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休息了大概半个时辰,马车紧接着就继续往前行驶而去,这马车走得也并不快,这次在后面看着的是云儆,云儆看着慕明寒,仍然是不发一语,云儆看了看面前的慕明寒,竟然没有想到面前的人竟然就是上官拂灵的表哥。
只是之前拂灵给的消息不知道是送出去了,还是根本就没有来得及送,很快就到了两界相交的地方,这里的把守当然是比较的严格,因为是边界的原因,所以把守自然就会多上一些人,不过这里守城的人多,但是这里真正百姓却是不多,所以三个人并未在这里多停留。
正当几个人刚刚过了这个城池的时候,阿照三个人就已经遭遇了埋伏,这看起来好像是有意而为之。
“阿珩,小心。“这个时候,数支长剑穿过了马车,虽然遭遇了埋伏,但是云儆拂袖一扫,所进马车的箭就全部都落在了地上。
但是,云儆却是显得十分的淡定,然后把慕明寒的绳子解开,慕明寒看着云儆的这一系列的动作,竟然是有些讶异。
“这是为什么?“
“挟持我,你就能逃出去,否则你没有逃出去的可能,只要我不让你走,你就绝对走不了,只要我有心放你,你便可离开。”
“你为什么要放走我?”
“你不必知道。”云儆说完,便就已经拉着慕明寒的手滚出了车外,而且还故意中了一箭。
万千的箭雨而来,颜君珩和阿照根本就无法起身,知道马车就像是刺成了刺猬样,这漫天的箭雨才停了下来。
然后阿照从马车上下来,就早就发现外面的人早就中箭身亡了,而发现在马车后面的云儆的身前也是中了一支箭,鲜血从云儆的身上流了出来。
阿照看着云儆这样,然后非常惊讶的喊道:“云儆。”
阿照很少见云儆受伤的,记得上次受伤的时候,就是自己和亲之时,云儆也是为了护自己才受的伤,云儆看见了阿照,然后说道:“慕明寒,被人给救走了。”
“原来这一切早就有计划。”颜君珩看着这一幕,这马车肯定是不能用了,没有想到在这路上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这倒是令颜君珩很是生气。
阿照看着云儆身上的箭,然后云儆也不敢轻易拔出,但是云儆知道,并未伤到要害。
“我们回城,先给你医治。“这刚刚出城不远,回城医治,是当今最好的办法了,云儆倒是来帮助他们的,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阿照感觉也是非常的惭愧。
颜君珩就只能背着云儆一路往城中走去,这箭所刺入的地方,是在肩上,身上的鲜血一直往下流,终于颜君珩已经到了城中,这个时候,三个人是满身的大汗。
阿照看着云儆这样,终究是皱了皱眉头。
很快就进了城,三个人的身份守城人当然是认识的,然后就迅速的接待了三个人,很快就找来了大夫为云儆治疗伤口,阿照对着云儆说道:“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害你受罪了。”
这个时候大夫进来,对着两个人说道:“王爷,王妃,你们出去便是这里交给老朽。”
阿照点了点头,和颜君珩就一同出去了。
“没有想到慕明寒就这样被逃脱了,你说这会不会是北苍国的皇帝干的,那皇帝答应的这么快,竟然使出这样的手段。”阿照有些生气。
“应该不会是北苍国的皇帝,若是这北苍国的皇帝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不会下诏,也不会这样把人给我们,除非是慕明寒早就有察觉。“这个时候颜君珩突然想起了慕明寒的一句话,他的布局从来都不会输,难道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吗?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阿照问向颜君珩。
“如今我们就只能先把这件事情告知北苍国的皇帝了。“
“来人。”颜君珩一声令下,这个时候,已经有人向前来。
“王爷。”这个时候,这个人就这样的唤了一声颜君珩。
“去找些纸墨来。”
“是。”很快便就找来了纸墨,然后就把这件事情写到了信上,对着来人说道:“速速把此信送到北苍国的皇宫,交到北苍国皇帝的手中。”
“是。”这个时候,颜君珩从腰间拿出了一件可以代表自己的一块令牌交给了这个人。
很快这个人就把信送往了北苍国。
里面的人已经把云儆的伤口都包扎好了,这个时候云儆起身。阿照见这大夫出来,然后问道大夫:“怎么样?“
“王妃尽管放心,南梁王爷的伤是小伤,并没有什么大碍,所以王妃不必担心。“
“都流了这么多血,怎么可能是小伤呢?“阿照感觉这大夫是不是说错了。
“只是伤到了肉,修养几日便可结痂,一旦结痂,便会恢复,咱们边疆的人几乎人人都受过这样的伤,王妃放心便是。”
阿照听完这句话算是明白了,原来就是这里的人已经是看惯了这些,看来根本就不在乎了。
阿照时候进去,连忙给云儆倒了一杯水。
“你感觉你的伤如何?“阿照还是去问云儆。
“刚才大夫不是说了吗,没事。”云儆喝完之后便就放下了茶杯。
“吃饭过后,咱们就回去吧,你去准备马车。“云儆说着便就靠在了榻上开始休息。
“可是你都受伤了,不多修养几日怎么能行。”阿照搞不清楚这云儆脑子里面在想什么。
“我已经告诉凌白,三日必回,所以我一定会回去的。”云儆闭上了眼睛,似乎是要休息。
“可是你的伤……“
“无妨,去准备马车吧,我想接下来,我们就不会有埋伏了。”
阿照放下了茶杯,然后看见颜君珩站在了门外。对着颜君珩说道:“刚才你都听见了,去准备马车吧。”
“可是他都受伤了。“
“他执意如此,就随他吧,反正这里离宣齐国的京城并不算远,回去之后,在京城还能好好的养伤。”
“是我对不起他,害他受伤。“颜君珩感觉这件事情,是颜君珩带着他来了北苍国,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这样是事情出现了一次,下次若是再求这云儆办事,只怕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张口。
