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最热的话题莫过于王家大奶奶要开赏花宴。
要这王家大奶奶出身也是不凡,陈郡谢氏旁支长房嫡女。虽是旁支,可谢氏家族自两晋起已绵延千年,古老的氏族其底蕴犹在。而王谢联姻也是两个家族的传统,所以,当谢大奶奶嫁过来时,嫁妆之丰厚令人咂舌,光是田庄林泽这一项就有近万亩做陪嫁。这样的婚姻联盟自然给王家也带来极大的好处,有了这样强有力的经济支持,那王家的大爷才能攫取更多的政治资和经济资。
这王家的大爷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是长袖善舞的商人?还是一个老狐狸式的政客?邬阑心里一直在侧写这位好似传奇一样的人物。
郝大壮在“失踪”几十天后又光临了抚莱阁。
“嘿啊嘿啊嘿啊”,人还未进来,笑声先到:“几日不见,这抚莱阁又添新的买卖了?看来当家这生意是做好啊。”
“还是托您郝爷的福啊”,邬阑笑道:“多日不见,您这是去哪发大财啦?”
郝大壮憨憨地一笑:“发大财可不敢,只是代朋友跑跑腿挣个辛苦钱而已”。
切,外表猪相内心嘹亮,就是的这位。
“您少爷今儿又是什么风把您吹到这了?”她又问道。
“呵呵呵,自然是银子的香风,少爷今儿来给当家你谈桩买卖……”
那是铜臭味吧,邬阑暗暗好笑。
一番交谈之后……
“你想做这火锅买卖?”邬阑惊讶地问道。
“难到当家你不想把抚莱阁做大?”郝大壮反问道。
邬阑当然想把生意再扩大,如今她只靠抚莱阁的收入来维持,显然是不够。只是她一没背景,二没资金,三没人脉,想要实现当初的梦想和规划,目前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她考虑片刻又道:“行到是行,只是这分账该怎么算?”
郝大壮一听有门,沉吟片刻道:“咱就按拆帐法五三二来算如何?”
他吃了口茶继续解释道:“除了后厨我不管,其余都归我管,所以我郝家占五成,当家你总管后厨,所以你占三成,其余两成与人做分子,如何?”
邬阑在心里掂量一番,虽分成少了些,但以她现在的能力,与他人合作恐怕是最好的办法。而郝家在江南虽不是豪商,可是做个饮食还是足够分量的,况且这郝家兄弟也算是合作过,知根知底。
于是她又道:“这得有个具体的章程才好,大家先断,后才不会乱,这样做买卖才长久”
“行,就按当家的意思来”,郝大壮爽快的答应道,心里却笑开了花。
定这桩买卖,邬阑长吁了口气,那紧接着就要培养管理人员,像现代那样建立起一整套行政管理制度。这些一点都不轻松,而且现在就得开始做起来,只是抚莱阁目前也只有席婶,樱,啊囧等几人,显然是不行。
邬阑心里又叹了叹,还是缺人手啊。
“当家的可是要在此次赏花宴上制作点心?”郝大壮达到目的之后又闲聊起来。
邬阑一愣,道:“郝二爷消息挺灵通啊,我抚莱阁确实被邀请了”。
郝大壮得意,一副了然的神态又道:“为了这次赏花宴,王家可是邀请了很多知名酒楼的大厨和点心师傅,当中还有京城八大酒楼的大师傅。甚至还有一位宫里的蕊押班,那是太后亲自吩咐的,你抚莱阁能被邀请,可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哦?这个王家那么牛逼?跟太后都有关系?”邬阑惊奇。
“是谢大奶奶,太后出自谢家,你居然不知道?”郝大壮奇怪。
邬阑心想,我一穿人士知道这些就怪了!
她摇摇头道:“那蕊押班又是什么?”
郝大壮更是惊呀:“你居然不知道!”
邬阑白眼一翻道:“是的,我居然不知道。可我为什么要知道?”
郝大壮无语:“那你知道为什么要办赏花宴吗?”
邬阑眼皮一耷拉,连头都懒得摇了。
“那是因为过几日便是谢大奶奶的寿辰,谢大奶奶是三品诰命,又是出自谢家,夫家又是王家,前来道贺的多半是权贵富豪,士绅大族的女眷。是以此次赏花宴也是为了她们而设。”郝大壮只得解释道。
“哦,就是找乐子大家一起玩嘛”,邬阑暗自撇嘴:“叫的好听而已。
“……”
“蕊押班又是什么?”邬阑又问。
“蕊押班是宫里专管花点的尚膳总管,出了名的巧手,那“莲花饼餤”就是出自这位之手,深得太后赏识,这次赏花宴由太后亲自下谕让蕊押班主理点心果子,可见其影响。”
“那我的抚莱阁为何能被邀请?”邬阑又问道。
郝大壮嘿嘿一笑:“我当家的,你真不知道为什么?
“难不成是因为灵岩寺的原因?”
“自然是因为灵岩寺的原因,你当的抚莱阁能跟京城八大酒楼相比?当然还有三清和尚的推荐”,郝大壮道。
“原来如此,我当那天刘嬷嬷那么爽快地请我去,原来是这个缘故”,邬阑了然。
“如果当家你能在这次赏花宴上脱颖而出的话,那的抚莱阁可就真的一举成名喽”。
“你也了这次有那么多名家出马,哪轮得我出头?”
“也未尽然,这次凡邀请来的大厨师傅都有机会一展手艺,这也是抚莱阁的机会哦,所以当家的得好好把握”。
……
回到厨房,邬阑细细思量了一番,想一举成名当然容易,可树大招风,自己又毫无根基可言,难免遭人嫉妒,倒不如……剑走偏锋。
打定主意,邬阑立马招来席婶,与她耳语一番,席婶连连点头:“明白了,姑娘,婶子这就去办”。
申时刚过,邬阑正在烤炉边忙碌,才烤好一些点心,香气四散,引得猫主子都跑到了烤炉边,喵喵叫个不停。正想坐下吃杯茶,却见刘瑾施施然走来。
邬阑邀他一起坐下吃茶品尝,他也不客气,坐下之后便拿起一块点心尝了起来:“恩,这点心不错,甜而不腻,果然是抚莱阁的手艺”,刘瑾道。
邬阑奇道:“难不成刘公子吃过我做的点心?”
刘瑾笑笑,神情甚是愉悦:“灵岩寺老和尚那里已经品尝过”。
“哦,原来是这样”,邬阑耸耸肩:“那不知刘公子可是有事?”
“当家的可听过莲花饼餤的故事?”刘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