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拯救阿木
话的同时,他还打开了玉佩,将肉球放了出来,等待邪王的指示。
失败后果他能够料到,但是这不仅是救司徒木的唯一机会,更是让司徒木的变强的最好办法。
五十滴血凝练的身躯,司徒光自己想想都有些嫉妒,司徒木如果真能重生,那修炼起点绝对比任何人都高,未来更能成为司徒光的得力助手。
休整了一天,司徒光的神之力趋于饱满,于是对着邪王道:“邪王,我准备好了,咱们这就开始吧!”
邪王淡淡点头,先前脸上的忧虑已经消散,司徒光既然如此注重情义,他也无话可。
“浩瀚邪道,邪力斗转!”随着邪王的默念,司徒光的身躯突入一股极为特别的力量,脚下一轻,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悬浮起来。
而其对面体积庞大的肉球也是凌空而起,一对铜铃般的大眼布满了惊恐之色,正奋力挣扎着。
“连!”在两者上升到相同高度时,邪王的默念戛然而止,转化为一声暴喝。
“刷!”
司徒光身躯陡然一震,一条细的血柱从其眉心溢出,直接朝对面的肉球射去。
血柱极为特别,并无威力可言,好似某些高等的神力量。
“噗!”血柱刚一接触肉球的身体,便直冲向邪丹部位。
因血柱相连,司徒光能十分清晰的感受到肉球此刻的力量,虽未成年,但邪丹却是硕大无比,至少也有拳头大。
而肉球也感受到了这丝异样,这种共生的感觉使得它很是紧张,目光中满是惊疑之色,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去!”邪王口中又蹦出了一个字眼,这一切都是他在操控,而司徒光两者只是默默沉受罢了。
话音刚落,血柱那端猛然传来了一股吸力,直接就把肉球的邪丹包裹了进去。
“哗!”
一股澎湃的邪力瞬间通过血柱涌入司徒光的丹田,直接占据了其三分之一的面积。
这一幕使得司徒光吓了一跳,没想到肉球身上蕴含着如此可怕的邪力,不用邪王提醒,他便已经运行起血色寸芒的凝血**,飞速的凝聚丹田内的邪力。
一旦邪力过度,超过丹田的临界,后果便不堪设想。
体内力量的快速流逝,也使得肉球着急起来,只见其在当空奋力挣扎,甚至使出了吞天魔的吞噬之力,妄图把那些流逝邪力拉回来。
但它哪里会是邪王的对手,一向霸道的吞噬之力在血柱的吸力面前,没有丝毫的作用。
不过一个时辰,肉球的邪丹便了一圈,它的体型也缩了很多,不再是浑圆状,渐渐有了蝙蝠的雏形。
而司徒光的头顶处,一团艳红的血正在不住的流动着,估摸之下,至少有三十之数。
这些血不是依靠司徒光自身的力量凝练,自然不能都放置在体内,否则必然爆体而亡不可。
此刻如此多血悬浮于头顶,正散发着慑人夺魄的邪道威压,同时也给司徒光带来无法言喻的压力。
加上体内存放的七滴血,司徒光在这一个时辰间共凝练了三十七滴血,与邪王所的五十之数相比,还差了整整十三滴。
衣衫不知已经是多少次被冷汗打湿,此刻司徒光的脸庞苍白的可怕,他的神之力已经基耗尽,整个人满是疲劳感,昏昏欲睡。
“子,振作起来,成功尚远,怎可轻言放弃!”邪王的震喝声出现在耳畔,勉强令司徒光清醒了一些。
“啊……”司徒光随即大吼一声,丹田内一团邪力疯狂转动,又是一滴血出现在头顶。此举完成,司徒光便再次昏沉了下去,就连话声也是轻不可闻:
“邪王,我不行了……”这是司徒光第一次生出退怯之心,却也是真正的实话。
神之力的丧失会使人意志消沉,不论司徒光当初意志多么坚定,当失去了思考的力气,同样会晕眩与放弃。
“子,坚持住,想要救司徒木,只有这个机会!”一直都处事淡然的邪王此刻也是眉头深皱,不住的劝着。
“司徒木……”听到这个字眼,司徒光脑海的神之柱陡然一震,再次冒出了些许金光,之所有承受这么多苦楚,是为了司徒木,此刻哪怕是神枯萎,力竭而死,他也要先救回这个好兄弟。
“啊……”司徒光怒吼不断,神之柱也持续的震颤,丹田之内乃是一副风卷残云之势,一滴滴邪道血飞速的出现在头顶,凝入那团血液之中。
两个时辰后,肉球的邪丹已经缩为拇指般大,原如山头般的身躯此刻比司徒光也大不了多少,口中发出一阵阵的哀鸣,已经放弃了抵抗。
相比它的哀鸣,司徒光的怒吼声响彻整个群山峻岭,两个时辰也没有停歇。
“咔嚓咔嚓!”
司徒光脑海的神之柱不住的传出响声,一道道裂缝从下至上蔓延开来,一副即将爆碎的模样。
神之柱一旦爆碎,也就意味着司徒光的修炼之路走到了头,苍天也难救。
“噗!”最后一滴血终于进入了头顶的血团之中,而司徒光却在继续吸收着力量,已入极境。
“够了!”
邪王轻叱一声,直接收回了中央的血柱,司徒光与肉球双双落下。
“邪王,还请救木!”司徒光呐喊声止住,呢喃一句后,彻底晕了过去。
其实他早已没有思考的力气,此刻凭最后一丝能。
邪王听着司徒光的话,深深叹息一声,虽然五十滴血成功凝练,但神之柱已经出现裂痕,想要修复,绝非易事。他所预料到的严重后果,还是出现了,之后的一切,得看司徒光自己。
将司徒光安顿在一旁,邪王手中接过那即将落下的血团,这是司徒光拼了命凝聚的五十滴血,也是拯救司徒木的根。
“司徒木,既然你二人兄弟情深,便让尊为你凝练最为强大的冥圣之体,未来也好助司徒光一臂之力,一同恢复邪道昔日荣光!”邪王自言自语,缓缓闭上了双目,手掌挥过,直接将五十滴邪道血撒到了司徒木残破的身躯上。
“以血为引,施我号令,千邪显圣,冥体降临!”
