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千动作很快,大概过了半个时,就有手下人敲门把西送过来。顾梁笙行动不便索性赖在床上看顾三千一包一包的搬进来。
他拍了拍包上面的灰尘辨认了一下上面的标记,然后扔给顾梁笙,“挪,这就是那个朋友的西。”
顾梁笙一开包裹,里面就滚出了一堆的棒棒糖,两个人面面相觑。
“这朋友死到临头还惦记着送吃的,这心也是够大。”顾三千调侃了一句。
顾梁笙没理会,把那堆棒棒糖推到一边,一样一样的翻找,望远镜,可以搭在一起的铁锹,登山服,都是一些常规的装备,还有一些红药水之类的药品,顾梁笙部倒出来翻了一边,也没看出来什么猫腻。
“难道那王八蛋在耍我们?”顾三千。
“不应该,而且在那种情况下也没有必要。”顾梁笙摇了摇头,不死心的捏了捏背包内外,再三确定确实没有夹层这种西。
对上顾三千看你又被人耍了吧的视线,顾梁笙看都不想看他。、这时候,她的视线落到了那一堆棒棒糖上面。
“怎么,你还怀疑他会拿这西传递消息啊。”顾三千笑道。
顾梁笙白了他一眼。
这是市面上很常见的棒棒糖,就是那种商店里五块钱能买一大把的那种,包装粗劣,味道也不怎么样。
难道真的是她猜错了?
她想了想,干脆一颗一颗的掰开来,顾三千坐在她身边,看着一颗颗颜色各异的糖果,看顾梁笙没检查出什么西,索性拿了一颗扔进嘴里。
“你还别,这朋友,看起来年纪的,口味倒是挺重。”顾三千评价。
“怎么,吃到铁钉了还是吃到鹤顶红了?”顾梁笙。
“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刮走。”顾三千一弹她脑门,“别整天咒我,看着棒棒糖长得跟咱家老家那边卖的这么像,味道怎么这么奇怪,又酸又辣的。”
顾梁笙一听下意识的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又不上来。
她摇摇头继续检查,摸到一根棒棒糖突然感觉握在手里的感觉有点不对,她看着手里的棒棒糖一把拨开,发现里面包裹的不是糖果,而是一颗米白色的珍珠。
两个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顾梁笙甚至都想过这里面放的是什么毒药暗器或者是什么绝密消息,结果想都没想到竟然是一颗不起眼的珍珠。
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帮我拿一盆细沙过来。”顾梁笙突然。
顾三千照办,但是这附近是城区,找块土地都找不到,顾三千干脆把摆在洗手间里面的沙漏拿出来掰断,把里面的细沙倒出来,很漂亮的天蓝色被顾梁笙吐槽暴殄天物。
她把细沙装进了瓷碟子里然后把珍珠放进去滚了两圈。这时候,这颗珍珠终于暴露出了来的面目。
来光滑的表面被人为的刻上了不少密密麻麻的字,细沙子卡在了缝隙里,显露出了这些字体的轮廓,顾三千捏在手里一字一句的辨认。
“盖大德者物必勤,抑养和者摄生必谨。这是什么西?”
顾梁笙接过来,看了看,“感觉像是什么养生节目的广告词,”她拿出手机搜了搜,“清代的食宪鸿秘。是食谱。”
“食谱?”顾三千有些疑惑。“干什么,要给冯姨送食谱?”
顾梁笙皱眉,“食谱,为什么要送食谱?”
上面的字体不怎么好看但是一笔一划都很清晰,顾梁笙拿在手上转了转,突然想到了什么,“味道,是味道!”
“它是在提醒冯姨棒棒糖的味道,”顾梁笙,“他在用味道传递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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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发现让两个人忙活了半天,所有的棒棒糖都是一个味道,但是架不住着调料调的复杂难吃。一会儿酸一会儿辣,要记住这么多的味道是在困难。
顾三千都觉得自己的舌头都要不会动了。
顾梁笙坐在他边上研究上那些杂乱无章的字,按照食宪鸿秘的分类让顾三千一点一点的尝出来到底是什么味道。
“啊!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顾三千倒在沙发上,“你一转头敲死我算了,这破西害得我味觉都快要消失了。”
顾梁笙也是垂头丧气的靠在沙发上,“怎么可能,这种味道根不可能分辨的这么仔细。”
桌子上扔着一堆的糖纸和瓶瓶罐罐的雪碧可乐,照理来顾梁笙伤都还没好怎么能喝这个,但是架不住这棒棒糖的味道实在太吓人白开水根压不下去。
角落还摆着大概十来根的棒棒糖,“我们不能再吃了,再吃真的消息都要被堵在我们这里了。”顾梁笙。
“你以为我还想吃啊,”顾三千打了个饱嗝都是可乐汽水的味道。
“你,这种味道连我们都分不出来,朋友怎么会笃定,冯姨那边会分辨的出来呢?”顾梁笙问。
“或许他们那边有人的能力是味觉分辨?”顾三千提出了这个假设,但是随即他又觉得不对,“但是再厉害的味觉分辨也不可能在一堆怪味里面找出这堆味道的顺序吧。”
“或许,是我们忽略了什么。”顾梁笙不置可否。
“但是忽略冥渊这个要素,想找一个味觉灵敏的人,你会找什么人?”顾三千突然问。
“米其林餐厅,五星酒店,反正是大厨师云集的地。”顾梁笙,着顾梁笙突然反应过来,“你是盂兰盆会?”
“没错,”顾三千点点头,“其实我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我们的关注点一直在解开味道顺序上面,但是我们反而想复杂了,味觉灵敏的人是餐饮一类的掌勺,解不解得开另,会不会他只是想,找到这么一个人,而在这个人的身上有着他想传达的信息。”
“他是想让冯姨去找人!”顾梁笙。“冯家是盂兰盆会的投资人之一,只要是想要进入孟兰节的人都要经过他们这一关。”
“很有可能。”顾三千点点头,“但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把这种棒棒糖的味道做的这么奇怪,这难道不是多此一举?”
“或者他爱好独特,”顾梁笙笑了笑,“或者,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