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是打着关心长辈寻找凉征的旗号,顾三千和顾梁笙来到了洛州城,现在被改名叫做徽州的地。
顾梁笙一直觉得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做法有点微妙,但是涉及到自己,她也没那个必要装什么圣母。
她和冯家的渊源是当年冯诺对她的恩遇,那个时候也仅仅是知道她和她的丈夫离了婚,有一个儿子判给了她。凉征的年岁和顾三千相当,和顾梁笙也没见过几面,印象里也只是一个工作比较清闲的公务员。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和这种事情扯上关系的。
一路上,顾三千一如既往的流氓作风,和地头蛇称兄道弟,转头就把人的老底掏了个空。至于他心里在想什么顾梁笙也没有做过猜测。面对曾经是至交的霍七刀剑相向,他表现出来的性格之下的平静只会让人觉得是山雨欲来。
也不知道到底是好是还是坏事。
按照那张地图的指路,两个人各种交通工具的走了两天半,到了正西面的徽州。这里曾经是西南道的中枢,因祭司大阵所在的洛河塔从而得名洛州。
根据冯诺的法,他们在这里也请过几位熟知古代地形的老人。在他们的指引下,顾梁笙和顾三千找到了他们在洛州宋代刺史府遗址边上的驻地。
这边上原大概是民居之类的,也很破败,地几乎没有人会来这里修缮。他们那个项目的人来了之后应该就在这里搭了一个集装箱房屋之类的建筑。顾梁笙看着地面上留下的痕迹大概估算了一下面积。
“大概是七十平左右,他们来的人不应该只有这么少吧。”顾梁笙。
“谁知道他们到底搭了几层。”顾三千翻了翻地上翻倒的水桶。
两个人正纳闷呢,突然就听到半空之中传来的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顾梁笙下意识的抬头还没看清是什么西就被反应迅速的顾三千一把带过来!
一个燃烧的木火把居然从上空不知道什么地飞出来带着尖锐的玻璃渣,笔直的砸向了顾梁笙!
在几乎就要砸到顾梁笙的时候,顾三千猛地冲过来抱住顾梁笙往边上躲,只有短短的一瞬,那玻璃碎屑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火把落下瞬间燃烧开来,冒出了巨大的火焰!
“没事吧。”顾三千惊魂未定的扶起顾梁笙,然后看着闻讯赶来的村民一盆接上一盆的水把火扑灭。
“有没有哪里被砸到了?”他上下检查着顾梁笙,连带着人转了一个圈。
“没事的。”顾梁笙着喘了一口大气,显然并不像是表面上的那么淡定。
她环顾四周,见边上村民来来往往,不一会儿就把火给扑灭,眼尖的发现,有几个手上拿着的水盆长相非常奇特。
“大娘,”她拦住了一个老婆婆,“您这水盆挺好看的,是哪里买的?”
“啊,你这个啊,”那老婆婆愣了一下笑道,“我还当是什么呢,这个啊,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大概那时候兴这个,现在也不值几个钱。”
“原来是这样啊。”顾梁笙笑道,“我看边上好几位都是制式差不多的,您们很早就住在这里了吧。”
“是啊,百十年了,都是邻居。”那大娘道,见火势已经破灭,再三确定顾梁笙没有什么事之后,就走了。
她没看到,身后顾梁笙对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在看什么?”顾三千问。
“你看到她拿来救火的水盆了吗?”顾梁笙下巴像那大娘离开的向抬了抬。“那是鸢尾花纹。”
鸢尾花这西在现世只是一种景观花,但是在古时候这不是谁都可以用的,尤其是宋代那个时候,是大祭司御用的引路花,引领亡灵往生。只有在大祭司的居所和冥王庙里才会种植这种花。同样也只有守庙的庙祝和守塔的打更人特许可以用这种纹路的器具。
他们听着先后离去的人之间的聊天,这几个月时时会有点西从这个驻地里面掉出来,但是奇怪的是村子里的人里里外外都翻遍认为没有西的时候,总会有西从里面掉出来,制造出不的意外。
顾三千看了她一眼,攀着边上的树往驻地的支架上面爬。
“有看到什么吗?”顾梁笙站在下面问。
顾三千示意顾梁笙往边上走走,顾梁笙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后退了几步,见她退开,顾三千把手里的西扔了下去,溅起了一地的尘土挥扬。
“咳咳咳。这是什么西?”顾梁笙咳嗽着走近,顾三千这西扔的干脆,顾梁笙还没反应过来,这西就发出了一声沉闷的落地声摔在了地上。
烟尘散去,顾梁笙这才发现竟然是一只行军包,落在地上动静不,她用手掂量掂量,总觉得里面装的有点像是铁器一类的西。
她正想伸手打开,却被跳下来的顾三千拦住了,他戴好防护手套和护目镜,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拆炸弹。
“你还怕里面有炸弹啊。”顾梁笙。
“心驶得万年船,这还是你以前挂在嘴边的。”顾三千回了一句,“这玩意儿挂在集装箱的焊接口,外面一堆废铁破烂盖着,怪不得发现不了。”
顾梁笙总觉得有点不对。
她帮着顾三千把行军包拖到他们落脚的那个废弃屋。背包里的西非常沉重,就算是顾三千这种体格的人也不可能背着这么重的一包西跋山涉水,甚至还要去这么危险的地。
“这有可能和我们上次一样,没用的都装在这里留下。”顾三千。
顾梁笙左右看了看,四周完没有什么古式老街的踪迹。
她回忆了一下冯诺的话,四缺口的山谷白幡高挂的长街还有诡异的黑猫,一切听起来就像是灵异的开头。
她回过头,顾三千已经开始拆卸还没等第一层的西掏完,突然从里面咕噜噜的滚出了一个西停在了顾梁笙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