邪王话间自己指尖也溢出了一滴血液,却是呈现金色。
金色血液一现,顿时使得整个山洞内的空气凝重起来,金色的光辉,摄魂夺魄,足以令任何强者色变。
“去!”邪王一指点下,直接将金色血液射入了司徒木的额头,与此同时,那五十滴血仿佛受到了某种号召,尽数涌入了司徒木各个部位。
在金光与血光的覆盖下,司徒木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新生的每一寸肌肤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轰隆隆!”
司徒木身体中剧变所产生的恐怖力量,使得整个山体都剧烈震动起来,更有一道金光从其眉心处射出,穿破山体,直射苍穹。
这一刻,天地剧变,不止大地颤动,上空更是雷电交加,一道道数米粗的巨雷劈下,妄图将司徒木劈成齑粉。
圣妖出世,血雨腥风,司徒木的重生引得了天地的愤怒。
邪王看着苍穹之变,嘴角反倒勾起一丝笑容,手掌一挥,一道无形的光罩盖住了司徒光与司徒木二人,这的天地之威,又岂能被他放在眼里。
“我邪道之中,又将崛起一颗新星!”看着妖体已成的司徒木,邪王满意点头。
此刻外界,天地的剧变使得司徒家完陷入了一种恐慌中,风雨肆虐,雷电咆哮,巨雷不止劈向司徒木所处的山洞,更是覆盖了整个落日城。
这是天地的怒火,自然不会只针对一人。
“家主,不好了,天降大难,落日城死伤无数!”
“莫非是天要亡我司徒家不成?”
司徒家大堂上,众多族长济济一堂,皆是面色焦虑,向着上位的司徒飞华报告着各项事宜。
先前白家登门,差点让司徒家易主,此刻又是天地剧变,能够毁灭一切的巨雷不断落下,足有灭族之危。司徒家在这段时间实在是多灾多难。
“诸位,我司徒飞华无德无能,待我儿归来便会退出家族,具体的事宜,就由你们定吧!”司徒飞华虽然身处首位,却并未落座,而是站着道。
此刻他担心的只有司徒光,和一些他想关心的人,至于司徒家的事情,他已经不想多考虑了。
“司徒飞华,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们投靠白家固然不对,但你也不用如此咄咄逼人,更不能对司徒家置之不顾!”听到司徒飞华平淡的语气,司徒家上下皆是大急,司徒奎更是站出来痛斥道。
“咄咄逼人?”司徒飞华听罢反笑一声,目光直视司徒奎,质问道:“你们动辄便叛出家族,另寻他主,我可有惩罚你们?”
“别以为我不知,在尔等眼中,根没有我这个家主,在这种天地大难面前,你们也只会把我当成替罪羊,司徒家的罪人!”
司徒飞华一针见血的话语使得在场众人一片沉默,不敢百分之百,但至少百分之九十内心是这般想的。
天雷降下,落日城的损失已经筑成,他们自然想撇开罪责,此刻承认司徒飞华家族之位,只不过是想让他一力承但罢了。
看着脸色微变的众人,司徒飞华嘴角的笑意更浓,目光望向司徒公行,冷冷道:“司徒公行,你为了家主之位处处与我作对,今日只要你走上台来,你便是司徒家新任家主!”
话间,司徒飞华还扬起了手中的家主戒指,以示其坚定的立场。
司徒公行站在下,苍老的身躯有些颤抖,脸上表情无比的复杂。
家主之位他当然想要,但决然不是现在,此刻真踏上高台,那他就是傻子。
但是要支持司徒飞华,他又讲不出这般违心的话语。
“都这般时刻,你们依旧尔虞我诈,贪生怕死,这司徒家家主,谁想当谁当!”司徒飞华见众人都没反应,直接把家主戒指放在了身下的位置上,一脸失望的转头离去。
落日城危难,司徒家理应同仇敌忾,如果司徒家上下真是一心,那他司徒飞华就算成为罪人也罢,但事实却是相反,让人无法接受。
望着台上亮眼的家主戒指,下诸位族长皆是面面相觑,半响也没人话。
“飞华叔叔,司徒光,对不起!”司徒玲珑站在大堂一处角落,脸上满是愧疚之色。
司徒家临至今日,家主之位都无人敢上,已在分崩离析的边缘,筑成这一切除了各系族长的自私自利外,还有一个根的原因便是长老团。
司徒家长老团,这个应该守护司徒家的组织,却在司徒飞华在位时没有给予任何支持,先前甚至还纵容司徒公行谋害司徒家家主。
身为堂堂太上长老的弟子,司徒玲珑又岂能不惭愧。
这场天地灾难仿佛是对司徒家的惩戒,巨雷足足劈了七天七夜才得以停歇,期中,作为这北域之主的楚天歌数次来到这里,想要查明天地异变的原因,只可惜除了对天地威势的深深惊骇外,什么也没能发现。
这一日,天地终于恢复了常态,旭日当空,微风轻拂,入鼻却是一股股焦味。司徒家院后群山峻岭中,有一座不起眼的山被巨雷劈的千疮百孔,唯有一个隐蔽的山洞却是完好无损。
七日过去,这山洞内终于有了些许异变。
司徒木缓缓睁开了双眼,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山洞内,且一眼便见到了身旁的司徒光与一个长相怪异的老者。
“光哥……”见司徒光一脸苍白,毫无血色,司徒木心中担心,忍不住呼唤了一声。
“不用叫了,他很快就会醒了!”一旁邪王见状淡淡提醒道。
“你是谁?是你把光哥弄成这样的?”司徒木转过头来,豁然问道。
见到司徒木激动的模样,邪王欣慰道:“你二人倒也算情意并重,那子付出大代价救你,而你的眼中也尽是他的安危,一心只顾他人,是为真感情。”
言之最后,邪王开怀大笑起来,只觉这司徒木救的值得。
“救我!”司徒木一个愣神,终于反应过来,忍不住倒退三步,看着自己的身体惊道:“我……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
“这些事情等司徒光醒来让他亲自向你解释,现在尊传你《天冥邪功》,从今以后,你便是冥主的传人!”邪王话间一指点出,一道微光直接没入了司徒木的眉心处。
“轰”司徒木心头一阵,只觉无数信息涌入脑海,个中皆是司徒木闻所未闻的强大武技与功法。
“我利用亲身血为你凝聚神,不需多日,你的脑海便会和司徒光一样生出神之柱,未来前途,将不可限量!”邪王补充道。
“《天冥邪功》?你给我的是邪修功法!你究竟是什么人?”司徒木从吃惊中反应过来,冷不丁退后一步质问道。
出生在司徒家,对于妖魔两道,他还是有些抵触的。
“怎么?你看不起邪修者?”邪王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司徒木愣住,望着一旁昏迷中的司徒光,突然想到了什么,吃惊道:“莫非光哥也是邪修之人!”
