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英走到门口时,他看见一名守卫人员站在那里,正对着入门的特务科工作人员话。
“我想见一下朱科长,有重要情报汇报。”那名人员道。
沈英依稀地听到那人道,他扫了一眼那两个人,依然漫不经心地向前走着。
“朱科长今天有事出去了,明天才会回来,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传达。”
“不行,这个情报很重要,我得见朱科长人……”
声音来低,沈英已经无法再听清,他面无表情的走着,待走出宪兵队的大门后,沈英犹豫了一下,便向特高课的向走去。
“什么?那个姓金的女人是共党?”在特高课办公室内,泉纯一听到沈英的汇报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背起双手在屋内踱了两圈,问沈英道:“她招供了?”
“没有,但我和她谈了一些话,根据个人经验判断的。我让朱科长把她的生活安排好一点,这使她产生了松懈,被我套出了些话,由此,我才判断她是共党。”沈英道。
“这个女人……”泉纯一沉思了一下道:“我听朱君过,嘴巴非常得紧,她不会是故意假话,来转移我们的视线吧。”
“应该不会。”沈英道。
“如果她真是共党的话,朱云锋从她掏不出任何信息也情有可原。”泉纯一想了想,道:“回头我再问问朱云锋,看看他有什么新发现没。沈君辛苦了,先下去吧。”
沈英知道泉纯一这是打算回头问问朱云锋,以求证自己的讲话。因此他并不慌张,即便他不向泉汇报,金慧兰的身份也会暴露,所以,他便抢先做了这份功劳,获得泉纯一的认可,为自己将来继续插手金慧兰的审讯有了余地。
两天后,在特高课的办公室里,朱云锋点头哈腰地向泉纯一汇报了关于金慧兰情况的最新进展。
“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真是赤共分子。”泉纯一点点头道:“不知道朱君有没有更好的办法能让这个女人招供出她的上下线来?”
“这个……”朱云锋脸上现出为难的神情:“就我所看,这个女人即便是死,恐怕也不会招供。对付共党,恐怕只有熟悉共党的人来干。”
“朱君的意思是……”泉纯一沉思了一下,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道:“李海洋曾经是共党组织的人,他应该会有些办法。”
李海洋接到了电话后,很快便来到了特高课的办公室里。
在屋中,他听完朱云锋大致讲完的情况后,想了想道:“从朱科长所的情况来看,金慧兰是**是毫无疑问的,但是她既然能顶住朱科长的酷刑,显然不太可能会招供什么,所以我认为沈科长对之讨好的办法根行不通,这种人的信仰……不,应该是死脑筋根无法理喻。”
“那么李君的意思是该怎么办,直接将其处决,而不必浪费时间?”泉纯一问道。
一句李君的称呼让李海洋颇有些受宠若惊地感觉,他连忙道:“从金慧兰身上掏不出什么情报,却可以从她同伙身上,共党分子也并非人人都脑筋转不动的榆木疙瘩。”
“可是我们上哪去抓金慧兰的同伙去?这个人又不招供!”朱云峰在旁边问道。
“很简单,守株待兔,据我所知,**都讲究集体主义,所以对集体内成员都非要爱护,以增加其凝聚力,因此,其成员出事后,都会想法营救。因此,我们可以将金慧兰做个饵,外松内紧,并散布以相应消息,以诱使她的同伙前来搭救。”
“李君的办法不错,这件事就由李君和朱君进行安排,若能成功,皇军是不会忘记李君和朱君的功劳的。”泉纯一最终拍板决定道。
三个人在办公室中又研究了些细节问题后,才各自散去。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沈英此时恰如李海洋所一般,正想设法地营救金慧兰。
他首先通知了张金凤,将金慧兰被捕的消息告诉了党组织。随后,他又找到了宪兵队的福冈一夫,将金慧兰的事情大致了一下,并拜托他调查一下金慧兰监狱周围的环境,以便便到时候的营救。
做完这一切后,他又开始仔细审视金慧兰带回来的那份计划,原他以为这份计划是纯粹的假情报,是布置陷阱的诱饵,但现在看来,这个诱饵其中显然还有些真实的成分。而金慧兰口头所传达的信息,更让他有些吃不准。
日军将以十二月上旬左右进攻美国!这个消息无论是发到国共哪一,都会是爆炸性的,而这个消息的来源仅仅是一个口头听。
而在看看金慧兰带回来的军事计划,其中的原因,日美两国的战略态势都分析得一清楚二楚,连日军积极备战的案都提出来了,唯独在进攻美国的确切时间这一事上,足足比金慧兰所的时间延后了近半年。
仔细长时间的思考后,沈英终于下定了决心,将这份计划发给周卫龙,只是其中日军进攻美国的时间是按照金慧兰的法按照十二月上旬走。
这么做,沈英是有考虑的。在沈英看来,国府和美国关系密切,做为美国的利益相关人,国府提供关于美国的情报也比较容易得到美国的信任,而自己所属的**则不行。
另外,如果自己提供的这份情报是纯粹的假消息,背锅的也只是军统的戴老板,于自己并无多大损失,毕竟,做为间谍,不可能事事每出必中。
如果这计划是真的呢?结果自不待言。
当沈英将这份计划以发报的形式传送给周卫龙时,周卫龙惊讶地几乎不出话来。
即便是隔着电波,沈英也能感受到周卫龙的热切。
“消息来源准确吗?”,“日期是否准?”,“此事若真,你我皆有大功于国家!”周卫龙罕见地用电报回应,这显然是破坏了情报来往的规矩,但也可以看得出周卫龙内心的激动。
在得到沈英的肯定回复后,周卫龙留下句:“我就立刻回复戴老板!”后便隐匿了,连平时常用的隐藏的暗语都不再了,可见其急切。
沈英可以理解周卫龙的心情,美国名义上虽为国府的盟友,实质上是国府的亲爹,美国的事情,在国府内向来是当做头等大事来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