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无忧别人是看不出来是个女子的,更何况无忧还在鞋里垫了些西。
无忧点了点头,压低嗓音,“带路吧。”
有人还没闹明白事情的经过,为何军师会在郡主的帐篷里,他们又何时多了个军师?
“军师慢走。”
邢容沐很是配合,毕竟这可是她最尊敬的人。
无忧跟着穆淮去了主营,路上,无忧问,“他怎么知道我在?”
“主子在做什么,王爷都知道。”
无忧点了点头,她也没有什么感觉有人在监督自己啊,这么久了,还是没搞懂师兄到底有什么势力。
进了主帐篷,无忧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穆淮就在外面站着了。
“路上累吗?”
无忧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陌桐殇从身后抱住,吓了一下,却也是暖心的。
“不累。”
陌桐殇有些心疼,一路上这些天,他知道无忧一直暗地里跟着他们,却也没有戳穿,只是想看看这一路上无忧会不会被别人发现。
结果无忧做的很棒,除了他一直知道无忧跟着,别人并没有发现无忧的行踪,如今却是自己暴露了。
“怎么今天突然现身了。以为你还要再等几天。”
“听郡主要自己一个人去云城,有点不放心,试探试探她的实力。”
陌桐殇点了点头,“为什么会不放心她。”
到这儿,无忧笑了,“这可是我看上的未来弟媳,怎么也得好好照顾着。”
陌桐殇无奈,“无尘知道你打的这个主意么。”
无忧想到了无尘,那副她前蠢萌,人前傲娇的男孩,来长大了呢。
“上次他们两个已经有过接触了,阿尘那子还把人家玉佩给顺走了。”
“容沐可是比无尘大三岁。”
“都不是问题,总感觉以后容沐能把阿尘治的死死的,想想就好笑。”
无忧都已经想象出来两人未来生活的样子了。
“好啦,时候也不早了,快休息吧,吴军师。”
陌桐殇轻弹了一下无忧的额头。
“那,军师的帐篷在哪里。”无忧一正经地问。
“为了便与将军商量军情,军师和将军住在一起。”
着,陌桐殇就把无忧抱到了床边,给无忧脱下了鞋袜,端了一盆水过来。
“你干嘛。”无忧把脚脚缩了回来。
“奔波了这么多天,好好给你泡个脚。”陌桐殇有些无奈,双手却是握住了无忧的脚丫。
无忧脸颊有些微红,脚丫放进了热水里,感觉浑身舒爽了很多,几天的疲惫也似乎一扫而光。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无忧突然冒出了一句。
“嗯?”
“若是突然我们什么也不做,找一处深山老林,风景很美,养些家畜,种些菜。突然感觉到时候我还会放不下这凡世中的西。习惯了漂泊,已经停不下来了。”
“傻妞,你喜欢的是,身处太平盛世,不缺钱花还能到处游玩,吃尽各种美食,走走停停,累了就在一个镇住一段时间,多好。”
无忧想着,“好像是这个样子哦,嘿嘿。”
“富婆。”
“哈哈哈,怎么,要大爷养你吗?”无忧挑起了陌桐殇的下巴。
“奴家很便宜,一个月一千两黄金便可。”陌桐殇眉目含情看着无忧,到真有那么几分娇柔的样子。
无忧脸耷拉了下来,松开了手,“土匪,一千两黄金,大爷还不如去湘倌楼。”
“嗯?这位爷可知听一曲湘倌楼的曲子,就得一千两白银?”
无油嘴巴张大,虽她是主子,但平时也只是花钱,这些收入支出她还真没怎么了解过。
“原来我这么有钱。”
“对,富可敌国,媞月一半的收入都在你手中,看得见看不见的。”
无忧更惊讶了,原来她真的富可敌国啊,“不对啊,师兄,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陌桐殇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不巧的是,这相当于媞月一半的金银,有四分之一是我名下的。”
无忧直接风化成石,眨了眨眼睛,“不是,我的金银怎么还有你的份了?”
陌桐殇笑笑不语,看着无忧绞尽脑汁地想。
无忧脑海里过着我她知道的自己所有的大些的资产,想着什么是在陌桐殇名下的。
湘倌楼,不对啊,他也只是名义上的主子。
许久,无忧睁大了眼睛,好像想到了什么,盯着陌桐殇。
“童老板?”
“嗯哼?”
无忧突然想起几年前有一个童老板想要入股她的饕餮楼,后来好像直接给了他一半的股份,她能想到只有这个了。
再想一下童老板的年纪,的确和师兄能对的上,至于外貌,童老板也是带着面具的,这样想,绝对是了。
“嗯哼。”
陌桐殇笑了,“你倒是不傻。”
“原来你一早就惦记上我的产业了嘛。”
无忧大吃一惊,噘着嘴巴,真是个老狐狸,怪不得还经商。
陌桐殇笑笑不语,他没有告诉无忧的事还有许多,未来无忧怕不是得哭死。
“谁让你当初不好好思考,直接就答应了。”
“没事儿没事儿。”无忧摆了摆手,“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无忧没想到,以后有她哭的地。
一炷香的时间过了,盆里的水也变得没有那么热乎了,陌桐殇给无忧擦了擦脚,“睡吧。”
看着亲自下厨断水倒水还给她洗脚擦脚的陌桐殇的身影,无忧心里暖暖的。
夜半,两人躺在一起,无忧钻进了陌桐殇的怀里,“师兄,你真好。”
“嗯。”
陌桐殇轻声应了一句。
“不过,师兄为何会喜,将我放在心上?”
陌桐殇笑了,“哪有第一次见面就给人家烧纸钱的,还往人家衣服上蹭鼻涕,就这样,某个笨蛋吸引了我的注意。或许是上天注定的姻缘吧。”
想到以前那些美好的回忆,陌桐殇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若是有下辈子,我一定不要喝什么孟婆汤,我要记住你,牢牢的记住。”无忧搂着陌桐殇的腰身,躺在他的臂弯里,安心的闭上了眸子。
有一心人如此,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