邪王淡淡点头,同时教育道:“道无善恶,皆在人心,司徒光虽是邪修,但并非恶人,你又有什么不好接受的呢。”
“原来光哥是邪修,怪不得……”司徒木暗自点头,瞬间明白了司徒光当初变强的原因。
“前辈,那你又是什么人?”既然用了尊称,也就意味着司徒木承认了自己的位置。
当得知司徒光也是邪修时,司徒木便不再抵触了。
邪王思量片刻,才淡淡解释道:“你可以把我当成司徒光的守护者,不过为了帮你重生,基用去了我所有力量,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司徒光也将进入虚弱期,需要你来保护他!”
“我来保护光哥?”听着邪王的话,司徒木大吃一惊,他的实力一直都是司徒家倒数,何德何能来保护司徒光这种天才。
放在以往,是司徒光保护他还差不多。
邪王自然也知道司徒木以前的状态,淡淡解释道:“此刻的你早已脱胎换骨,论起点而言,哪怕是司徒光也比不上你,届时你就会明白了!”
言罢,邪王所生的幻影来虚弱,很快就消失在司徒木眼前。
“保护光哥!”司徒木望了司徒光一眼,目光缓缓变得坚定起来,哪怕是以往,他也会竭力保护司徒光,更何况是现在。
在这山洞中又是待了一天,司徒木在此期间一直盘膝守护在司徒光身旁,寸步不离,顺带着修炼邪王所给的天冥邪功。
一丝丝纯白的力量从司徒木的身上溢出,给人一种极为神圣,却又极为妖异的错觉,这便是冥主独有的力量,天冥之力。
在力量的划分下,天冥之力仅次于司徒光的不死之力,威力同样十分的强大,而且还极富特点。
在第二天中午十分,昏睡了八天半的司徒光终于清醒了过来,在剧烈的头痛中,他见到了司徒木的身影,不由的欣慰了许多。
见到司徒光苏醒,司徒木也是大为兴奋,直接就给司徒光来了个熊抱,却差点让司徒光散了架,这司徒木的力气,简直恐怖到了一定境界,至少司徒光八级妖兽的躯体承受不了。
简略的回答完司徒木的问题,司徒光二人直接出了山洞,往着司徒家向狂奔而去。
这一走八天半,司徒飞华怕是要担心了。同时,司徒光走之时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好,虽司徒飞华放过司徒奎等人,但司徒光可不会这般容易就善罢甘休,特别是司徒公行,此人与司徒秋飞都应该要死。
一路上,司徒木奔袭的速度如飞一般,就连司徒光也赶不上。
“光哥,你的神如何?可有恢复?”看着后一脸苍白,吃力跟随的司徒光,司徒木忍不住关心道。
“我没事!”司徒光摇了摇头,给以安慰的神情,但内心却是免不了一片苦楚,脑海的神之柱已经出现裂缝,他此刻的神之力简直虚弱到了极点,邪王至少一个月才能恢复,现在看来情况可能更糟。
好在司徒光一向相信大难之后必有后福,这次挺过去了,神之力也许会有非凡增长,到时候只要能发挥出万妖盾真正的威力,他便能做到先天境中无敌,甚至与武士境强者交手,到时候,那些传中的太上长老,也不是不可以一战。
正当司徒光二人赶回司徒家的时刻,大难过后的司徒家却迎来了一批极为尊贵的客人。
此刻司徒家大堂内,众人济济一堂,安静异常,空气中蔓延着一股沉重的气息,给人无比压抑的感觉。
一枚华贵的空间戒指仍旧静静躺在大堂上位的家主椅中,在椅边,此刻又放上了三张檀木龙椅,右侧一张,左侧两张。
三张龙椅上皆坐着人,分别为三个耄耋老者,其中一位还是女性。
“司徒飞华,你给我看看周遭,落日城一片狼藉,损失惨重,你身为司徒家家主,却不闻不问,该当何罪!”左侧龙椅上一位老者打破了沉寂,阴沉着脸质问道。
司徒飞华站在大堂中央,面无表情,瞥了那老者一眼,不卑不亢道:“司徒梁公长老,我敬你是祖辈人物,不过年纪再大,也不该有眼无珠,转头看看你身旁的座椅,我司徒飞华早已不是司徒家家主,又何罪之有?”
司徒梁公看了一眼戒指,脸色发阴沉了,冷笑道:“司徒霸天那厮真是生了两个好儿子,一个投靠白家,子嗣堕入魔道,另一个却是目无尊长,大言不惭,开始把我们这些老一辈都不放在眼里了!”
