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莲欺身靠近,将宫式微整个人紧紧的压在墙上。随即,他好整以暇的伸手探去,手下的窈窕女体猛的一颤,软绵绵的向后靠去。
黑暗中,细微的呜咽声和隐忍的喘息声在其中渐渐流淌。
弦月西下,清幽的光线透过纸窗照在地面,映照出一双黑色的合靴,靴子的主人颇为优雅的站在墙边,怀中抱着一人,那人将头深深的埋在对怀中,剧烈的喘息让双肩不住的上下起伏,似乎虚弱的随时都会滑落在地上。
那男人的面容隐藏在黑暗之中,言语之中却满含笑意:“丫头?衣服可还能穿住?”宫式微觉得若不是天黑,自己的脸铁定烧的更烈。
听着头上的声音,宫式微恨恨的磨了磨牙,抬头就想要去咬那人的下巴,没想却正正看见那个人灵动的眉目,那样子好似一个少年做了混事,得逞后的得意一般。宫式微从未见过向来有些阴沉的宗政莲露出这样的表情,一时间竟无暇与他斗嘴,跟着那笑意一并勾起了嘴角。
隔壁的连绵起伏的声线猝然一高,紧接着,很快就弱了下去,只是还没等那声音落定,宫式微就听到“哐铛”一声门响,紧接着就是男人的咒骂和女人的尖叫声。院子里的灯都燃了起来,很快,整个唐府一片通明。
很明显,带着绿帽子的正主来了。
宫式微听着门外接二连三的脚步声,她一把抓起了衣服,胡乱的套在了身上,她一把抓住了宗政莲:“爷,我们快走。”
灯火的光亮将宗政莲的脸照的分明,那张俊秀的脸上早没有了先前的笑意,此时他微微笑着,道:“丫头,你不是要捉奸吗?怎么,还没捉奸就要走吗?”
宫式微看着门口有些焦急:“这不有人去捉了吗?我们还多什么余,再不走,再捉的就是我们了。”
宫式微看着宗政莲并未着急,反而缓缓坐在一边的交椅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宫式微见他这从容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了些猜测:“是你?你通知的唐欧?”
宗政莲略略歪了下头,神色颇为赞许:“嗯!”
宗政莲向来不是搭理这些家长里短琐事的性子,但今天这事宫式微有些琢磨不清:“为什么?”
宗政莲伸出右手食指将脸惬意的架在了上面,看着她道:“为什么?因为我的爱妻要看这戏码啊!”
宫式微此刻也知道了二人早已安无虞,也就不在紧张,她一边缓缓的整理着衣袍一边揶揄道:“要不是知道爷这种无利不早起的性子,我倒是几乎要当真了。”宫式微一步上前,站在了离着宗政莲不远不近的地,弯着腰看向他:“不过现在,比起这抓奸的戏码,我倒更想看看这百里家和唐家哪个能更让那人头疼。”
宗政莲嗤笑了一声,伸手就去抓人;宫式微早就知道他有这一手,他甫一动手,宫式微便急急跳开了。
宗政莲道:“你这乖的丫头,我倒更想好好搓磨你一下了。”
宫式微听了这话,脸色登时一绿,连连摆手:“才还不够吗?”
宗政莲笑的邪魅:“你倒是够了。”
宫式微红着脸还想反驳,就听见门外呼啦啦一片嘈杂,有人高声喊道:
“都让开让开,有贵人来。”
宫式微心中猛然冒出一个念头:“贵人?莫不是……”
正想着,紧接着就听见门外呼啦啦的跪了一片。宫式微眸光一深,果然,宗政祺来了。
紧接着,宫式微就听见门口接连两声:
“父亲。”
“爹爹。”
被叫的人没有应声,倒是另外一人应了:
“都先起来吧。”
这声音宫式微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是宗政祺;而且很显然,唐敖与百里愚也一并来了。
宗政莲看着脸上阴晴不定的宫式微,心思转了又转,他伸手将她拉了过来,他手中一提,将宫式微以跨坐的姿势坐到了身上:“无趣了,还看什么看?”
宫式微眯着眼瞧着宗政莲,突然很惊讶的道:“爷,我闻到了好大一阵醋味儿!”
宗政莲倒不是个脸皮薄的主儿,听了宫式微的话,丝毫没有躲闪,他静静地看着宫式微,径直回道:“这醋也不是酿的一日两日了,你倒是今日才知道的?”
宫式微笑道:“酿浓。若是之前,醋一下,也是值得;现在,”她着,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一吻:“岂不是吃的飞醋?”
宗政莲淡淡笑着,他站起身,一手拦着宫式微,推开了门;转瞬之间,二人已站在了院墙之上,
隐约间一句话被留在了身后:“不准就是不准。”
再一个动作,二人已立在朱雀大街之上了。确切地,是朱雀大街之上的一棵百年老树上,宫式微被人抱着,站在一支粗壮的枝干上,宫式微向下瞧了瞧,数丈有余。
宫式微觉得腿有些发软,不自主的又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宫式微瞧着宗政莲看着手臂上明显被她箍紧一圈的地,皱了皱眉,然后她自觉身子一个腾空,抱人抱着坐下了;宫式微强忍着惊悚的尖叫,直到坐稳才长喘了一口,看着悠哉坐在一边的男人:“爷,今天好兴致,捉了奸,还能爬树。”
宗政莲一手搂过她的头,在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丫头,看仔细了。”
宫式微顺着他的眼神,透过稀疏的树叶,发现自己正对着才的院子,院子一片灯火,看的十分清楚。
院中站了十数人,宗政祺站在那里,左右分别是唐家和百里家的父子,才房中的媳妇,只披了一件薄衫被人架在一旁,垂着头,看不清样子。
宗政祺似乎与唐敖了些什么,唐敖点了点头,挥了挥手,那媳妇便被人架了出去,不过一道门槛,宫式微再见时,那媳妇便是被人拖着走了。她看的心中一惊,回头瞧着宗政莲:“爷,那媳妇可是没气的了?”
宗政莲在一边懒洋洋的答了句“嗯”。
宫式微面露诚然,点头道:“也是,捉奸都在床了,难不成还留着过节,可惜便宜了百里赫。”
可惜人不堪,宫式微正着,却见百里赫在那边跳着脚喊道:“唐欧,你欺人太甚。”
着就要冲上去的架势,见着百里愚神情也是隐忍,伸手去拽,脱了手。
宫式微怎么不知道百里赫的拳脚功夫,他岂是唐欧的对手;唐欧轻飘飘的躲了开,回身一脚就讲百里赫踹的跌坐在一边。
宗政祺不悦的抬了抬手,一边的护卫将二人隔开,又将百里赫扶了起来。百里赫见有人防备,站在护卫身后又是破口大骂:“会点拳脚功夫如何?还不是个没**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