“这次是我欠他的,我去准备马车,就按照他的意思,我们吃饭之后就走。“这个时候颜君珩去寻找了马车,在这边远的地区,寻找马车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之前的马车肯定是不能再用了,颜君珩也是去寻找了好久,找到了一辆马车,看起来和之前的马车简直就是差远了,而且看起来是格外的简陋,不过,有总是没有好,这应该是这城中最好的一辆马车了吧,大不了就三个人同乘一辆马车就好了。
很快就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了,这里的饭菜的风味和别处的很是不同,几乎,很多人都会存放一些风干类的东西,果然这里是比较艰苦,能吃到饭菜就不错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水果,不过在阿照看来,这一切比路边上吃的兔子肉还好,之前烤兔子,颜君珩还把半只兔子都给了慕明寒,这慕明寒跑得比兔子还快,竟然还害得云儆受伤,要是阿照下次再见到这慕明寒,绝对不会放过他,先让他吃一百只没有味道的烤兔子。
让他看见烤兔子就能想到自己,这辈子都让他后悔。
很快,阿照见云儆受伤,便就往云儆的碗中夹了很多菜,不过这云儆根本就没有心墙去吃这么多的菜,所以到了最后便就剩下了很多,再说了阿照本来就感觉比较愧疚,所以这一顿饭,根本就吃了没有多少,就只顾着去夹菜了。
所以三个人吃完饭的时候,当然谁也没有吃的很饱。
一直到了吃完饭,打算走的时候,这个时候,不料天空中却是下起了小雨,这个时候阿照倒是感觉这雨来得真的不是时候,没有想到这雨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到来,不过也好,要等雨停了之后再走。
“看来,这次我们是走不了。”阿照叹了一口气。
“看来是老天不让我们走,那就等雨停了再走吧。”颜君珩说完这句话,便就看见了云儆已经转身回到了房间,这雨中还夹杂着凉凉的风。
阿照和颜君珩也回去了房间,然后关上了窗户,这里面的窗户一关,倒是显得这屋子里面黑了很多。
阿照点了一支蜡烛,然后说道:“也不知道这送信的会不会被雨淋在路上。”阿照说完之后就点燃了另外一支蜡烛。
“或许会,也或许不会,有的时候我们这里下雨,北苍国也许不会下雨,边疆多雨是常有的事情。”
“原来竟然会这样,那你说这北苍国的皇帝知道慕明寒逃跑之后会是怎么样的想法。“
阿照好奇的问道颜君珩,这种猜人的心思,阿照竟然也逃离不了。
“我想北苍国的皇帝应该庆幸吧,这样一方面是给我们交代,另外一方面又会庆幸自己的儿子的性命会得以保全。”这个时候颜君珩也点燃了另外一支蜡烛,这三支蜡烛照亮了这整个房间,整个房间都变得开始亮了起来。
“没有想到当时北苍国的皇帝这么快就答应放人,但是把人搞丢这件事情我们就不能怪北苍国的皇帝了,说起来这件事情北苍国的皇帝干的还真的是不错。”阿照坐下之后,天色渐渐的晚了,阿照想到这云儆能多休息一日也算是好的,不过这云儆也不说话,真的是不知道这云儆脑子里面都在想些什么,之前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这件事情北苍国的皇帝会给我们一个交代,起码这慕明寒永远不可能出现在明面上了。“颜君珩想到了这个慕明寒,果然是心思深沉的很,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也能逃脱,他当真是这样自信吗?
很快,那封信就送到了北苍国皇帝的手中,北苍国皇帝慕秦储看了手中的信,先是讶异,然后松了一口气,看着身边的高懿说道:“看来这件事情终究是要给宣齐国一个交代的。”
“是啊,皇上。”高懿在旁边附和道。
“你是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不对,所以你才让朕把寒儿交出去。”高秦储把手中的信收了起来。
“那是皇上认为的,臣还有事情,就先告退了。“高懿走后,慕秦储就写下了一张圣旨,这张圣旨当然是关于慕明寒的通缉令,起码在北苍国是需要给宣齐国一个交代的,只是这寒儿最终能逃到哪里去,这件事情就要靠他自己了。
北苍国的皇帝慕秦储很快就已经宣告了人,然后把圣旨昭告了天下,顺便写了一封信,让宣齐国的这个信使把信带到颜君珩的手中,这其中都是关于一些道歉的话,这些道歉的话算是慕秦储对颜君珩的一些歉意,当然也表达了对云儆的慰问,云儆受伤的事情颜君珩也是在心中提到过的,所以这些事情慕秦储当然也是知道的。
颜君珩收到慕秦储信的时候,当然是还未曾离开边疆的城池,看到信中的内容,心中稍稍放宽了些,心想这北苍国的皇帝也算是大义灭亲了,不过颜君珩想慕明寒在宣齐国的所作所为,或许是知道的,但是这件事情上慕秦储起码是在面子上面做的的确是不错。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第二日的清晨有些冷意了,阿照打开了窗户,外面的风吹来,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颜君珩对着阿照说道:“看来我们应该要启程了。”
“是啊,天亮了,也不知道云儆的伤势如何了?“这个时候阿照打开了房门去敲了敲云儆门,刚刚敲开房门,便就发现后面有人来送早餐了。
这早餐是阿照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就是一个比阿照脸还大的饼,还有一份粥。
阿照接了过来,然后说道:“还是我来吧。”
“是,王妃。”阿照端着便走了进去,却发现云儆好像早就起来了,虽然昨日受了伤,但是换了一件衣服,却是丝毫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