“司徒梁公长老,随你怎么,今时今日,我对司徒家早已死心,更不想觊觎家主之位,待我儿归来,我便带他离开司徒家,至于这七日天地大难的罪责,你也不用归咎在我的身上,若真有事,就找老天要去!”面对太上长老,司徒飞华的语气没有丝毫减弱。
“哼,简直是一派胡言!”司徒梁公见一个晚辈在这司徒家大堂上敢如此忤逆他,脸显愤怒,朝身旁的老妪埋汰道:“司徒颜太,你都听到了吧,真不知你是什么眼光,竟会支持此子登上家主之位,依我看,应该立刻伏诛才对,还有那个叫司徒光的子,出手打伤我的弟子,根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理应一同废去修为,逐出家族。”
司徒梁公的愤怒瞬间弥漫了整个大堂,武士境的强横气息震的在场许多人大气也不敢喘。
“这……”司徒颜太一脸复杂神情,她之所以支持司徒光父子,完是看在弟子司徒玲珑的份上,此刻司徒飞华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使她也觉丢了面子。
“师傅,飞华叔叔只是一时气话,他对于司徒家一向都是忠心耿耿!”司徒玲珑在一旁善言道。
“哼,忠心耿耿?这贼子眼中只有他那个废物儿子,司徒光从一个废物成为北域大比第一才俊,不过只是半年时间,期间定然用去了我司徒家无数资源,此刻见司徒家已无利用价值,才会退出罢了!”叶离愁站在司徒梁公身后,一副酸溜溜的语气道。
听到这话,大堂众人皆是暗自点头,以异样的目光看着中央的司徒飞华,司徒光父子二人的突然变强一直都是他们心中的疑惑,这是最好的解释。
“此话的有几分道理!”孤坐右边的司徒玄公终于开口,作为司徒家第一太上长老,他原是不会参与这些事情的,不过这次司徒家的损失实在太惨重,司徒公行又一直在长老团内诉苦,出各种司徒飞华的罪行,他不想出现也不行。
缓缓睁开了双眼,司徒玄公浑浊的双目紧紧盯着司徒飞华问道:“司徒飞华,近日来的罪责尚且不论,你父子二人实力突变,究竟有着什么秘密,如果来自正道,老朽便承认你的家主之位,如果来自邪道,自不能善了!”
家主竞选已经过去数月,司徒家长老团在这时才开始考虑是否承认司徒飞华地位,这不得不使司徒飞华寒心,只见他摇头洒脱一笑道:“司徒玄公长老,我已经过很多遍,司徒家家主之位,我已经没有觊觎之心,谁想坐便去坐吧,至于修炼之事,乃是个人禁忌,不足为外人道哉!”
“大胆贼子,玄公长老问话也敢不答,你将我三位太上长老视于何处!”司徒梁公忍无可忍,一掌拍下,直接把身下澶木椅上的龙首拍为了齑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司徒梁公,你如此愤慨,不就想给我司徒飞华定下一个罪责嘛,既然如此,何不在这大堂之上直接动手,也好让司徒家先辈见见司徒家此刻究竟是何等衰落模样!”司徒飞华傲首挺立,昂然讲道。
“你以为老朽不敢……”司徒梁公虽然听出了个中讥讽,但生气更甚,当即拍案而起,枯手成爪,朝着正前的司徒飞华抓去。
“谁敢动我父亲,我就要他死!”就在关键时刻,大堂门外陡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拥无比的威慑力,使满场皆惊。
“住手!”门口声音出现的同时,右侧司徒玄公也出声阻止。
真要在这大堂之上冒然处决了司徒飞华,那他司徒家长老团岂不是被世人笑话,更无脸面对司徒家列祖列宗。
做任何事,都得名正言顺,特别是太上长老这等德高望重之辈。
两个声音的同时出现,终于打断了司徒梁公的动作,只见他冷哼一声收回了手掌,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此时,众人的目光皆望向大堂的门口处,在目不转睛的注视下,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缓步踏入了大堂,后头还跟着一位胖乎乎的少年,正是司徒光与司徒木二人。
“光,你终于回来了!”见到来人,司徒飞华率先脸色一喜,当目光转移到司徒光身后时,神情顿时变的古怪起来,大吃一惊道:“木,你居然没……”
同一时间,周遭众人也是一片哗然,当时他们都亲眼见到司徒木自爆,把自己炸的体无完肤,但此刻却奇迹般的活了过来。
“飞华叔叔,我没死,从今以后,我会永远守护你和光哥!”司徒木一脸真挚,眼中只有纯正情感。
他自无父无母,与妹妹叶娟一同长大,此刻俨然把司徒飞华看做了自己的父亲,而司徒光正是他的兄长。
“哥哥,你没死真是太好了!”一个身影从大堂一处角落扑来,正是叶娟。
司徒木笑着拍了拍妹的脊背,司徒光以极大代价给予他重生,使得他成熟了很多,孤苦无依的感受谁也不想,此刻也算有一个亲人。
“你就是北域会武第一的司徒光?”望着面前气息并不强的少年,司徒梁公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随即质问道:“才门外的话可是你讲的!”
“是又如何?”司徒光与司徒梁公直视,这是一个胡子邋遢的老者,一对目光却尤为犀利,只觉是一条毒蛇,随时都会咬人。
“哈哈哈哈!”听到司徒光丝毫无惧的语气,司徒梁公却是大笑起来,不屑道:“一个获得微许荣誉的辈,居然如此大言不惭,目无尊长,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大言不惭又能如何?总比你胡乱为我父亲定罪,胡言乱语要好的多。有些人年纪大了,脑子终归不太好使!”司徒光冷笑讥讽道。
“大胆辈,大堂之上竟敢辱骂太上长老,万死难辞其咎,司徒家侍卫何在,速速将其拿下!”一直站在下的司徒公行见状,当即站出来指控道。
“谁敢上来!”不待司徒光话,司徒木便一脚跨前,挡在了司徒光的身前。
虽然只是上前一步,但强大的威势却蔓延了整个大堂,令得在场所有人都微微变色。
感受着前传来的骇然威压,司徒光眼中满是震惊,此刻的木究竟有多强,他也看不透。
见到司徒木出现,司徒家众多的侍卫与一些青年才俊皆是一动未动,不司徒木强横的气息,哪怕是先前为司徒家赴死的作为,也足以让他们感到震撼,又岂会与这样的家族恩人为敌。
“够了!”司徒玄公再次喝止了一触即发的司徒公行等人,对着司徒光道:“子,你虽天资,在四城集会上为我司徒家争得无数荣光,但也不该侮辱太上,速速向司徒梁公长老道歉,便饶了你这次!”
