是最单纯的所以也是最专执的。
大家都很珍惜,因为这段时光往往最容易流逝。
“杉杉啊!去商店帮妈妈买瓶可乐好吗?今天做可乐鸡翅哦!”
苏母的话苏清杉还未来得及回答,坐在自己一旁看动画的弟弟就激动得道:“我要吃,妈妈我要吃。”
苏清杉提手轻轻的敲了下弟弟的头宠溺的道:“还没做就吃了,再吃就变成里面的熊二啦!胖死你。”
“这道菜是你弟弟最爱的一道菜,难怪他会这么激动吗!”
刚从书房走出来的苏哲成戴着一副眼镜,脸上露着暖暖的微笑。
继续道:“洋洋啊,看电视的姿势要正不然眼睛会受不了的。”
坐在沙发上的孩听后,挪了挪自己的身子,不再是那种歪着头身子一副要倒的样子。
苏哲成看见自己儿子这么得听话,轻轻的笑了笑似乎很欣慰。
“衫衫,我陪你一起去买吧。别让你妈妈等急了。”
苏清杉的后背被苏哲成轻轻的拍了一下,以示赶紧出发。
“爸爸要陪我吗?”苏清杉转过头问道。
“哈哈,当然啦!好久没回来想出去看看。”
就这样,两人一齐出了门。
其实这外面一点也没什么好看的,区的风景还是一成不变,既没什么活动也没什么人。
和煦的阳光撒下,两旁一片片的观赏花和树娇艳欲滴,挺拔而立。倒是不会让区显得冷清。但年年都是这样还是会不免得让人觉得无趣。
然而一旁的父亲眼神之中却没有一丝无趣,眸底之下闪烁着微光。
苏清杉想这是父亲一种许久未见的怀念之情吗?
走着,走着。苏清杉发现前道路旁的一颗桂花树下站着一个人。
苏清杉赶紧别过脸,不去望。
早在一个月前,这个人就一直站在这。苏清杉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人不是所属于这个世界中的。
那人穿着一身灰色直径长袍,背着一把瀛长刀,最奇怪不是他的穿着打扮而是他那嵌在脸中的哭笑面具,但更像是长在脸上。
第一次看见的时候,苏清杉着实被吓了一跳。那扭曲诡异的脸还让自己好几天沉坠在噩梦里。
所以这一个月来苏清杉每每经过这时都会别过头装作没看见。当然,也有不想惹上麻烦的原因。
一瞥余光可以看到那男子正在紧盯着自己这边,不觉得有些背后发凉,伸出手抓住一旁的父亲寻求庇护。
“怎么了?”
苏哲成发现苏清杉有些不对劲问道。
“没,没什么。就是想牵着爸爸的手,可以吗?”
苏清杉知道父亲看不见,她也不想让父亲担心更不想让父亲知道这么恐怖离奇的事。
“哈哈,当然可以啦!”苏哲成宠溺的拍了拍苏清杉的头,温柔的笑着。
苏清杉也只好跟着笑,但心脏还是因为恐惧在加速的跳动着。
买完可乐,苏清杉自然是争着要提,孩子气的抱着可乐和父亲往回走。
但这次,苏清杉换了个位置,使自己处于远离桂花树的位置。
远远的,苏清杉依然能感到那树下之人在盯着自己,比以往更为寒气森然。
苏清杉盯着地面不敢抬头,更不敢往一旁看。
慢慢的,好不容易走过了那颗树。就在要与桂花树拉开距离时,苏清杉背后迅速升起一股刺骨寒意。
眼前仿佛浮现出那哭笑面具正在疯狂的扭曲,并在扭曲之中浮出兴奋的笑容————
苏清杉猛的转过头,突然一阵风刮了过来,迷了苏清杉的眼。
再次睁开眼时,那桂树之下早已空空如也……
“怎么会突然刮起风呢?真是奇怪啊!”
苏哲成捋了捋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
而一旁的苏清杉早已愕然的睁着眼,一脸的不安。
“衫衫?衫衫?”
苏哲成摇了摇神情呆然而又奇怪的女儿。
苏清杉赶紧反应了过来,焦急的道:
“我没事,我们快回家吧!快回家吧!”
“啊?哦,哦,哦。”苏哲成被苏清杉拉着往前快步而走,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这几天,苏清杉总是梦见哪张脸在朝着自己微笑,也总是被惊醒。
然而,很奇怪。
这些天异常的平静,那个哭笑鬼面人也没有再出现了。
时光荏苒,十天很快就过去了。父亲也要出发到远工作,一切仿佛都要归于正轨。
“洋洋过来,现在要去睡午觉啦!”
苏母朝着拉着苏清杉衣襟要饼干吃的苏奕洋挥了挥手。
“不,我不要!我要爸爸陪我睡。”
苏奕洋鼓着腮帮撒娇道。
“不行,你爸爸现在在书房工作,不能打扰他。”
苏母将他的撒娇视而不见并一脸严肃的拒绝了他的请求。
“可是我想吗!我要爸爸陪我睡,不然我不睡啦!”
苏奕洋扭着身子撒气着。
站在一旁的苏清杉微俯身子轻声哄道:“洋洋如果你可以现在一个人睡,那姐姐就给你买一大盒饼干还是巧克力夹心的哦!”
“不,我不要。我就要爸爸陪我。”
看着苏奕洋不为所动,苏清杉有些苦恼了。
苏母过来直接要把他拉进房,还不忘哄着。
苏奕洋倒是倔强得很,但在半强迫半哄之下也终于拗不过,叫得累了也听话得躺到床上去睡了。
只有苏母和苏清杉知道此时苏哲成根不是在书房,而是在自己房间里收拾西。
是的,分别近在咫尺,挡都挡不住。
以前像苏奕洋这么大的时候苏清杉也是被母亲这么哄着睡觉,父亲趁此偷偷离开的。
所以每每醒来,被子都要被自己哭湿一片,然后再孩子气的和母亲赌气几天。现在她才明白其实母亲一点也不比自己好过,或许伤心更余。
父亲走了之后,苏清杉总会偷偷的抹眼泪。家中也会升起一股淡淡的忧伤和空寂,仿佛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