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幼仪皱着眉看着面前宋仲闻:“那宫式微对宫中一干事务十分熟悉,我还是有几分担心。毕竟我们在明,而她在暗。何况陛下他不但带走了宫中禁卫军,连京畿附近的驻兵一并带走了。”
宋仲闻回身来来回回走了几步,又突然站定,语速急骤:“她一个丫头还能有通天事不成?何须我们在这儿如惊弓之鸟?依照祁山上传来的消息,即便是宗政莲从那石室出来,也难能转回这颓势了。”
宋仲闻完这些,似乎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妥,又安抚似的道:“陛下派遣回来的五千兵马也快到了,只这两天。”
上官幼仪垂下眸子,不置可否。
一时间,屋中又归于沉寂,只有烛光摇曳。
清脆的敲门声,在这深宫深夜异常的清晰,月光将来人在门上投下一道深影。
屋内的两个人,表情颇丰。
上官幼仪手臂收了收,将怀中的孩子搂的更紧了;宋仲闻一脸凝重,一双眼在烛光下微微泛着青色,
“咚咚”
门口的人见屋中无人应下,又轻轻的敲了下。
这次,宋仲闻身形动了动,走向了门口。
宫式微带着一行人从沁凝宫走出的时候,天澄与天岚都已是一身宫装,其他人早已隐于四周。
宫式微回身看了看远处房中被勒的像粽子一样的龙后与这沁凝宫中的宫人,冷笑一声,合上了门,紧接着,“啪嗒”一声,落了锁。
宫式微抬头看看门旁那株腊梅,轻叹:
“花都落了啊!”
她着,伸手拍了下树干,旋即沿着宫道向北走去。
她的身后,天澄正要跟上,却被天岚拽了去,天岚心翼翼的问到:
“天澄,这女人是打算干什么去啊?”
天澄垂着眼皮:“不管干什么,跟着去就是了;夫人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两个就准备洗干净脖子吧。”
天岚搔了搔头,有些忿忿:“非要我下山回宫,还要陪着这个不知所云的女人,真是麻烦!”
天澄抬起了眼皮子,瞪了天岚一眼,又无奈的摇了摇头,紧着几步跟上了宫式微。
“哎,你瞪我干嘛呀?”天岚见天澄走掉,不甘心的嘟囔了一句,也跟了上去。
月光之下,天桓宫内,三个人影如鬼魅一般飘然而过。
天空仿佛一个巨大的深坑,在那遥远的黑暗深处似乎埋藏着种种地狱的变相;这时几乎已经过了丑时,这个时候,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已经陷入了沉睡;宫式微拖着裙摆,停在一间院落门口。
她站在门前,缓缓抬头,门上“芳菲苑”三个字赫然入目。
却也是巧,宫式微才刚刚站定,芳菲苑的大门无声无息的开了一条缝隙,一个身影悄然而出。
宫式微见着大门打开,也是一怔,但在在见到来人后,她的嘴角不自主的弯起一道预约的弧度。
出门的那人是低着头,等到身子都站出一半,才猛然发觉门口竟然站了一人;这三更半夜门口站了一人,让那人吓得猛然后退,不想却被宫式微抢了先。
那人脱口而出的“你”字音还没落,整个人就已经落在宫式微的掌控之中。
宫式微一手掐着环儿的脖子,欺身上前,在隐约的宫灯之下,芳菲苑的院门缓缓的合了上。
当环儿看清了来人,她不由的瞪大了眼。
“呜呜!”环儿呜咽了两声,努力想要挣脱颈上的钳制。
宫式微冷冷的看着她,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只便这几分力气,也使得环儿顷刻之间便软了下来,宫式微贴在她脸边轻声道:“你主子呢?”
环儿此时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儿,头软绵绵的歪在一边,眼看是昏了过去。
宫式微一声冷笑,提着环儿,另一手左右开弓。
“啪啪”两声,环儿猛然睁大了眼睛。
宫式微这两巴掌是动了些内力的,环儿的脸瞬间便肿胀了起来。
“哼,想死便死,别在这里死狗一样的给我装着。”
环儿含着泪,用力的点了点头。
“今夜是你当值?”
环儿用力的点了点头。
宫式微手中提着环儿,远远的向院内望去,却见芳菲苑的寝房门口空荡荡的不见一人,显然,今晚值夜的人便是手中的环儿。
“你主子可是在房中?”
环儿又是一阵捣蒜似的点着头。
“屋中还有旁人?”
宫式微淡淡的向房内的向看着,才,她隐约听见房中的声音不止一人。
手中的人此时选择了沉默;宫式微歪着头,斜着眼,面无表情。
云层之间,一丝月光透出,映在宫式微她毫无表情的白皙脸上,却像鬼怪一般让人惊骇。
隐在暗处的天岚一眉挑起:“天澄,这女人倒是有些气势!”
天澄依旧没有搭理他,仍旧仔细的盯看着宫式微那处。
“喂!天澄,那女人要干什么?”天岚看着宫式微动手一层一层的剥掉了环儿的衣裳,竟是有几分激动,几乎要跳了起来。
天澄回身将天岚按回树丛:“闭嘴!”
两人眼看着,宫式微将手中的环儿剥得只剩下一张肚兜和一条裤子,旋即,只见宫式微一手随手一抓,就见她指尖之中捏了一个什么,还不等两人看清,就见她顺势向环儿嘴里塞去。
环儿瞧着眼前蠕动的多足长虫,整个人瞬间僵硬在了原地,她几乎身瘫软:“姑娘,姑娘,我,我!”
宫式微看着环儿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轻呵了一声,移开了手:“吧!”
“是……淑妃和内宫总管李公公。”
“哦?”这李公公她也是熟悉,向来内宫份例的发放都是要经过他的手的;那沁凝宫热闹的时候,这李公公也是捧着的,到自己跌落了地,也是没少看他的鞋底。
“哦?”宫式微眼里闪出了有些奇艺的光芒:“到不怪你这丫头一幅三缄其口的样子,不过这天色,倒是挺适合促膝恳谈的。”
宫式微制了环儿的动,又顺手点了哑穴,随手扔在一旁;
宫式微掂量了几下手中的长虫,笑道:“这虫子与你有缘,留着陪陪你吧。”
完,她手中轻轻用力,那虫子被她捏得难受,整个身子团成了一团;宫式微拈着“虫团”,向环儿的肚兜中一滚,另一手拖着布下的两团紧紧一压,一股腥黄的汁水沿着胸上的水沟流了出来。
宫式微似乎吓了一跳,陡然收手,仔仔细细上下瞧了一遍,才安心的向寝房走去。