三大太上长老中,司徒玄公最大,而他的一些想法很难揣测,因此众人都没再话,而是定定看着司徒光。
这算是司徒玄公对于司徒光特别的宽恕,至于其背后的意义,便很难知晓了。
而上位的司徒梁公则早已是气的不出话来,没想到司徒光居然比司徒飞华的胆子还大。
在家族之中,太上长老皆是先辈,不敬已是不该,更何谈辱骂,辱骂太上长老便等于辱骂祖先,这罪责可是严重的很。
“真正的先辈我司徒光自然会尊敬,但对于一些只会倚老卖老的老不死,骂了就是骂了,谈何道歉!”司徒光盯着一脸涨红的司徒梁公,一脸好笑的道。
“你……老朽杀了你……”司徒梁公终于忍无可忍,身躯一晃已经下了高台,手掌向着司徒光击出,蕴含纯白光芒,威势惊人。
“敢伤光哥,滚!”站立在司徒光身前的司徒木见到此状,直接一拳向前砸了过去。
他可不管什么太上长老,当初邪王给予的委托便是照顾好司徒光,此刻自然要做到。
司徒梁公没想到那胖乎乎的少年居然敢主动对他动手,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砸了个严实。
“轰!”拳掌相碰,传出一声巨响,司徒木力大如山岳,一拳击出,直接把司徒梁公砸退开去,其手掌上的纯白光芒也尽数被打散。
看到这一幕,场安静了下来,脸上皆布满惊容,叶玄天与司徒颜太都从座椅上站起身来,神情肃穆。
司徒梁公倒退数步才堪堪站定,嘴角出现了一丝血线,才这普普通通的一拳,居然把他砸的内腹震荡,已是受了轻伤。
“你……你是什么人?”司徒梁公目光如毒蛇一般,狠狠盯着司徒木,阴沉问道。
司徒光的辱骂扫去的是他的脸面,而司徒木却是直接打了他的脸。
正所谓一力破万法,这憨厚少年的实力,简直不可想象。
“师傅,他是司徒木,司徒光手下的跟班,原来实力微弱,但现在……”叶离愁走上前来象征性的扶住了司徒梁公,同时解释道。
听到他的解释,在场三位太上长老皆是脸色微变,不由的开始重新看待司徒光几人。
司徒光的弟尚且如此,那看似脸色虚弱的司徒光是否特意隐藏了实力呢?
一想到此处,三大太上长老的脸色皆有些不太好看,特别是司徒梁公,额头已经出现了滴滴冷汗。
虽才是他大意,但司徒木的实力确实恐怖,要知道这可是纯粹的力量,要真对战起来,谁输谁赢还不好。
“呵呵,我司徒家还真是卧虎藏龙,如此强大的辈实乃我司徒家之幸,先前之事梁公长老也有所不对,就此作罢吧!”司徒玄公一笑打破尴尬,直接决断道。
“看来我不用道歉了!”司徒光冷笑一声,同时转头对着司徒梁公道:“其实老不死这个名字还是挺适合你的,不定还能为你祝寿呢!”
“你……”司徒梁公的眼中几乎要喷出怒火,却没有再次动手。
众目睽睽之下,要是真败给了司徒木,那他太上长老的名声可就彻底没了。
“司徒光,听你从秘境中习得我司徒家幻世神拳,不知可否展示看看!”为了摆脱这个话题,司徒玄公突然发问道。
“不能!”司徒光直截了当的拒绝,不他现在状态不行,哪怕是盛时期,他也不会好端端的显露武技。
“司徒光,玄公长老如此简单的要求你都不愿,难不成是不把我们长老团放在眼中!”司徒梁公再次出言道,他一个人对付不了司徒光,但此刻拉上整个长老团,就不信司徒光还敢跟司徒家整个长老团作对。
此言一出,长老团中的长老几乎都眉头紧皱,司徒光父子多次拒绝他们的要求,实在有些大逆不道的意思。
“是又如何?”司徒光的语气没有丝毫放下,直面整个长老团道:“在我看来,整个长老团都不是什么好西,罪责无数,已是愧对先祖,又凭什么让我放在眼中!”
“什么?”大堂内所有司徒家人都觉腿一软,差点晕厥过去。没想到司徒光当真如此胆大,敢与整个长老团作对,这简直与找死无异。
在场只有司徒木脸色未变,依旧一脸坚定的站在司徒光身前,身躯不动如山。司徒飞华则是一脸复杂的望着自己的儿子,不知什么好,哪怕是当初自己的父亲司徒霸天,也没有这样的胆魄。
“子,今日你不把话清楚,不论你多高的资质,都要死!”
“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死不足惜,我司徒家不需要这样的人!”
“还请玄公长老下令,让我等将其伏诛!”
“长老团的威严,不可侵犯!”一时间,诸多长老顿时砸开了锅,纷纷开始辱骂起司徒光来,甚至很多人都扬言要司徒光性命。
看了一眼身旁脸色铁青的两人,司徒梁公忍不住阴笑起来,暗道司徒光不知死活,狂妄过了头。
“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讲,你对长老团如此不敬,可有凭据!”司徒玄公的脸色也少有的阴沉下来,强忍心中怒意,出言质问道。
“长老团在以前如何,我无法定论,但是在我父亲上位期间,至少有三项罪责!”司徒光竖起了三根手指,一正经道。
“其一,在家主竞选上,给予司徒公行特权,服用丹药,彰显不公!”
