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鸦,直接就是鸦九,显然鸦九已经意识到这是唯一能够给现在的青姬带来重创的招式。
随着鸦九的声音,迅爪勇士之墙轰然崩溃,化为黑色雾气朝鸦九涌去,形成一道黑色的漩涡,汇入鸦九的丹田。
如此简单粗暴的吸收看得枣红马眼皮直跳。
释放出来的真武术其实已经还原成了狂暴的灵气状态,别是吸收这么不稳定的灵气,就算是直接吸收空气中的灵气也要通过打坐冥想,慢慢修炼才行。
而真武术事实上是将灵气激活并赋予新的属性和功能,变得比普通的灵气更加狂暴,比炸药还厉害。
这种吸收和鬼戏子那种萃取华的吸收不同,就是简单粗暴的部吞下,这么玩儿就和普通人吞一个点燃的二踢脚一样,纯粹找死。
但青姬并不觉得鸦九会突然想不开玩儿自爆。
“果然迈出那一步之后就不能以常理度之。”青姬低语道,她可没有眼看着敌人憋大招的习惯,趁他病要他命是个好习惯。
不过眼下青姬并没有配套的攻击手段,那一段暴躁的灵气旋涡显然不是什么好西,青姬可不想近身尝尝。
而眼下,她的手段屈指可数,萃鳞化龙拳是肉搏手段,不是风流物不拈并不具备攻击性。
最尴尬的是,先前在扶仙苑和蝉翼寒泽剑梅凉以及程步堂的两场战斗已经耗尽了青姬身上所剩不多的机关暗器。
早知道来之前先去进点儿货了。
青姬暗自抱怨,以前她都是满装出门,可是枣红马那厮什么要改一改战斗风格,青姬脑子一热还真就信了。
在青姬纠结之时,鸦九已经准备完毕,那一团旋涡已经完没入了鸦九的身体,而他原瘦的身姿居然生生给撑成了巨型壮汉。
“这是个什么原理?我也想!”青姬下意识就出口了,随即又觉得这样似乎不太好,于是又补充道:“打个商量,这增高的法子折卖我可好?”
但是现在这一状态鸦九根就不废话,青姬话音未落,他就已经发动了攻击。
鸦九想明白了,既然远程能量攻击没用,那就贴身物理攻击。
这一发攻击是他物理攻击力的巅峰,理论上通脉之下无人能挡,就算是那个猩猩般的女人也不敢正面抗衡鸦九形态的他……
巨大的体型如同炮弹般射来,声势惊人,而且体积并不影响他的速度,刹那间便已经欺身到青姬跟前。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青姬已经不想再肉搏了,不过鸦九已经送上门了,完是出于被迫,完是出于自卫,青姬力展开萃鳞化龙拳。
鸦九势在必得的一拳,他想逼得青姬闪避,接下来他就能以地狱般的连击将她逼上绝境。
可是青姬并没有后退,而是同样一拳迎了上去。
“这是找死!”鸦九见状不由眼皮一跳,青姬绝对不是那种会找死的人,她凭什么接这一拳!?
两拳相交,可怕的冲击力让视线都扭曲了,被压迫的空气在片刻寂静后开始疯狂咆哮着朝周围散去。
刹那间,就宛如风暴来袭,在周围肆虐,若是一般人站在附近,可能直接就被风给吹跑了。
居然是正面抗衡,鸦九怎么也想不明白,青姬怎么会有这么强悍的肉身,甚至于在他们正面对抗的时候,鸦九还隐隐吃了点亏!
除非是几乎绝种的体修,但是青姬不是用暗器和刀法的么?就算她突然间换了战斗风格,可肉身的修炼比修为的提升更加困难。
否则当初容修练了一辈子肉身,不会一把年纪了也不过将肉身修炼到那种程度而已。
“原来鸦九是肉身强化的真武术,巧了,我的最强招式,也是用来强化肉身的。”离近了之后,青姬双目一片清明,已然看穿了鸦九的秘密。
原来他并不是真的将那一大片真气纳入丹田气海,而是通过丹鸣在丹田外汇聚,然后不经由经脉,直接填充到自己干枯的肉身中。
要使用这种招式,平时鸦九的肉身一定是保持着一种特殊的状态,并且经过专门的体修法千锤百炼过才行。
“难怪能正面接我一拳。”青姬笑道。
同样代表了晦暝最强战力的刀狂,都不敢和青姬玩儿肉搏。
鸦九目光一凝发现了问题。
此刻青姬雪白的肌肤上稀稀拉拉冒出了一些细的龙鳞,虽然不多而且显得很稚嫩,却散发出逼人的气息。
“这个气息……怎么会是真龙血脉!?”鸦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镜,似乎青姬身上长鳞片比青姬挡下他的拳头更令人吃惊。
转瞬之间,青姬与鸦九再次交手,两人的动作都不大,几乎都是寸之间相互厮杀,招招致命,相当凶险。
也就是在这拼死一搏中,两人对于彼此的招式和功法认识也更加深刻。
“不是真龙血脉……那鳞片是死的。”在使用了一些秘法鉴定之后,鸦九发现了这些鳞片的奇怪状态,看来青姬并不是真的身具真龙血脉,而是通过某种真武术令自己具备了龙的特质。
即便如此,只要和真龙相关,那就是个祸害,哪怕今天付出巨大的代价,也必须将其尽早铲除!鸦九在心里默默将青姬拉近了必杀的黑名单中。
正在与鸦九交手的青姬也察觉到了其心态的变化,鸦九的杀意变得更加浓烈了。
而且鸦九的招式变得更加凶猛,几乎每一招每一式,都会带动周遭的灵气,发出剧烈的冲击。
如果之前的杀意只是对于一位意外闯入者要灭口的杀意,那么现在就是不死不休的滔天杀意。
而导致这种变化的,只可能是萃鳞化龙拳了。
青姬心有疑惑,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她现在和鸦九打得不相上下,虽然看起来轻飘飘的,实际上每一招都可能致命。
稍有疏忽就是万劫不复。
肉身搏杀,要比兵刃和法术的战斗更加惨烈。
似乎是感受到鸦九身上发浓烈是杀意,青姬的鳞片悄然发生了某种反应,从淡淡的白色,渐渐抹上了一层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