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梁笙一下子清醒过来。
这声音虽然沉闷,但是顾梁笙一下子就能听出来这是顾三千的声音!他不是被困在山洞里了吗?怎么听起来就在她身边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之前那种不断被人窥视的感觉,又产生了。就好像有一个西,在隔着一个维度的地窥视着自己,
然而就在这时候,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再度产生了。
“顾三千,是你吗?”她无声的问。
她下意识的想转头四处寻找,却又听见了顾三千的话,“你不要乱动,镇尸珠一被破坏就会起尸。”
破坏?
顾梁笙脑袋闷在面具里听声音都是模模糊糊的,根恩判断不出顾三千的位置,“你想干什么?”
“我不会害你,梁笙。这些事情我回去会和你解释的,”她听见顾三千的声音,“你听我,不要用手直接抓,把尸体的头抵在棺材壁上面,然后手刀打他的喉咙,记住力气要足,不能打在咽下三寸的上面,不然会把珠子打坏。”
顾梁笙思索了一瞬,照着顾三千的法,把尸体的头颅靠在棺材壁上面,然后用手做刀状砍向他的喉咙,一颗幽蓝色的珠子就从他的嘴里掉了出来。
那珠子调出来的一瞬间,她微不可查的听见了一声吸气声。
尸体没有发生什么特别异常的举动,但是她心头那股诡异的感觉依旧挥之不去。
她又听见顾三千在,“那个朋友是不是还在你边上?”
她抬眼看向朋友,他正缩在一边但是仍然专心致志的研究那颗掉下来的珠子。
“摇头或者点头。”
顾梁笙只等了大概那么一瞬间的思索,点了点头。
然后她突然听见顾三千了一句话,时间太短顾梁笙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看到顾梁笙没有动静,顾三千又重复了一边,顾梁笙这才听清楚,顾三千的是萨黛的古语,她听见顾三千在,“你的面具能看到他的颜色吗?”
顾梁笙一听不由得一愣下意识的瞟了一眼朋友,这一瞟就瞬间明白了顾三千的意思。
黑暗之中,暗红色的尸体身影挂在半空之中隐隐绰绰,而那些被怀表销毁的则是变成了淡淡的红色粉末散落在地上,而在一堆或浓或淡的红色里,唯有那个朋友的身影带着浓重的猩红色!
顾三千的声音听上期带了几分慌乱,他继续,“梁笙你听我,我刚才从山洞里面出来,就看到了那个朋友的尸体,是被他自己的炸火花炸死的,你千万要心你眼前的这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西。”
顾梁笙看了一眼那个朋友,面具之下的视线非常的有限,不管她怎么看看到的都是一片猩红色,很难,正常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
她举起自己的手,视线里的手根骨分明,带着一层淡淡的黄色。
“你确定没有看错吗?”顾梁笙用同样的古语问顾三千。
“错不了你个笨蛋,”顾三千气急,“绝对是他,我自己招的人我自己会不清楚?!他刚才为什么要把面具盖在你的脸上!那是在害你!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
“那照你这么,我眼前的这个,其实是一个鬼?”
“魑魅魍魉谁知道他到底是哪一个。”顾三千,“听我,不管他待一会儿什么你不要理他,想办法跑。”
这时候,朋友抬起头,幽幽的鬼瞳在黑暗之中格外渗人,声音听起来也格外诡异,“你在什么呀?”
顾梁笙心下一惊,强迫自己定了定神,摸到了藏在腰带中间的符咒。她的背包在过道之中就已经丢失,剩下的也只有来之前以防万一卡在腰带里的这两张。
在她印象里应该是驱鬼之类的大路货,也不知道能不能管用。
她不着痕迹的把符咒攥到手里,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顾三千,你是怎么看到我的?”
顾三千,“我在你下面,这阴阳晷下面是一个人工湖!刚才的爆炸把湖面的防护震碎了,我从山洞里面挖地道一出来就到这里了,幸亏你能听见我在话,要不然真的要完蛋。”
顾三千这话乍一听听不出什么问题,但是这王八蛋不打一声招呼就动手的事情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一个疙瘩,纵使不停税负自己顾三千做事有他自己的原因,也不免留下几分芥蒂,再者,就算是人工湖,上面还铺了这么厚的一层玉石,怎么可能看的这么清楚,而且山洞的地形也很高,得挖多久才会挖到这阴阳晷的下面?!
顾梁笙又看了一眼朋友,后者缩在棺材边摆弄着那颗镇尸珠依旧很长一段时间了,顾梁笙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和这个朋友的交情不深,但也知道以他的性格不可能在这种危险的地耽搁这么久,还听她了半天啊根听不懂的话。
顾梁笙心翼翼的捏紧了手里的符咒,一只手按在棺材上面,刚想把面具摘下来,没想到一发出动静,朋友突然面目狰狞的举起火铳大叫一声,“是你害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