“其二,我父亲正大光明取得家主之位,但你们却视而不见,无视司徒家古往今来的规矩,不予接受!”
“其三,也就是最为严重的一点,司徒家多次受到危难,白家入侵,魔门中人的出现,还有紧接而来的天地大难,巨雷落下,整个落日城都生灵涂炭,作为司徒家守护者的你们可有出现,直到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你们却来假惺惺的揪责问罪,莫不知,真正的罪人,便是你们这群高高在上的长老。”
司徒光话语落下,整个大堂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三大太上长老神情皆有些异样,事实好似真与司徒光的所差无几。
种种事迹下,他们已然忘却了守护的指责,违背了长老团成立之初的意愿。
“司徒家上下,鼠辈奸人当道,外系长老司徒公行为了一己私欲,与白家为伍,而你们堂堂长老团居然会听信他的谗言,莫非你们的一把年纪都活到了狗身上,见识眼光连我一个辈都不如?”司徒光见到众人沉默,继续出言痛斥。
之所以敢如此张狂,除了司徒木的支持外,其背后其实还有更深层次的西。
放在先前,司徒光确实忌惮长老团,其中皆是实力强大的老怪物,更有像太上长老一样的武士境强者,是为司徒光短期内不可逾的一道屏障。
但是自从前往秘境遇到司徒家老祖,习得幻世神拳后,司徒光的想法便已经变了,老祖在司徒家危机时刻主动破开空间,送司徒光回到外界解决危机,这便意味着老祖一直在暗地里关注着司徒家,更是默默守护着司徒家。
同样,司徒家长老团也定然被某种规矩或者力量约束着,让他们得以一直守护司徒家,只可惜自前任家主司徒飞华出事,司徒家接连剧变,长老团妄图逾鸿沟,私定家主,破坏老祖所定的规矩。
此刻既然得知有老祖在无形中约束着,司徒光自然不会再怕这些太上长老,他们再是张狂,也必须名正言顺,否则便是自取灭亡的下场。
“我长老团的做法又岂是你区区子可以理解的!”一位长老听完司徒光的话,当即辩解道。
“与仇敌白家联盟的想法,我司徒光确实无法理解,前辈如果有所远见,便解释一番,不过莫要让司徒家上下寒心才是。”司徒光淡淡回答道。
“这……”老者顿时涨红了脸,半响也不出话来。
“司徒光,长老团固然有错,但你也不能的这般绝对,对于你父子二人,老妪一直是持支持态度的!”司徒颜太实在听不下去,终于站出来话道。
由于司徒玲珑的缘故,司徒颜太很早就关注司徒光,对于这个两度崛起的天才了解的也不算少,但此刻司徒光所作所为还是出乎了她的意料。敢为整个长老团指出三项罪责,此子的胆子实在太大了。
“话语是否绝对,诸位前辈应该心中明白,特别是你,司徒颜太前辈,嘴上一套与手上做一套,这是截然不同的事,希望你分的清!”司徒光回答的同时,丝毫没有给予司徒颜太面子。
司徒家上下,司徒光唯一感激的只有两个人,司徒玲珑与白长老,至于司徒颜太,从没有做出过实质性的事情,就算是当初顶撞过她的司徒飞华,也是司徒光自己想办法除去的。
此刻能唤其一声前辈,就已经很客气了。
“你……”司徒颜太回头怒瞪了一眼俏脸煞白的司徒玲珑,被司徒光的话气住了。
“司徒光,这三项罪责我长老团确实有过之,但你又想如何?”司徒玄公止住了一旁又欲发飙的司徒梁公,放低语气问道。
司徒光看了司徒玄公一眼,这老头低沉内敛,处事淡然,一切心思皆在心里,比之司徒梁公着实要可怕的多。
“我的要求很简单,将叛贼司徒公行一脉尽数格杀,当日投靠白家的外系长老皆要废去修为逐出家族,流放于北域蛮荒之处!”司徒光语不惊人死不休般道。
此话一出,整个大堂顿时轰动起来,司徒奎等人眼中烈焰滔滔,仿佛要吃了司徒光一般。
废去修为,流放蛮荒,亏司徒光想得出来,那还不如直接赐死来的实在。不过在死前,他们也不会放过司徒光。
“玄公长老,此行万万不可啊,我看这子八成是疯了,司徒奎一干人等乃是我司徒家中流砥柱,司徒公行长老更是为司徒家立下无数功勋,万万不能动!”
看着司徒玄公紧皱的眉头,司徒梁公心都到了嗓子眼,他真怕这第一太上长老脑子一热答应了司徒光的要求,那这后果可就严重了。
司徒公行与许多族长其实都是他的人,也是他的子孙后代,岂好被司徒光肆意伤害。
“无论当初多么显赫,此刻心已不在司徒家,这样的族人留之何用,特别是司徒公行,此人自私自利,还曾谋害家主,不杀之,难以服众!”司徒光语气坚定,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
这一刻,三大太上长老虽身居高位,但主动权却已经转移到司徒光手里。
长老团又能如何?三条罪责一立,看他们如何张狂
“玄公长老,此子满口胡言,我虽与白秋元有所交集,但也是为了司徒家着想啊,还请三大太上开恩!”司徒公行这一刻也急了,直接来到中央,跪倒在司徒玄公等人面前求情道。
司徒玄公作为三大太上长老之首,真要杀他,司徒梁公也保不了,此刻只能率先求情。
看着司徒公行婉转求饶的模样,司徒光脸上冷笑,直接质问道:“玄公长老,依照司徒家祖训,反叛司徒家,谋害家主者,理应当场处死,司徒公行作为长老团成员,莫非已经能不遵祖训,如此做法,难道不怕让上苍的老祖寒心吗?”
“这……司徒光,此事让老朽考虑几日,公行有过,但也有功,正所谓功过相抵,处决任何一位长老都得好好思量!”听到老祖两个字眼,司徒玄公的脸色有些惶恐,语气带上了些许商量的意味。
“没错,此事过几日我们长老团定给你父子俩一个满意答复,你无需再咄咄逼人!”听到司徒玄公的话语,一旁司徒梁公终于松了口气,同时警告起司徒光来。
只要司徒玄公不强硬,那他有的是办法为自己的后代开脱。
“既然你们不遵祖训,那就由我来为司徒家主持公道!木……”司徒光仿佛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嘴角一笑,朝着身旁司徒木使了个眼色。
司徒木重生过来,脑袋灵活了许多,朝司徒光一点头后,直接一拳朝身旁双膝跪地的司徒公行砸了过去。
“呼!”
虽然只是平平一拳,却如泰山一般,拳风凛冽,空气炸响,无形中透露出的威压使得在场所有人为之色变。
“贼子,尔敢……”司徒梁公见状大惊,想要阻止却已是不及。
“噗!”
在众人骇然的目光下,司徒木的一拳就似砸在了泥潭上,传出一声轻响。八重巅峰的司徒公行毫无反抗之力,瞬间就被打成一团血雾,至死还未反应过来。
闻着空气中缓缓弥漫开的血腥气,满场皆惊,敢在三大太上长老面前击杀长老团成员,怕只有司徒光有这个胆子了。
“司徒光,你在大堂随意杀害长老,该当何罪!”三大太上长老齐齐起身,皆震声喝问。
而周遭一群长老团成员也涌了上来,三大太上长老之下,还有十大隐世长老,外加亲传弟子,至少二十之数,将司徒光二人团团围在了中央,怒目相视,剑拔弩张。
司徒光先前言语不敬尚且可忍,但此刻动手杀人已经彻底触怒了他们的底线。
长老团,乃是至高无上的的存在,威严岂容一个辈来挑衅。
“哈哈,这就是司徒家长老团吗?群而攻之,来对付我们两个辈?”周遭虽然布满了强横气息,但司徒光丝毫不惧,反而大笑起来,一步步朝三位太上长老走去,而司徒木一直守护在司徒光身旁,面露凶相。
在场只有他知道,司徒光此刻只是声势惊人,神其实虚弱的很,根发挥不出平常百分之一的实力。
“子,你想干什么?”见司徒光行来,司徒梁公率先大惊,冷不丁的后退了半步,他在司徒木手中吃过亏,此刻面对也许更加厉害的司徒光,难免有些后怕。
毕竟,在三大太上长老中,他的实力是最低的。
司徒光没有搭理他,直接来到了家主之位前,一把抄过上头的家主戒指,举过头顶,视线一一扫过下蠢蠢欲动的众多长老,沉声喝道:“司徒家祖训,任何人不可违抗,我司徒光在大堂杀人,在乎情理,倒要看看今日你们谁敢动我!”
“切莫忘了,冥冥之中,老祖自在,七日雷罚,这次落在司徒家,下次也许就是诸位的身上!”
司徒光的话语不卑不亢,大义凛然,更有着无比的威慑力,直接震住了在场所有人,就连司徒玄公也是第一次脸色大变。
如果那七日雷罚真是老祖怒火,那就太可怕了。
“够了,通通住手!”在一番挣扎下,司徒玄公终于泄了气,这个险他不敢冒,也不想冒,实力再高,也抵不住七天七夜的天雷。
司徒玄公的命令,长老团只能听从,皆是一脸怨气的回到了原位,对于司徒光的话语,其实心中都有些后怕,特别是一些生了外心的长老,只觉背脊发凉,额头冷汗直冒。
“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先前所提的三项罪责,我长老团自会反省,至于司徒光你所的条件,如实照做便是,家主之位,择日在老朽亲自监督下重选!”司徒玄公完做出了让步,语气尽显疲惫之意。
听到这话,除了一部分人面若死灰外,其他众人皆是神情骇然,没想到至高无上的长老团真被司徒光给震住了,这放在司徒家历史上,绝对是绝无仅有的事情。
“不用了,家主之位,依旧由我父亲来当,如若他不愿,就由我来当!”司徒光收回了家主戒指,顺着司徒玄公的话语道。
“如此也好!”司徒公行仿佛不想再多讲,言罢身躯白光一闪,直接消失在高台上。
而司徒颜太与司徒梁公二人怒盯了司徒光一眼后,同样消失在座位上。
太上长老,传中的武士境强者,当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光,你跟我来……”
虽然司徒光在大堂上大放异,力压长老团,但司徒飞华的脸色却并不好看,反倒比先前更为阴沉了。
司徒光眼中不解一闪而过,快步跟着司徒飞华一同行出了大堂。按照常理而言,自己与长老团的对峙完得利,不仅消除了司徒飞华莫须有的罪名,还让长老团认识了自身错误所在。
此刻司徒飞华紧张的模样,这背后莫非还有着其他的隐情不成?
……
司徒家主院边,司徒飞华住所。
“父亲,看你心事重重,是否有要事想和我?”司徒光站在司徒飞华的房间里,目光直视司徒飞华问道。
此刻司徒飞华的脸上满是烦恼,还带有丝丝焦急,身为父亲的他很少在司徒光面前流露出手足无措的模样。
听到司徒光开口,司徒飞华点头称是,同时一脸心悸道:“光,先前在大堂上,你可知道有多危险,为父都为了你急死了!”
“长老团有错在先,愧对你我二人,没什么好怕的!”司徒光淡笑回应,聊以慰藉。
“不,他们不杀你是有某些原因的,并不光是忌惮老祖那般简单!”司徒飞华不住摇头,司徒光以老祖与雷罚之名力压整个长老团,虽然成功,但这只是次要因素。
“什么原因?”司徒光追问,他不懂司徒飞华究竟要些什么。
“此事还得从你爷爷司徒霸天开始起,当初你爷爷天纵奇才,无比机缘下从秘境中领悟幻世神拳,幻世神拳的威力虽然只有一重,但也完超了白家绝技天怒人怨。”
“神拳的出现使得当时的司徒家威势显赫,很快成为了北域四族中最为强大的家族,当时的北域甚至还流传着一句话:神拳一现,天地幻变,北域四族,司徒家为先!”
“神拳一现,天地幻变!”司徒光喃喃一句,只觉此言的太贴切了,幻世神拳确实有震撼天地的威力。
司徒飞华的神情有所舒缓,仿佛已经陷入了过往回忆,继续道:“那时候的司徒家,无比鼎盛,就连北域领主楚天歌也数次来拜访你爷爷,讨教修炼心得。”
至此处,司徒飞华脸上浮现骄傲,还流露出了些许笑意。
“只可惜好景不长,当时的司徒家长老团第一太上长老得知此事后,心中生出了一个贪婪想法,逼迫你爷爷交出武技,并且以你奶奶来要挟他!”司徒飞华的眼中渐渐浮现了悲痛之意,仿佛见到了当时那凄惨一幕。
“最终你奶奶在长老团手中自尽身亡,而你爷爷为了不让我们两个子嗣继续受到迫害,被迫离开了司徒家,这一走便是十三年!”
听到这里,司徒光虽然没有亲生经历,但也是心生痛恨,双拳紧握,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为什么?太上长老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司徒玄公的主意吗?”司徒光话时眼中已经出现了些许杀意,在他的记忆中有一些司徒霸天的影子,那是在他最为天才的时期,后来便是司徒飞华上位,令司徒光的生活进入了炼狱之中,那个身影自然也就没有了。
“那时候的第一太上长老还不是司徒玄公,当时的我们都直接尊称他为坤老,或者是司徒坤公,司徒坤公修炼近两百年,据即将窥破武士境后期,踏入更为高深的境界,只可惜已经活了两百年,寿限将至,于是为了武道,为了长生,生出了抢夺你爷爷武技的想法,希望用此技来进入皇城。”
“皇城?”司徒光一愣,没想到荒凉北域之中的家族司徒家还与皇城扯上了关系,幻世神拳这门武技的名气莫非惊动了玄天王朝不成?
“北域之中,资源匮乏,而皇城之中,武士境之上的强者比比皆是,修炼资源自然不用多,想要突破武士境,实在简单的很,而最关键的是,那皇城之中,也有一个司徒家,同源不同宗的司徒家!”司徒飞华淡淡道,言语间难免也生出一股向往,但更多的却是不屑。
“什么?”司徒光这下算是被彻底惊住了,这等秘辛他从未听过。
“司徒家传承千万年,历史实在悠久,皇城司徒家之事就连你爷爷也不甚知晓,我更是无法向你详细解释,只能在某一个时期,司徒家因为未知原因分裂,一部分留在北域,而一部分则是去了皇城!”司徒飞华看出了司徒光的不解,无奈的解释道。
“那司徒家的源头究竟在哪里,是皇城吗?”司徒光再问。
“不,皇城司徒家虽然无比强横,但却只能算是分支,司徒家真正的源头便是这处被视为草芥的蛮荒之地,司徒家秘境便是最好的象征,那块石碑屹立千万年,整个大陆都找不出第二块!”司徒飞华起石碑,便是一脸骄傲,毕竟皇城的司徒家再是繁华,再是强大,但这儿才是源头。
见到司徒光张口欲言,司徒飞华仿佛有所同感,直接解释道:“秘境虽神奇,但哪有皇城琳琅满目,数不胜数的武技功法来的有吸引力,况且这些都是手到擒来的西,无需去秘境探险,就像你这次,怕是九死一生吧!”
司徒光听罢重重点头,要是没有那五品大力神丸,他早已死在天玑旋风之中。
“也许是想从秘境中获得无上功法实在太过困难,千百年来,也只有你爷爷一人获得了幻世神拳这门神技,那时候名声传入皇城,吸引了皇城司徒家的注意,于是放出话来,只要把此技带至皇城,便能成为司徒家尊客,认祖归宗,享司徒家无限资源!”司徒飞华有些痛恨的道,正是这句话才颠覆了北域司徒家的局势,逼走了司徒霸天。
“认祖归宗?哼,我看是大逆不道才差不多!”司徒光一脸愤慨,皇城司徒家自持甚高,不愿入秘境接受传承,反倒让人送武技过去,实在高傲的很。
“你爷爷失踪后,司徒家多名太上长老也跟着消失了,也许是去找你爷爷,又也许是去皇城试试运气,最终只留下了现在这三位太上长老,与十大传世长老,自此司徒家落到司徒飞华那狗贼手中,便彻底一蹶不振。”司徒飞华至最后一脸气愤,想当初司徒家何等强势,此刻却沦落至此,被白家欺负到头上却无法反击。
“当日我见你施展出幻世神拳后便想提醒你此事,不过那时你携着木一起消失了,不过现在也未晚,今夜为父就和你一起离开司徒家,免得重蹈当初你爷爷的覆辙!”司徒飞华的脸色再一次焦急起来。
他很怕司徒玄公他们与当初的司徒坤公一样,因此才会如此焦虑,先前更是把辛苦夺来的家主之位给放弃了,这一切到底都是为了司徒光。
司徒光当然知道司徒飞华心中的想法,眼中流露出一丝感动,但却是在不住摇头,如果此刻与司徒飞华离开了,那才是真正的重蹈覆辙。
司徒玄公等人想要突破境界,为获得修炼资源,投靠皇城司徒家,司徒光没有意见,但假若敢来招惹他,那后果将会很严重。
“光,他们之所以在大堂上不杀你,多半是觊觎你身上的幻世神拳,所以你现在快去和玲珑等人道别,为父在这里等你,天一黑我们父子俩就出发!”司徒飞华再次催促,语气甚是着急,好似为司徒光决定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